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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103)+番外

她不会放开陆时蓁,也不要陆时蓁放开她。

哪怕是这人主动的,她捆也要把她捆在自己身边。

许拾月也不知道自己的偏执从哪里来的,可能原本就是种在她骨子里的东西。

她没明白陆时蓁指自己的腿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接着给陆时蓁放开自己手的机会。

陆时蓁曾经一度很害怕自己被人抛弃。

她没有什么能力,是别人最大的负累。

而此刻她依旧是那个负累,可她的心里却没有了害怕。

许拾月就这样紧紧的揽着陆时蓁的腰,用抱的托的带着她一同朝水面游去,挤压拖拽的疼痛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两个人身体里的氧气都在加速耗尽,有水挤过鼻腔的缝隙钻进了许拾月的气管。

她的鼻腔顿时一阵酸涩肿胀,手也有些失力,而就在这个时候寻找着陆时蓁的李终于看到了找到了她们家小姐,从远处游了过来。

李原本是想让许拾月松手自己带着陆时蓁,这样许拾月会轻松一点。

却不想在他从一侧想要将陆时蓁接过手时,就看到许拾月依旧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便格外识趣儿的选择做了一个帮手。

头顶的海域从昏暗逐渐变成了清澈的蓝色,场馆明亮刺眼的灯透进了水里。

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压力,三人终于突破大片水域的封锁,来到了水面之上。

“拾月!时蓁!天哪。”陈老师看着自己两个学生有惊无险的从水里出来了,直接哭了出来,陈苗苗也是站在一旁热泪盈眶。

许拾月并不能看清周围的事情,但她知道周围人都在关心她跟陆时蓁。

只是关心就算了,还有一个声音上前来告诉她,说她现在可以松手了。

可这个声音她不认识,是完全陌生的。

她不觉得自己可以放手。

陆时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昏迷了过去,正靠在她的怀里。

少女的呼吸无比真实的扑在她的心口,虚弱苍白的就像是蜡烛上那一抹小小摇曳的烛光。

许拾月不想要这抹烛光熄灭。

这是存在在她世界里,唯一的光亮。

迟迟不能安心平稳的心跳和着她有些失控的留恋蔓延在那被水淋湿了的荒野。

深埋在土壤中的种子被水浸润,摇摇颤动着,在枯涸的荒野上产生一片震动。

就是这一瞬间,许拾月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

关于她的嫉妒。

关于她的憋闷。

关于她此刻不冷静的舍命冲动。

是喜欢。

她喜欢上了面前这个人。

她喜欢陆时蓁。

第61章

草芽纷纷扬扬的从土地中挣出, 霎时间铺满了被火烧过后的荒芜世界。

有圆日从死寂的世界边缘升起,原本沟壑纵横的山野丘地放眼望去全是青嫩的绿色。

那支名为嫉妒的植株神展开它的叶子,在风中摇摇生出一朵花苞。

花枝仿佛有些不堪重负,沉重的花苞挣扎着昂起了头, 顿了一下, 怒然绽放。

是红色的玫瑰。

尖锐的刺划破了汹汹略过的风,将它张扬的香气嵌入其中。

刚刚苏醒的世界霎时间就被那份名为“喜欢”的情绪覆盖。

亦或者是这份“喜欢”, 将这个沉睡已久的死寂世界重新唤醒。

许拾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疯狂的没有逻辑。

可是世界上本不是所有事情都逻辑的。

也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一个无感的人生出无数情愫。

许拾月清楚感觉得到此刻心中的庆幸, 也感觉得到那心有余悸的恐慌担忧。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起伏的情绪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做不到松手,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剖开一个洞, 把陆时蓁藏进去, 让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她半分。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毕竟不久前她还在想怎么把这个骗她觊觎她的疯子杀死, 逃出那个要将她困住的地方。

可陆时蓁不是陆时蓁。

是绘画天才。

是永远炽热的太阳。

更是鲁莽又笨拙的狗狗。

许拾月就这样注视着此刻被自己揽在怀里的少女, 手指无意识的掠过了陆时蓁的脸颊。

那沾湿的长发被她小心翼翼的从鼻前拨到了耳后,打湿的衣物将她们的体温交融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 许拾月感觉到陆时蓁身上的体温比她的还要低。

湿漉漉的让她想要帮她处理干净。

而就在这个时候, 那个陌生的声音又一次呼唤起了她:“小同学, 小同学。”

许是一开始神经绷得太紧,警惕让许拾月屏蔽了所有她不认识的声音。

她就这样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 入目的白大褂显示着此刻跟她说话的陌生声音属于紧急赶来的医务人员。

医生见许拾月刚才一直都没有回应, 有些担忧:“小同学,你怎么样还清醒吗?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许拾月点点头。

她的喉咙很疼,扯着嗓子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喑哑:“能。”

“那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或者没有受伤?”医生又接着询问道, “我听他们描述, 船上的栏杆断掉了, 你的手有没有划伤?或者手臂有没有哪里疼痛,不能打弯?”

许拾月闻言先是顿了一下,自己感觉着自己的身体。

那种刚才在水下揽过陆时蓁时的疼痛早已经消失了,她的身体又恢复了本有的平静,剩下的只有近乎要脱力的疲惫。

许拾月知道这件事情即使给面前的医生说了,也查不出什么,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受伤,只是呛了几口水喉咙鼻腔有些疼。”

医生见许拾月意识还算清醒,表达的意思准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而后她就伸出手来要将许拾月从地上扶起,重复着刚才一开始她对许拾月说的话:“小同学,你做的很好,现在可以放手了。我们需要把你怀里的这位小同学抬出来,她已经昏迷了。”

医生的声音很是温和,是肯定也是鼓励。

许拾月上一秒还抱着陆时蓁,这一秒就看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将她跟陆时蓁分开。

她不想跟陆时蓁分开,她甚至都不知道这周围还有没有要害自己跟陆时蓁的人。

可是她已经精疲力尽,没法阻止她们将自己跟昏迷的陆时蓁分开。

波动的水将少女的理性与感性搅动在一起。

她知道陆时蓁需要医护人员的救治,却又不放心这里面会不会有人居心叵测。

她想要将陆时蓁搂在自己怀里保证安全,却又清楚的知道她这样做会害了她。

清醒之不清醒。

“喜欢”让人产生那种无力感就这样迅速地降临了,成了软肋。

“不排除昏迷后下意识呼吸呛水的风险。要先把水按出来,排除风险。”

医生的声音从许拾月的耳边传来,她依旧蹲在自己身边,跟后面的人讲着。

这人的声音远比方才要严谨利落的多,许拾月就这样视线模糊的盯着身边给陆时蓁按压的医护人员,眼睛里满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