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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135)+番外

那微凉的手掌覆在她的肩头,将她微微蜷缩在一起的肩膀揽住,一下一下,有规律而温柔的抚摸着,好像是在安慰她。

游轮行驶在海面上,海浪掀起的水花一声一声的从屏幕那边传来。

陆时蓁听到了海鸟的声音,人们的对话声,可她的视线没有再看向电视屏幕,而是慢慢上移。

客厅的灯光在她的视线中划出了一轮金色环,而在这只环中许拾月正目光平静的直视着屏幕。

陆时蓁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挪动着挪动着靠在了许拾月的怀里。

许是感受到了下方投来的视线,许拾月淡然的低下了头:“怎么了?”

这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的口吻仿佛在询问一个很小的问题。

可明明她此刻正跟身旁的少女无比亲昵的靠在一起,抬起来的手还在安抚她。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许拾月自然垂放在她肩头的手,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

很活跃的那种跳动,咚一声咚一声的敲在她的心腔,让她有些失衡。

钝钝的,陆时蓁慢半拍的回答道:“被吓了一跳。”

“的确是挺吓人的。”许拾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声音却不见有任何波澜。

夜慢慢沉积下来,时针缓慢地挪动着示意着即将更迭的时间。

许拾月就这样说着,放在一边的手便重新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往陆时蓁那边多分了一些。

那原本一直盖在许拾月腿上的毯子就这样匀给了陆时蓁更大一半,柔软中还带着着人的体温。

不知道是靠在许拾月怀里的这种感觉,还是珊瑚绒的毯子太过柔软,陆时蓁莫名的觉得舒服。

或者说依赖。

“当当当。”

电影还在继续,古董钟上的时针终于挪到了罗马数字十二上。

窗外积雪融融,新的一年就这样在簇拥着的温暖下来临了。

而就在电视那边溅起的鲜血与死亡中,许拾月看向了陆时蓁:“新年快乐,陆时蓁。”

这是陆时蓁来到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跟许拾月认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个向自己送来祝福。

陆时蓁根本没想到按照许拾月的性子,她会主动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顿时有些恍然。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陆时蓁跟许拾月此刻靠的很近。

她就这样同许拾月对视着,看的清这人平静的目光中含着的几分温柔,看得清在她那双漆黑而明亮的眸子木然的自己。

柔软的毯子落满了属于许拾月的味道,就这样包裹着陆时蓁。

她们挨得实在是太近了,温吞的目光下,陆时蓁还能看到许拾月那刚喝过水尚且还沾着水珠晶莹的唇瓣。

烟花在窗外炸开,铺满了一侧的落地窗,陆时蓁的脑袋突然冒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其实在这样的情景下,她们应该接吻的。

第80章

昭示着辞旧迎新的烟花璀璨而明亮的铺满了天空, 衬得整个夜空如同白昼。

烟花的光点犹如簇拥在一起的星星,在短暂的滞空后,纷纷四散落入人间。

而就在这片盛大坠落中有一簇极大的烟花逆流而上升入了空。

那耀眼的光的将陆时蓁明亮的视线又镀上了一层明亮, 在炸开的那一瞬将整个世界都笼罩上了白炽,霎时间只剩下了她跟许拾月两个人。

电影突然闯入的血腥画面让陆时蓁跟许拾月靠在一起, 少女削瘦的肩膀就这样被她枕在头下。

窗外过分曝光的明亮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投映, 陆时蓁陆时蓁看向许拾月的眼睛是仰视。

四目相对, 总有些时刻暧昧到了极点。

许拾月唇瓣微张, 沾着水的晶莹同她眉眼间的清冷交相呼应,默然中陆时蓁想起了上一次在混沌中感受到的那么温暖的柔软。

居高临下, 清冷孤高, 一切与人疏远的词都适合极了陆时蓁用这个视角注视的许拾月。

除了那份从她眼底隐隐透出来的温柔。

曾经许拾月对于陆时蓁来说, 是一本里的主角,是她很喜欢的人物角色。

这样的边界感一直盘桓在陆时蓁的心头, 让她跟这个世界保持着距离, 可这一瞬这种边界骤然模糊了起来, 这个对于她来说格外陌生的世界也有了一种真切的归属感。

她跟许拾月一样都属于这个世界。

像是被触发到了某个临界点, 熟透了的苹果绯红饱满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那滚落在地上的动静牵扯着陆时蓁的心跳, 让它也跟着它的滚动咚一下、咚一下的沉沉跳动了起来。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忽明忽暗的光笼在陆时蓁的视线中,掩饰着她眼中闪过一时茫然。

她为什么会冒出那样一个念头。

为什么会对许拾月这样一个同性朋友产生想要接吻的**。

她……可是直女啊。

即使这个原文世界里开满了百合花。

陆时蓁在心里想着, 一直以来坚定的想法第一次产生了微微的动摇。

而她则像是一只猫,在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点的动摇后,落荒而逃。

“那个不早了, 我要回去睡了。”陆时蓁说的很快, 脚步也格外的快。

湫湫感觉到宿主的波动立马从摸鱼待机状态飞了出来, 飘在陆时蓁身边:“宿主, 系统检测到你刚才情绪发生了很大的波动。怎么了?”

陆时蓁却摇了摇头,踩在台阶上的脚步像是她慌乱的心跳:“我不知道。”

亦或者不敢知道。

跨年的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了帷幕,白雪之上只剩下了漆黑的月夜。

那原本靠在一起的影子猝不及防的分开,只剩下了许拾月一人。

她就这样看着那个快速离开的背景,微眯了眯眼睛。

那漆黑的眸子透着琢磨不透的沉沉,没有不悦,也没有起身追上去。

时钟停下了罗马数字十二上,秒针咔哒咔哒的搅动着电视机里的声音。

电影的进度条走到终点需要时间,烟花的释放需要时间。

一切都需要时间。

她不着急。

而且很快就要到收网的时候了。

.

整个新年后的日子大家都过的很是平静,不是没有人去提,而是大家都没有了空。

那被打上问号的问题与晦涩的**纠缠在一起,被陆时蓁刻意的遗忘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转而换上了为年级前五十而奋斗的期末考试复习。

元旦过后就离着东郊那个项目的开标日期不远了,许拾月投入了项目的忙碌中,早出晚归的。

这倒是方便了陆时泽,他因为跟许拾月共事的关系有了很多机会来陆时蓁家里看望陆时蓁。

这天周末,陆时蓁一如既往的托着困倦的步伐下了楼。

她就这样将她的脸埋在她的狗狗珊瑚绒睡衣中,却意外的在安静的别墅听到了新闻播报的声音:“东郊xx地于昨天夜间二十三点五十一分出现塌陷污染问题,据悉这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