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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17)+番外

陆时蓁依旧是坐在她的椅子上,支起的手臂托着她微微歪着的脑袋。

那柔顺乌发从她脸侧倾泻而下,在日光中有一种浓郁而黑冷的感觉。

意识到是谁在说话,方才还热闹的班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孙晨晨炫耀不成,反被噎了一下,当即厉声喝道:“陆时蓁,你一个连琴弓都不会拿的人,在这里胡说什么?”

“许拾月她就是不行,指法不行,握弓的手势也不对,上学期艺术节彩排,好几次她都拉错了一个音节!”

“那她正式演出的时候出错了吗?”陆时蓁撑着自己的脸,轻飘飘的问道。

“那……”孙晨晨顿时被陆时蓁这话塞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讲道:“那不过是她运气好!我老师跟我说过,她本来就没什么天赋,不过是强捧罢了。”

“也不知道她家有没有听说过,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也是活该,学校的好资源都向她倾斜了,霸占了首席这么多场,现在都是她垃圾技术的孽力回馈罢了……”

恶的开关一旦被打开,就会无法控制。

孙晨晨的话越说越难听,嫉妒产生的恶毒堆积起来,穿过耳机,仿佛有滔天的黑暗一层一层的朝远隔万里的许拾月涌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周遭忽的安静了下来。

窗前的日光并不温柔的将少女吞噬在刹白的世界中,耳机轻微的震动抵在她的耳骨。

许拾月的耳朵好像被人捂上了。

像是有蝴蝶划过她的视线,在寂静苍茫中,她听到了这些日来她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声音:“你不要听这个弱智的胡言乱语,你拉的琴是世界上最好的!”

第11章

窗外的风吹不进这片白刹的世界,没有其他声音的世界像是突然空了一样。

许拾月就这样独自坐在世界的中心,清楚地听到了她心跳缺失的那一节拍。

陆时蓁的声音并不算大,耳机的振动轻轻的抵在她的耳骨。

幼稚,却也偏执。

白炽的光在她的视线中浅浅的画出一轮圆日,给她微微张开的手掌落下一道温热。

少女那哪怕刚才在面对刚才孙晨晨恶毒言论时也依旧平静的眉间,轻轻皱了起来。

孙晨晨那趾高气昂的声音极尽恶毒,尖锐的声音格外遥远,像是闷在布里的嘶吼:“许拾月她就是个废物,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呵,现在好了,家破……”

“啪!”

只是那尖锐刺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一声清脆后,戛然而止。

那特意做的精致长发被掀了个凌乱,火辣辣的刺痛感顿时蔓延在孙晨晨的脸上。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人。

就在跟许拾月说完话后,陆时蓁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

而后,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方才还吵吵嚷嚷的班上瞬间鸦雀无声,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脸上满是惊愕。

世界真的安静了下来。

班上所有人都知道陆时蓁喜欢许拾月。

可她们却都没想到,陆时蓁对许拾月的喜欢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跟人动手。

还是在后排正对着的监控下面。

就连系统都惊到了。

它紧张的在陆时蓁身边窜来窜去,失衡的电流也在它周围窜来窜去:“宿……宿主,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

陆时蓁却不以为然。

她揉了揉自己被震得有些疼的手腕,声音有些仗病欺人的病娇:“可是我是疯批哎。”

不知道是不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陆时蓁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有这样大的敌意,只是因为被敌意的人所拥有的才华与天赋远远超过了她。

她还是那句话。

许拾月不应该经历这些。

而这个方式,是能让这个人,甚至所有想要编排嘲讽许拾月的人,最快闭嘴的办法。

杀一儆百的道理嘛。

系统既然给了她一个病态恣睢的烂人牌,那她就好好利用好了。

“陆时蓁,你敢打我?!”

孙晨晨从出生到现在就被家里人捧在掌心里,哪里为自己的骄纵付出过代价,更惶论这样一个跌面的巴掌。

尖锐的声音划过耳机,发出一阵电流滋啦的噪音,坐在那边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孙晨晨像是疯了一样,叫喊着冲着陆时蓁就扑了过来。

却不想,陆时蓁一个闪身便直接闪了开来,看着她像个黑苍蝇似的撞到了一旁同学的身上。

打脸、扑空、出丑。

一连三个暴击让孙晨晨圆瞪着眼睛,像只疯兽,张牙舞爪的非要撕下陆时蓁一层皮来似的。

可还不等她再次朝陆时蓁报复,一声呵斥便从教室后面传了进来:“没听到早自习铃打了吗?在班里吵什么呢?”

班主任吴清双手抱胸前看着这后排的一片混乱,脸黑的彻底:“岳阳楼记看来是都背过了,待会上课抽查,背不过的抄写十遍,下午放学交给我!”

她说着,又将视线落到了就横在门口的大提琴盒子上,呵道:“孙晨晨,大提琴是可以放在教室里的吗?为什么你没有按规定放到你们交响乐团的排练室?”

孙晨晨本来就满腔的气愤委屈,听着吴清不仅没关心自己,还呵斥自己,竟一下哭了出来。

那梨花带雨又隐忍不发的样子,还真像自己刚刚受了什么滔天的委屈一样。

可吴清早就摸清了班上人的脾气,也不惯着她:“这就上课了,该放哪去放哪去,快点处理!”

而后她又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陆时蓁,抬了下手,道:“跟我来。”

窗外的桂树被风吹得晃动,日光穿过摇曳的密叶,在少女的眼瞳中闪烁。

那如鸦羽般的眼睫就这样低垂着,光透过不过灰暗的瞳子,在里面铺满了晦涩。

罗寂说的没错,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一个疯子护住。

“抱歉,我要暂时消失一下。”

就在这时,许拾月的耳边贴着传来一声礼貌的抱歉。

平静温和的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许拾月紧抿了下唇。

她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可也不等她酝酿出想说的话,她的耳边就传来几下滑过布料的声音。

像是有个罩子将她牢牢罩住,方才还苍白混乱的世界彻底安寂平静了下来。

安寂平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寂寥。

一颗心好像被什么架起来似的。

可这世界上又没有什么值得她悬心担忧的东西。

太阳不曾偏爱,将同样的日光落在学校里面。

安静无人的教学楼走廊上倒映着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这还是陆时蓁第一次被老师喊走。

她也知道自己理亏,跟在吴清身后主动检讨道:“老师,我承认我刚才是冲动了,但的确是她出言不逊在先。”

吴清听着陆时蓁的这份“自我检讨”,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无奈,命令道:“三千字检讨,写好后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