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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763)+番外

等到回头去想,就都明白了。

“他不是大夫。”

“是我小看白二爷了。”

白棠轻轻笑起来,真的是看走眼。

原来以为白家四兄弟里,最没用的就是白旗里。

恐怕,藏得最深最好的,也是白旗里。

苏子澈带着人,一路从大牢而入,一块令牌至少拿出三五次。

守卫这样森严,要是真的说是为了一点受贿的小事。

白棠看着也不会相信的。

“我因为太疏漏这人,所以听说他被下了大牢,又是因为那样可笑的理由,就半点没有往深处再查探清楚。”

“也不晚,他都把自己安放在插翅难飞的大牢了,正好是等着你出现。”

苏子澈停下来,白棠站在他的身后,位置更加靠近阴影。

让大牢深处关押着的那个人,看不清她的身形长相。

“白旗里。”

苏子澈向着背对外面的那个穿牢衣的囚犯,沉声喊道。

白旗里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生出警惕心。

但是,他没想到来的是陵王。

明明太皇太后应允过的,怎么会是陵王,不是说要瞒着陵王的吗?

白旗里满心疑惑,还是听从的站起来。

“见过陵王。”

他的目光落在后面那个人身上,那个又是谁,陵王将其挡去大半,他看不清楚,不会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吧。

难道说,皇上已经察觉到真相了?

不可能,这个局做得那么巧妙,皇上眼睛里,压根就没有白旗里这个人,又怎么会怀疑到他。

那么说的话,是陵王猜想到了。

这个倒是有可能,陵王一向聪慧过人。

只是,陵王的表情为什么有些叫人心生不安。

“在荀陵郡一别,白太医怎么就进了大牢。”

“这不是,这不是我一时糊涂,想着三年没有建树,总要在上官面前多多表现一下。”

“所以,索性建树个大的,直接对皇上下手了。”

白旗里一听这话,更不对劲了。

陵王和他应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不,应该是同坐一条船的盟友,为什么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之词。

“我做了三年的太医,连皇上的面都没看清楚过,让家中老母亲都跟着惭愧了。”

“白旗里,既然我已经出现在这里,还有装下去的意思吗?”

苏子澈双眼锐利如鹰:“皇上中的蛊,已经找到治愈的法子,你失败了。”

“怎么可能!”

白旗里的眼睛瞪得极大,既然陵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的确没有再掩饰的必要。

“血蛊的化解之法,十分复杂,我可以担保整个太医院都没有人会治。”

面对他的自信,苏子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假装医术庸碌这些年,大概连白老夫人都瞒了过去,却在白棠面前露出了破绽。

要怪只怪实在太巧合。

怎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荀陵郡,如果没有这一点,哪里能够怀疑到离开三层关系以外的白旗里。

☆、845.第845章 :不是第一个

“太医院是没有人能治,可并非天底下就没有人能治。”

苏子澈直视白旗里,见他一脸掩不住的得意劲,怕是根本不明白目前是什么情况。

“王爷的本事大,宫里头谁不知道,可医术蛊术不是一回事,否则太皇……”

他的话压根没说完,苏子澈怎么会给他机会说完。

一旦隔墙有耳,麻烦就大了。

白旗里的样子很可笑,嘴巴明明还在一动一动的,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医术蛊术不是一回事,蛊术点穴也不是一回事。”

白棠站在后面看了会儿,会一技之长有什么用,脑子不紧跟而上,恐怕只有死得更快。

白旗里再糊涂,还是能够听得出白棠的声音。

他五官都扭曲了,看起来有些狰狞。

白棠没有解下风帽,他傻,她可不能跟着犯傻。

“白二爷,你的蛊术不是从白家学来的,对不对?”

白棠见他还在挣扎,冷笑了一声。

“我怎么忘了,白二爷这会儿不方便说话,刚才听你托大说了一句,说整个太医院都没人会得治,可是天下万物都有个因果。”

白旗里所学的蛊术,根基就在荀陵郡,不管他是用哪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了这种邪术。

反正,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毕术当年既然能在手札中写得这么详尽,如何破解,怕是也曾经棋逢对手,遇到过一个同样用蛊术害人的。

所以,特意留下破除的方法,不让这种人危害他人性命。

白旗里是只井底之蛙,觉着自己已经很了不起,却没有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早百多年前,就有个更加高明的,在这里降得住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旗里感觉到身体一松,刚才被点住的穴道松开了。

白棠听他开口,转头去看阿澈。

“没关系了,外头换班了。”

白棠懂了,如今这个大牢里里外外都是阿澈的人了。

“白二爷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难怪,她在白家的时候,白旗里心心念念就想要弄到她手上的那些医书。

原来,就是想学得更多更全,更方便祸害别人。

“王爷,我可是,我可是一心为着王爷的。”

这话说得一腔热血样,可惜根本不是苏子澈要听的。

他的眼色一沉,这个人怕是留不得。

如果不是因为牵扯到太皇太后,他甚至想在大牢中就将白旗里给解决掉。

可是,那一位毕竟是他的母后,而且真是全心全意为了他的。

希望趁着没有人想到这个坏蛋之前,他能够处理好此事。

“王爷,不会是这个小贱人把我下的蛊毒给解了吧。”

白旗里还在口不择言中。

苏子澈也不同他客气,直接又把他的嘴给封上了。

有什么要问的,不如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再来对质。

他给了白棠一个眼色,示意她紧跟身后离开。

白棠还有些不放心,转头去看看,那么这个麻烦怎么办,就这样留在大牢中。

苏子澈让她稍安勿躁,白旗里肯定是要带走的,但不能通过他的手。

就算眼线都已经安插好,他也不能落下实处的任何把柄,以防万一。

“稍后会有人把他送过来的。”

等走上台阶,白棠大口呼吸了几下,大牢里头的空气极其闭塞,叫人很是难受。

“你要不要紧?”

她抬起头来,嫣然一笑。

“我能有什么事,你总是忘了,我是个大夫。”

她的金针才从虎口处,悄悄取下来。

“棠棠,你遇到再难的事情,也没见过你害怕。”

“有阿澈在,就算天塌下来,阿澈都会帮我顶着的,我为什么要害怕?”

苏子澈看着她娇俏的脸,心里默默的说,是,天塌下来,我会帮你顶着。你如果要那天际边的星星月亮,我也做个梯子,爬上去为你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