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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791)+番外

白棠将制药的罐子,重新拧紧。

罐子口太大,使了几次劲,都拧不紧。

苏子澈笑了笑,走过去,很顺手的接过来,替她拧好了。

“等你要打开的时候,还是让香菜来就好。”

“不用打开,药成了,直接砸罐子。”

“王爷。”

“见过王爷。”

苏子澈不以为然一摆手:“好了,都省了。”

以前在荀陵郡的时候还好些,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不那么计较。

如今,见着他就一个个连笑容都收敛了。

这是谁订下来的规矩。

还是他的棠棠好,冲着他笑。

“阿澈,吃了饭没有,晚上的芙蓉鸡片很好吃。”

“还真没吃饭,想着有点时间,先过来看看你。”

而且,白棠这儿不可能没口吃的。

他作息习惯最差的时候,遇上她,简直就是管着吃,管着睡,管头管脚,就这么把他给治好了。

“快去让灶房再做个芙蓉鸡片,清炒豆芽,另外的藕片汤也很好,都要。”

“这个季节还有藕,倒是难得。”

“我吃着一口,也吃惊了,想来是宫里头顺来的,否则哪里有这口福。”

白棠踮着脚尖,把药罐都收拾好。

苏子澈已经握住她的手,一路带着往屋里走。

“我怕你过得不习惯。”

“我这人到哪里都一样,很快会适应的。”

苏子澈回过身来,很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

“棠棠,钟扶余的背景不简单。”

“我已经知道了。”

白棠把那天,他走后发生的都说了。

没准,那天再城门口遇到都是钟扶余刻意安排的。

“这人的本事不小,怕是不在你姐夫之下。”

“我也从来没见着我姐夫有什么好怕的。”

白棠垂眼一笑,再说了,钟扶余要真和上官姐夫比,怕是还差了些。

“那是因为,上官先生是你的姐夫,卢娘子又那样包庇你,他不会对你有一点儿恶意。”

白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只是亲人,就算厉害到逆天,也不会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是敌人的话,就是一种致命的威胁。

“钟扶余如今虽然没有官职,却相当于是皇上的幕僚。”

“幕僚是为了专门针对陵王大人的吗?”

“你也知道,皇上最想要的,在我手中。”

那块失踪多年的虎符,如今就等于在皇上眼前晃,看得着,拿不着,心里那个憋得慌。

白棠很清楚阿澈做的事情,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所以,她没有问过,他握着虎符管什么用。

问得多,帮不上忙,还给自己添烦心事,没有那个必要。

钟扶余这人,虽说是皇上的人,也在她面前显山露水过了。

要说伤害她,白棠没那种感觉。

要是认真点来说,她毫不脸红的以为,钟扶余还很喜欢她。

那种喜欢,虽然不是她想要的。

不过眼神中,有些情愫是藏不住的。

白棠不以为自己是个美人儿,也没有能够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那么,钟扶余看上她哪一点?

皇上至少留着她还能防防身,避避邪的。

这一位的心思真叫人难以琢磨。

“我这两天都在御书房办差。”

“沈太医还每天跪着吗?”

“没有了,我和皇上说,沈太医如果有连带罪责,不如直接爽利给他治罪,这样子打人脸面,不算大方。”

皇上听了他的话,沉默片刻。

“皇叔,如果治罪,沈太医的太医院领首之位肯定不保。”

皇上的意思,沈太医是心甘情愿,自取其辱。

每天过来跪一个时辰和被驱逐出太医院,沈太医毫无犹疑的选择了前者。

“决定权在皇上手中,他已经知错。”

“既然皇叔替他求情,孤就不计较,否则显得孤太小气。”

“太医院经过这次,想来会更上心些的。”

“皇叔,你说太医院中都是古板的老头子,是不是应该到民间寻觅些有真材实料的年轻人。”

“太医院中,多半是世袭,一来医术世家相传,不会离谱,二来知根知底,可以确保皇上以及后宫的安全。”

“就是这个世袭才更加可怕,老话说虎父无犬子,孤看来,真是一辈儿不如一辈儿,孤还记得当年太医院的领首,白宗元白太医,宫中提到此人,哪个不赞两句医术高明。”

苏子澈听他突然说到白家,后背绷直了。

“结果,来了个继承家业的白旗里,孤就没见他有过任何的建树,三四年庸庸碌碌混日子,前些天听说想要贿赂高官,被关押起来了,再后来呢?”

“在牢中,兴许是受了惊吓,得了急症暴毙了。”

这是事先和太皇太后,套好的统一口径。

如今皇上问起来,也是相同的话。

不过,皇上把白旗里拉扯上来说,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难道说,皇上发现了什么?

苏子澈警惕的想,这件事知道的人实在太少。

太皇太后根本不会说出来,白棠与皇上还隔了好些距离,那么还会是谁?

“孤打听到一点事情。”

苏子澈飞快的盘算,要是追问白旗里的事情到底,该如何应付。

“孤听说,你带回宫的白大夫,其实是白宗元家的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离开白家了,是不是?”

☆、876.第876章 :太在乎了

皇上这一句问得棘手,总好过反复追查白旗里的死因。

苏子澈才能松半口气:“皇上想了解白棠的身世。”

连白棠都一知半解,皇上如果能够查出全部,白棠估计真能进宫来面圣表示感谢。

“你就说是不是白家的人?”

“血缘上算,身份上不是。”

“这话怎么说?”

皇上都问到这个份上,再要遮遮掩掩,反而容易抵消了先前的好感。

苏子澈只说白棠父母的结合不被家族认可,所以她打小被别人收养。

后来,虽然回过本家一阵子,依然没有进入族谱。

“那就是说,的确是白宗元的孙女?”

“是。”

“皇叔怎么不早说?”

皇上比他还激动起来。

苏子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皇上已经站起身,直接走到他跟前。

“皇叔,还要瞒着孤多久?”

苏子澈眨一下眼,这个时候,还是先不要开口。

“白大夫难道不是皇叔心仪的女子,皇叔在孤面前却只字未提。”

苏子澈算过皇上心里至少有七成的揣测,如今一下子当面给点破,又是为了什么?

他的思绪转得飞快,在他上一次离开宫中的时候,还可以看破皇上的多半心事。

这次回来,皇上的态度,往往转变太多,让人应接不暇。

如果这些都是那个钟扶余的功劳,那么钟才子真是名不虚传。

苏子澈没有给皇上问第二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