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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15)+番外

陆时蓁顿时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像是看得入迷的小说突然就没了。

只不过她现在面前这位太太自己催不得,只得失落的愣愣点了下头:“哦,好。”

“没问题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了。”陆时蓁说着,不等许拾月赶自己,很是识趣的转身离开。

而往往很多愁绪很久的事情都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有了转机。

就在陆时蓁格外坚定要治好许拾月眼睛的这一分钟,她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就在许拾月房间左边不引人注意的墙角,放着一盆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的盆栽。

那湿润的土壤上面浮着一层异样的潮湿,像是连续浇多了水,就快要涝死的样子。

陆时蓁眼睛兀的一亮,她忙走出许拾月的房间,迫不及待的跟小球讲道:“我知道许拾月的药都倒到哪里去了!”

“哪里!哪里!”小球格外兴奋,激动的凑到了陆时蓁脸前。

“她都倒进了她房间那株盆栽里。”陆时蓁小心分享道。

小球回想着它刚才扫描的许拾月房间,有了点印象:“就是那颗快要死了的植物?我还纳闷房子又不漏雨,它怎么快涝死了。”

接着它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陆时蓁猛地亮了一下:“宿主是不是打算把这株植物没收了!这样许拾月没办法倒掉药物,就只能乖乖接受治疗了!”

陆时蓁被小球闪的眼睛疼,听着它这个满是扣分点主意,忍不住吐槽道:“你才是原主吧?”

小球委屈,一球坐到了陆时蓁头上:“那宿主你想怎么办嘛!”

“我想,把它养回来。”陆时蓁认真的讲道。

.

从那天后,花园温室里多了一盆快被涝死的植物。

整个别墅都是陆时蓁的,想瞒着看不见的许拾月调换一株植物,不成问题。

清晨的日光明媚中带这些清新的味道,还没有到上工的时候,花园格外寂静。

温室的玻璃挂着缓缓落下的水珠,植物纤长的叶子缓缓舒展,浓郁的绿色一片静谧。

而就在这片寂静中,有人影拨动了叶子。

铲子翻动着花盆中潮湿的土壤,陆时蓁就这样蹲在花盆前,小声絮叨着:“今天比昨天好了些,待会她们会带你去晒晒太阳,这样你能好的快一点。”

“不过好了之后你还得去上班,那位替你的植物兄弟也遭不住啊。药它的确是没毒,但被这么个浇法也是会被浇死的。”

说到这里,陆时蓁便怜惜的摸了摸面前的叶子,叹气道:“你也不能怪你的主人,她不信任我嘛。”

铲子的角轻轻扒拉着表层土壤,陆时蓁将自己的小脸靠在手臂上,有些愁绪。

只是这愁绪不过一会便消散了,又变回了平日里为了积分充满了动力的样子:“反正你只要好好活着,久而久之,她见你没有死掉,也就能放心接受治疗了吧。”

“毕竟谁不想好好活着呢?你也是吧。”陆时蓁眉眼微微舒展,看着面前支棱起几分的叶子,像是问它,也像是在问自己。

潮湿的土壤逐渐被铲子翻得松软有了间隙,陆时蓁撑着自己的腿站了起来。

她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对这盆植物道:“行了,我走了,你好好活着啊。”

老旧的铁门拉着吱呀的声音被少女关上,下一秒摆满盆栽的架子后便露出了一张黝黑的脸。

许拾月也跟着从这人身后走了出来。

罗寂满眼厌恶嫌弃:“小姐,这个疯子对着一株植物在这里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

第10章

老旧的铁门被带上,涌动起一阵微风。

成片的绿意在许拾月的视线中摇曳混合,她就这样沉沉的看着那颗原本蹲着一名少女的绿植。

前几天罗寂混进了陆家,找准了机会给她递去了她在陆家花园做花匠的消息。

许拾月摸着那纸条上凹凸,难以置信,利用清晨她要去照顾玫瑰花的机会跟罗寂约定了见面。

却不想两人刚碰到一起还没有上说一句话,门就又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

而进来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许拾月印象中那个从来都不会早起的陆时蓁。

两人正担心这是不是陆时蓁设下的埋伏,却看到这位陆大小姐竟然亲自给一株植物翻起了土。

因为失去了视觉,少女小声的话许拾月听得比罗寂清楚,也比她要明白这人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

这株被陆时蓁亲自伺候的植物是从她的房间被悄无声息的搬走,亦或者说是偷梁换柱的。

而最终目的居然只是想要让她相信,这个人给自己的药是没有毒,可以安心接受治疗的。

没有人能理解一个疯批的脑回路,但要继续用阴晴不定来解释陆时蓁的这一系列行为,许拾月始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她可以将两次处置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佣人,当做这个人在自己面前继续做友善的戏码。

可背地里喃喃的自言自语,她却无法用过去的经验来总结出一个答案。

少女平静的眉间微微蹙起一座小山,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人费这样大的功夫干什么。

她陆时蓁要是真的非想让自己治疗,大可以在发现自己拒绝治疗后,学自己的二伯,直接捆了自己,每天派人盯着打针吃药就是了。

想到这里,许拾月眉间闪过一丝轻蔑的讥诮。

那垂下的手腕下意识的动了动,温室里的循环空气绕过抬起的手腕,温和压住微凉,就像是那晚在浴室格外有分寸的握住她的手。

萎靡的绿植在周遭的生机勃勃中分外明显,沉厚的一抹压得许拾月目光兀的顿了一下。

她就这样注视着不远处的那株植物,平静漠然的眼瞳逐渐漫上了一层情绪不明的晦涩。

这是自从她失明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尊重她的意愿,尝试纾解她。

可这个人却是陆时蓁。

……

“小姐,任务失败后我一直再找您。这个疯子实在是做的太天衣无缝了,我们费了不少时间,让小姐久等了,真的是我们计划不周,真的很抱歉。”

罗寂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许拾月的思绪,她悄无声息的回过神来,轻轻摇了下头,宽慰道:“我还是从那个地方出来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什么可抱歉的。”

许拾月之所以会被陆时蓁哄骗到这里,是因为当初罗寂计划将她从病房带走时,出了岔子。

没有等来接应的人的许拾月独自走出了医院,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那辆差点撞上她的车子里坐着的是陆时蓁。

尽管有许拾月这句话,罗寂仍是满脸愧疚。

她就这样看着终于重逢的许拾月,黑黢黢的小脸紧皱着,满是关切:“小姐您最近怎么样?这个疯子有没有为难你?你有没有受欺负?”

过得不好,也受了为难跟欺负。

但真实的回答刚汇聚在喉咙中,许拾月犹豫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口。

说不好也还好,陆时蓁在家里几乎安便了扶手,许拾月随便站到哪个地方,伸手就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