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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769)+番外

太皇太后没出声,出身贫苦人家,会做家务,会做饭菜有什么好稀奇的。

要说陵王王妃就算一辈子都不下厨,又如何?

也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

但是,落到白棠头上,她几乎想要掩面,不知道多少是非口舌,要从早说到晚,当成是一个笑话,或者不看好陵王的眼光。

“太皇太后,点心还是您日常最爱吃的。”

“把她做的端上来先。”

太皇太后对自家灶房的点心,没多大的兴趣了。

可是,听绿裳一叠声的夸奖。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受了她的好处,还是拿了她的银子。

都拼着命要帮她说好话还是怎么样,别是你们都辛苦了,她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太皇太后见银碗盖着,都让打开,又说给陵王也送一份过去。

银碗盖揭开,太皇太后多看了两眼,暂时说不上话来。

银碗中,黑白分明,绘制出太极两仪的图形。

香气浓郁扑鼻,让人很想立时尝尝看,碗中之物的味道是不是像色香两味这样到位。

“这是什么做的?”

“还是请太皇太后亲自尝尝。”

绿裳递上雕花细柄的银匙子,太皇太后低下头还在看着。

“做得太好看,也有缺点,舍不得下嘴了。”

太极做得灵气十足,好像碗中会缓缓周转,把人的目光统统吸引进去了。

太皇太后又看了会儿,才伸出银匙子,尝了一口白色的部分。

奶香混合着杏仁香,满嘴丰腴芬芳。

还不止是这两种香气,而旁边黑色的部分,分明是研磨得极细的芝麻糊。

能够做到这样,真是难得了。

苏子澈见太皇太后开始吃,他知道错不了。

不说先前的,就是在福明山中,他都吃了白棠多久的好手艺。

每天将饭菜打理的极好,又美味又养身的。

苏子澈记得,白棠以前还有个心愿,想要攒钱开个药膳馆。

从她手中流出来的药膳,都没有药物的苦涩腥气,只有淡淡的药香。

太皇太后越吃越停不下来,最后发觉不对劲的时候,银碗底都空空一片,吃个精光了。

吃得这样底朝天,总不能还挑刺说这里不行,那里不行。

那岂非和打自己的耳光没什么两样。

绿裳今天还格外多嘴:“太皇太后一点不停,全都吃完了,看起来是做得少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太皇太后低哼一声,扫了绿裳一眼。

“喜欢就好,以后还有机会再做别的,今天时间略微匆忙了些。”

太皇太后眉尖一动,也是个会说话的,以后还有机会,就是知道她能够嫁给阿澈,做太皇太后的儿媳妇了。

脸皮也不薄,真敢说啊。

不过,嘴里还有点心的那种甜香。

太皇太后又觉得有这么个人在阿澈跟前也不错,唯一头疼的,还不是阿澈说要娶白棠。

而是,阿澈只肯娶白棠。

说是不要第二个了。

这个,这个,太皇太后垂眼想了想,如果愿意多生几个的话,似乎也没多大的问题。

娶谁回来,都还不是阿澈自己说了算的。

反正如今的皇上,是管不了自己亲叔叔的婚事。

那些多娶的,除了想要点新鲜感,还是为了开枝散叶,子孙满堂的。

太皇太后自己安慰了自己一通,好像心里舒服的多。

“母后,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我带白棠先回去了。”

“她还住养莹殿呢?”

“也就那里离皇上近些。”

太皇太后看着他一脸的坦然,忽然觉得她这个聪明绝顶的儿子,有时候也挺笨的。

要离皇上那么近做什么。

皇上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和阿澈本来就没差多少。

白棠才多大,要小了一大截的年纪。

到时候,别说她这个做母后的没有提醒。

“皇上的伤早些治好了,就别住在宫里了。”

只有一句,好像突兀了些,太皇太后又加上一句。

“宫里规矩多,怪闷气的。”

白棠憋着这个问题,一直到请安退出来,走在回去的路上,才有机会问。

“皇上的事儿不是太皇太后……”

苏子澈赶紧咳嗽了一声。

“那么,她为什么好像是我们要强行入宫的意思。”

“她是长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澈,你这个回答,好生敷衍。

不过,话也没有错,她不应该来挑太皇太后的刺儿。

“那么最后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让她别住宫里,应该是句好话,为什么听着那么不对劲。

“大概是怕你犯了宫规,以后多多麻烦。”

“可皇上都说,免了我的规矩,我本来就不是宫里头的人。”

“母后不知道这些。”

听他这样一说,就通顺了。

皇上和她说的这些话,才几个人知道,太皇太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其实,苏子澈哪里会听不懂母后的意思。

好吧,等皇上好了,就送白棠出宫,免得夜长梦多。

至于这些,就先不同白棠说了。

“阿澈,那你又住在哪里?”

“旁边的偏殿中,我住习惯的。”

哦,对,他是陵王,不是一次两次进宫,肯定有适合他落脚的地方。

“棠棠,你看着皇上还有多久能好?”

“我本来还担心,那个下蛊的人会接连使坏,那么我一边治,那边一边加重分量,没完没了的。”

如今罪魁祸首已经不在,没这个顾忌了。

☆、852.第852章 :我来照顾你

白棠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一场场的挑战后,越来越软不下来。

白旗河出事的时候,她明明知道他有罪在先,心里还是难过了很久。

今天,白旗里出事。

她内心平淡的,都没有起一点波澜。

白棠居然有些害怕,她到底是怎么了?

赶紧向阿澈求助,怎么说白旗里也是她血缘上的二叔,为什么她会变得这样无动于衷。

“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你,更没有帮你做过半件事情,你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坏人伤心难过,他完全是死得咎由自取。”

白棠听了阿澈的话,精神一振。

“血缘有时候真不算什么,我也没觉着,你哪里做的不对。”

白棠听他的话里,还有无限的感概。

很快就明白过来,阿澈生在帝王之家,看多了父子夺权,兄弟相残的戏码。

包括他自己,年幼时候,身中奇毒,十几年来,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任凭是个心再宽的,身体里头藏着个随时会爆发,会毒发的引子,肯定也是寝食难安的。

所以,别和他谈血缘,估计也就太皇太后和他亲厚些,剩下就是他身边的侍卫了。

苏子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动了白棠,她居然不走了。

他伸手过去,白棠的目光沿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盘桓而上,停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