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848)+番外

白棠经过他的提点,才发现屋中一角,还沾着个人。

曲牧夷本来明明已经走到光亮的地方,白棠一来,她下意识的又回到阴影中了。

白棠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尽管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她看得很认真,很仔细。

“我见过你。”

白棠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苏子澈一怔:“什么,你见过她?”

“嗯,那时候,皇上病了,我不是住在养莹殿,有一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卢姐姐站在窗台边看着我,等梦醒了,人就不见了。”

白棠醒来以前,有些心悸,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到因为成亲的关系,真见着卢姐姐,她才发现,梦中的是另外一个人。

要知道卢紫莹长得太好,要说相似,那么恐怕只有她的母亲,曲牧夷了。

那时候,白棠还认定母亲早逝,不敢多想,就只当成一场梦就好。

当梦境中的人,站在面前,白棠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梦。

白棠往前踏了一大步:“你是吗,是在养莹殿中,偷偷看着我的人。”

曲牧夷落落大方,她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否则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记得我,真好。”

“那时候,我见着你的脸,和我的卢姐姐是一样的。”

“棠棠。”苏子澈虽然站在她的身后,依然握紧她的手。

他有种感觉,白棠需要他,需要他来分享关于她的所有,不能让她一个人受苦。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澈,怎么了?”

白棠回过头,冲着他甜笑问道:“真有意思,梦境成真了。”

“棠棠,你之所以觉着她和卢娘子长得一样,是因为她……”

“她是谁?”

苏子澈说的很慢,生怕白棠听不清楚,生怕自己遗漏了一个重要的字。

“她是你的母亲,曲牧夷。”

☆、938.第938章 :欠我的解释

太皇太后心里头发出一阵冷笑,医妃不是很能说吗,当着阿澈的面能说,当着自己女儿的面怎么不说了。

她一点都没有预料错误,就算长得不像,总是母女两个,举手投足实在是神似。

特别是白棠有时候在阿澈面前,那么小小的一点得意劲儿,想让她认不出都不行。

白棠要说没心理准备,那肯定是假的,一步步发展到如今。

无论眼前出现的人是谁,她都能够接受。

在得知母亲可能还活着的时候起,白棠是各种滋味掺杂,至少她不是没爹没娘的孤儿。

白岩两口子对她再好,那也是养父母。

她深深以为,不应该去打乱他们本来很平静的生活。

“你说啊,你女儿来了,你怎么不说了?”

太皇太后一句话就带着挑衅,她有种无法抑制的恶意。

一个做母亲的将亲生孩子抛弃十几年,孩子大了,都成亲了,居然还好意思找回来。

她就是想要看到曲牧夷尴尬难槛,最好母女两个一语不合,白棠痛骂一顿,这才热闹。

苏子澈哪里会看不出母后的心思,这都从太后熬到太皇太后了。

连皇上都对她几乎言听计从,没半点不称心的事情,居然在这个女子身上这般斤斤计较。

连日常应该有的风度都顾不上,都不要了。

“母后……”苏子澈不得不提点一句。

“阿澈,让她说,她不是言辞义正的,那么就来和白棠解释一下,十几年前,她是怎么混在后宫,祸害先帝的,然后逃出宫去,成家生子,把女儿又往个乡下角落一扔,你倒是说啊。”

曲牧夷的目光始终柔和的停留在白棠身上。

白棠往前垮了一步,她又何其不想,听到母亲告诉她,不是因为自私才将她一扔十几年。

可是,人人口中难产死去的母亲,就站在她的面前,本身已经是最好的解释。

苏子澈见着白棠的脸色不太好,赶紧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白棠的手很冷很冷,一丝儿热气都没有,他不多话,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连长相都没有见到,不过血缘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哪怕白棠早就不是这个身体里头的原主,可是苏子澈一旦说出那句话,她就深信不疑。

她颤声开口问道:“母亲知道父亲过世的消息吗?”

“知道。”

白棠心尖上满是苦涩的汁液:“那么,母亲就眼睁睁看着他糟践自己,只因为在世间最爱的女子不见了,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去报仇。”

“阿棠,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棠的嘴角往下耷拉,露出丁点儿苦涩,十几年不看,今天想着要好好看。

没想到,苏子澈在她的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两人早就心有默契,白棠一惊,阿澈的意思是让她不要记仇过往,难道说中间还有其他的隐情?

曲牧夷到底不能保持开始的镇定和笑语盈盈,亲生女儿站在面前,质问她的过往,她想要解释,想要好好解释清楚。

千言万语涌上嘴角,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怎么了,母亲说不出来了?”白棠不想自己的与其听着过于刻薄的,可她很自然的就站到太皇太后那边去了。

太皇太后的言词虽然激烈了些,道理却没有错。

是什么原因,让母亲舍弃孩子,十几年,是什么原因,让妻子抛开丈夫,生死不见。

白棠想不通,一点都想不通。

曲牧夷的声音,尽管微微有些发抖,她依然控制的很好。

有种镇定,是要经历过岁月的沉淀,才会磨练出来的。

“阿棠,你这样一问,我有些无言以对。”

“你也有理亏的时候,你也有词穷的时候。”太皇太后嘲讽而笑,压根就么打算发过她。

“本宫挺喜欢你这个女儿的,但是一想到她是你的女儿,本宫就心寒,如果她有样学样,也将阿澈一抛下,说走就走,本宫就这一个儿子了,让本宫怎么活!”

“阿棠不会的,她不会的。”

“她不会,你进宫的时候,先帝也说你不会的,结果呢!”

“太皇太后,这件事情,我已经都解释过了,你为什么要念念不忘。”

“本宫怎么忘,本宫的大儿子,等于是死在你的手里。”

“我说过,先帝患有心疾,和我根本没有关系。”

曲牧夷没有算账的是,如果没有她心血来潮的进了宫,先帝可能连最后那几年都活不过去。

“先帝是个明白人,太皇太后,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不出理由了,恼羞成怒了。”

“母亲,如果你是我的母亲,我想最需要听一个解释的人不是我。”

白棠倒是没有被太皇太后的情绪影响,母女两人,面对面站着,真有一种惊人的相似。

“最需要听解释的人是父亲,是惨死的父亲,他致死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如果他知道的话,如果他知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