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被她驱使着调取她学过的知识,因为只是引起了Omega的发热期反应,还不是算是完全的发热期降临,相对来说好处理,除了应对发热期的那些手段,Alpha单纯的释放信息素满足Omega的需求也可以。
盛景郁跟其他Omega不同,她没有别的Alpha,她只有自己。
鹿昭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庆幸她知道了盛景郁的秘密,只是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没有过去那样别扭了。
“得罪了,老师。”轻声的,又像是在积攒力气,鹿昭的声音落在了盛景郁的耳边。
这声音扫过了盛景郁垂在脸侧的碎发,搔挠着她的耳朵痒痒的。
而就在盛景郁将自己的注意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体感受时,接着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忽的腾空了一瞬。
视线里的东西似乎有了重影,迅速的下落。
盛景郁此刻的感觉是混乱的,所以也没有等到失重感冲上她的头顶,她就感觉自己被手臂稳稳的托住了。
或者换一种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她稳稳的坐在了鹿昭手臂上。
她的膝盖就这样抵在鹿昭的腰上,每一下呼吸她都能感觉得到,更遑论盛夏的温度轻而易举的交叠涤换。
心脏的跳动更加剧烈了,咚一下咚一下的钟声响彻了盛景郁的心野。
她无比喜欢鹿昭此刻抱着她的样子,这样的亲密她已然阔别许久了。
被牢牢抱着的感觉让盛景郁不安焦灼的心重新平复了下来,因为感觉到了安心,所以紧揪着的手松的也自然而然。
这是盛景郁第一次以俯视的角度注视着鹿昭,原本精简的脸庞瞧上去有些圆润,眉眼依旧锋利,却是倔强的可爱。
倒更像一头小鹿了。
正这么想着,盛景郁的视线中就出现了门的边框。
她慢慢挪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就看到鹿昭抱着自己正朝门口走去。
下意识的,盛景郁以为鹿昭要把自己丢出去,原本放松的手更加紧的搂住了鹿昭的脖子。
“咳咳咳……”被那么紧紧一勒,鹿昭不受控制的就咳嗽了出来。
她就这样抬头看向盛景郁,眉宇间有些不解,“老师你这要干什么?”
不能说,也不敢松开手比划。
盛景郁只是倔强的看着鹿昭,清冷的瞳子被攀升的温度染得娇憨。
鹿昭无奈,腾出一只手来先关上了卧室的门,接着将自己的全部视线都放在了盛景郁身上:“既然老师不要抑制剂,也不要松开我,那我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了。”
说到这里,鹿昭还倔强的跟盛景郁强调道:“我只是迫不得已,我跟老师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呢,老师你清楚吧。”
什么清楚不清楚,盛景郁现在的大脑都算不上清楚。
明晃晃的,那两双被融化的眸子就这样注视着鹿昭,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像只听不懂主人说话的猫。
而且这只猫身上的温度还过分灼热。
危险的信号在一度一度的加强。
根本就没有时间让鹿昭去纠结这些,她的喜欢就注定了她会放下某些偏执的原则。
倔强无人回应无处存放,最后也只自己跟自己草草了结,继而抱着盛景郁的坐到了床上。
蒙着黑布的摄像头无处窥探,没有感知系统的它无处寻觅海风吹起的味道。
盛景郁还在鹿昭的身上偷偷寻找着可以安抚腺体的温度,荔枝就回应了她。
拨开了壳子的荔枝晶莹剔透,又似乎是积攒了许久,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占据了盛景郁的鼻腔,一点点的随着鹿昭的释放靠近将她包裹住,只是从对方口中吐出的呼吸好像也在燃烧着她。
勾在脖颈上的手松开了几分,终于不再是刚刚的紧张。
房间里是阳光明媚的,鹿昭就这样揽着盛景郁的腰,鼻尖慢慢的靠在了她的脖颈,那处距离腺体最近的地方。
只是从周遭传递出来的味道却不是过去那般的温和纯粹。
隐隐的,鹿昭的眉头皱了起来。
信息素的释放让她感知到这房间里还有别的Alpha残余的味道,盛景郁曾被这味道差点吞噬过。
就差那么一点。
如果自己来晚一点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有一种懊悔后知后觉的盘踞在鹿昭的心里。
她不知道盛景郁为什么会来别墅,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合就碰上了阿苑的易感期,她只觉得后怕。
她的别扭差点害了盛景郁。
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后怕,鹿昭的信息素更加浓郁起来。
海风在房间里四处涤荡,似乎要冲刷干净这里残留的味道,想要把这里的味道洗涤干净,想要让盛景郁的身上干干净净的。
她把她捧在手里,这样的不染纤尘,不应该沾染到任何不属于她的味道。
这一道海风吹过了整片区域,而后落在盛景郁的鼻尖。
日光擦着她的视线落下,让鹿昭的眉毛,鹿昭的眼睛,鹿昭的鼻尖,还有她微张的唇一同染上了太阳的颜色。
盛景郁就这样看着这个把自己拥抱在怀里的人。
看到了太阳又升了起来。
盛景郁混沌脑海中心里蓦地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
它擦着地平线升起,破开了那么一束刺眼的金光,让她这个常年浸溺在寒冷中的人也感觉到了日光的舒服,喉咙也滚得厉害。
意乱情迷,交扣在鹿昭脖颈后的手松了开来。
接着拥在了鹿昭的后脑勺。
唇来得措手不及,光影被迎来的人影推到了视线之外。
原本规矩的腿紧贴过裤料,轻薄的根本抵挡不住温热,紧紧的落满了暧昧旖旎。
盛景郁的唇是凉的,尤其跟周遭逐渐攀升的温度相比,对比更加强烈。
她吻的不紧不慢,亲昵的抵着鹿昭的下唇,唇齿厮磨。
鹿昭的眼瞳蓦地放大了开来,下意识的想推开盛景郁。
可手臂刚抬起来抵过她们之间,接着就顿住了。
吻比信息素来的直接,交叠的情绪随着水动的声音被推了进来。
那是一种带着苦痛的脆弱,这人平静的情绪出现了负面的感觉,她低垂着眼睫掩饰这种不安,抵过唇向这个她唯一能嗅到信息素味道的Alpha汲取寻求着安慰。
没舍得。
尽管知道自己可能只是因为信息素的原因被盛景郁索取,鹿昭的手臂还是顿顿几下,最终垂了下来,心甘情愿的被她索取。
所以直到最后鹿昭也没有推开盛景郁,垂下的手则被盛景郁主动寻了过来。
指缝被轻轻缓缓的穿插交扣在了一起,荔枝的壳子是承载她们在海风中行驶的船,而提子是风帆。 。
从知道从哪一秒开始,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空净在涤换着房间里的味道,依然不见刚才的暧昧。
鹿昭静静的坐在床边,就这样注视着盛景郁枕着她的枕头睡着的样子。
乌黑的长发揉在她的脸侧,没有褪下颜色的脸庞带着一种异样的漂亮,脸颊两侧的粉清淡如扫,精致又恰到好处的,像是被人精心打扮过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