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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207)+番外

“护什么护!”沈雁行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时恩打断了,欲盖弥彰的就好像是在害怕被揭穿什么似的。

话音还未落下,陆时恩就接着借题发挥的抨击道:“我就不喜欢你们这些沾满铜臭味的商人,为了钱,可以泯灭良心。”

沈雁行并不介意陆时恩这直来直去的愤慨,又追问道:“可是如果十六真的死了,你就不用担心你姐姐会被人代替了,不是吗?”

不知道是因为“死亡”这个词太过沉重恶毒,又或者是因为某个连陆时恩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她并不想将这个词语联想到那个跟她姐姐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

别别扭扭,陆时恩终于从嘴巴里吐出了两个字:“不是。”

“为什么?”沈雁行接着追问道。

“因为她是个好人啊。”陆时恩脱口而出,“这次帮了我这样一个大忙,又是熬夜又是加班的赶出了这次联名的画稿,不应该……”

下面的话即将接着说出来,陆时恩刹车般的顿了一下。

她有些愕然的看着沈雁行,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人的当了。

——这个人分明是在用说反话的方式激自己,让自己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只是越是这样,陆时恩就越能感觉到自己像是站在一座摇摆不定的桥上。

她就这样“可是”“可是”的重复着,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转折的理由。

就好像两个主人将小狗放在了路中间,然后分头跑看小狗会跟谁走。

陆时恩就是觉得如果她也接纳了十六,她就对不起她姐姐,她姐姐对她这么好,尤其是最后那半年的时间。

她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姐姐一定会回来的,我要替她守住她的地位。”陆时恩就这样倔强的说给沈雁行,又像是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暗示。

可,这并不是一项往东就不能往西的单项选择题。

沈雁行轻垂了眼,声音淡然的讲道:“可是,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有人能代替得了你姐姐的位置的。”

“陆时蓁永远都是你姐姐,也永远都是你妈妈的女儿。”沈雁行语调平直的讲道,“阿姨只是单纯的关心十六,陆时蓁是从她身体里诞生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找一个人来代替,没有人能代替的她的。”

“眼缘这种事情挺玄幻的,你也没办法形容,也不像你的程序,搞明白了就彻底明白了。”

沈雁行说着,便目光平静的转过头去看着坐在身旁的小姑娘。

那带着点棕调的眼睛像是有着能让人沉下心来的魔力,仿若在陆时恩的额上点了一下,倏然便将陆时恩站着的吊桥压稳了。

“你可以坚定不移,但也可是适当的松缓一下,大河只有让有新的分支加入才能源源流淌不是吗?”

沈雁行轻轻反问着,被陆时恩捻在手里的花在风中转动着。

方才还张着两只手臂满是恫吓的气势落了下来,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平静着,仿佛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忽然沈雁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耳边发间。

陆时恩背过自己已经空了手,昂头起身,又恢复了往日里她那副大小姐做派:“作为你陪本小姐的礼物,送你了。”

风掀动起一阵树枝缭乱,沈雁行嗅到了一缕形容不上来的花香。

她就这样看着陆时恩步伐轻快的背影,余光里瞥到了那朵被陆时恩好一阵蹂|躏的花。

——她就这样给自己戴在了耳边。

沈雁行半垂着眼睛,平直的唇角不被人注意的弯了一下。

.

因为陆时蓁兑换了系统商城里的健康恢复项目,她现在身体比五年里的任何一段时间都好。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再继续住院就会露馅。

可偏偏成美妍表现出来的想要照顾陆时蓁的意愿太过强烈,许拾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帮陆时蓁捂马甲了,干脆提出将陆时蓁接回她家照顾,让成美妍踏实放心。

春天的景色真的是一天一个变化,郁郁葱葱的绿叶在风中摇晃出层层海水般的波浪。

陆时蓁坐着许拾月的车回到了过去她曾住过的那幢别墅,虽然已经算不上阔别已久,但她还是依旧怀念。

“上去休息一下吧,待会吃晚饭再喊你。”许拾月毫不遮掩的揽了揽陆时蓁的腰,语气亲昵。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角色定位变了,还是来自餐厅吧台的人物动作太过明显。

陆时蓁有些忌惮的看了眼不远处的孙姨,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视线转了回去,凑在许拾月耳边道:“我知道了,你也得记得注意影响。”

许拾月闻言也看了一眼孙姨,弯了弯眼睛,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好。”

“那我上去了。”陆时蓁说着,便准备离开。

只是临了,她又在许拾月耳边故意挑逗似的唤了一声:“拾月。”

许拾月耳边乍时掀起一阵酥麻。

当她反应过来想抓住那人的时候,陆时蓁就已经走到了楼梯间,抓都抓不住,只让留在原地的人心痒痒。

陆时蓁的确脚步很快,甚至还有点逃跑的感觉。

不过几秒,她就站到了自己过去的房间的门前。

有点郑重,陆时蓁轻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映入眼帘的,就跟这幢别墅一样,时间也停下在了这里,房间的陈设一切如旧,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就好像一直有人住一样,却又因为太过整洁,而看不出任何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陆时蓁就像过去每一个回到房间的日子,熟练的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柔软的床垫像是要让她整个人都陷进去,只是隐隐的又嗅到了些熟悉却与这房间调性不同的味道。

淡淡的,就像是春日里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挂着露水,在风中送去一缕属于它的味道。

是许拾月留在这上面的味道。

在过去的时间里,她就这样来到这个自己住过的房间,尽可能的降低着自己存在的味道,贪婪又小心翼翼的让这个房间的味道包围住她。

就好像自己一直都在一样。

陆时蓁就这样轻嗅着许拾月的味道,微微垂下了几分眼睫。

她想她需要给许拾月一些补偿,足以弥补她这些年的补偿。

陆时蓁有些苦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头脑风暴中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包里掏出了平板,在这个只有自己的房间里偷偷摸摸的搜起了什么东西。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落日的余晖铺满了整个窗户。

陆时蓁的脸像是倒映着夕阳,大片大片的泛着红。

“当当!”

“哎呦!”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陆时蓁也不知道做什么,做的这么入迷,被这声音吓到了她的,失手就将平板直直的砸到了脸上。

这声没忍住的疼痛响了起来,门外的许拾月端着果盘直接走了进来:“怎么了?”

陆时蓁吃疼的揉着自己的鼻子,道:“没事儿,就是被平板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