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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碗寂寞的汤(出书版)(19)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项南再度说出拒绝。

安晓竺凝视着他,无奈地摇摇头。“我会帮你和童欢跟神祈福的。”

这一次,项南没再说拒绝的话。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安晓竺跪在大殿前,与神灵沟通。不知怎地,心中忽然多了一丝期盼。会吗?这个仿佛笼罩在灿灿佛光里女孩,会为自己祈福吗?

神呢?会转过头瞥一眼他这个被遗忘在黑暗里的孩子吗?

菠萝派是老妈做的。苹果派是自己做的。

看着微波炉里旋转的餐盘,童欢想着不知道自己的技术退步没有?以前她可是有样学样,连老妈都夸自己有天分!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童欢开口。“妈,你这几年一直待在家里,不寂寞吗?”

“寂寞?有吧。但是妈妈很喜欢在家照顾你还有你爸爸,所以寂寞也就不算什么了。”童母闪了一下神,然后才淡淡地笑着开口。

“可是我们都忙着自己的生活啊,象爸都天天不回来吃饭。我也搬出去了。”

“是啊,你们都忙,就我闲在家里。有时候也会觉得烦,自己又没什么朋友,不过现在出去工作,还有哪里会用个老太太呀?”童母感叹着,话语间可见失落。

“什么老太太啊,妈你看起来顶多四十啦。别那么颓废嘛。”童欢赖到母亲身边撒娇。

“颓废?这种现代词妈妈我可不敢用。”童母被童欢的用词搞得哭笑不得。

“嘻嘻。妈,如果有一天,我要开店,请你当掌柜的,你来不来?”童欢半试探半幻想似的问。

“你开的店?当然没问题。可是妈妈能行吗?我又不懂管理。”

“你管帐,帮我管好钱就好了。”

“你这个鬼丫头。等你真的开了店再说吧。整天天马行空的,你辞职的事我还没告诉你爸爸呢,他知道了又要念你。”

“那你就不要和他说好了。总之,我和他几天也遇不到一次。”提到父亲,童欢的情绪低落不少。

“你这孩子,哎……让我说什么好?”童母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那就别说了,吃派吧。呵呵,刚刚好。”

整个下午甚至晚上,童欢和母亲一直腻在一起,聊着天,吃了一起制作的小点心,还有晚餐。

如果不是父亲的出现,或许……

大半夜的,父亲一副醉酒的样子,被司机扶了进门。

母亲开始忙碌了,为父亲拿来醒酒药,弄好洗澡水……

而童欢,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一切。

眼前这个浑身脂粉味、烟酒味的糟老头,真的是自己那个儒雅的父亲?

刚才听司机说,父亲这两天心情不太好?父亲自言自语的话里渗透出的女人名字,会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吗?值得研究!童欢一直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但常常换人,她也就觉得无所谓了,自己的母亲都不介意了,她还介意什么呢?

不!她还是介意的。

从第一次知道父亲外面有女人,她就再也没碰触过眼前醉酒的这个糟老头。其实,父亲看起来并不老,甚至比年龄所显现的要年轻很多。正是女人喜欢的那种成熟男人的典型。但在童欢的心中,他不该这样,他不是其他人,他是她的爸爸,不该象那些恶心的中年男人,到处寻欢。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反正他们谁也管不了谁!

母亲吃力地协助父亲收拾着一切。也只有这个女人能受得了他了吧。

童欢厌恶地转身回自己的卧室。

真为母亲不值!

童欢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

以前的父亲并不这样,那时候他在大学教书,家里虽不富裕但一家人温馨和乐。母亲在一家国企当会计,收入也还行。只是后来父亲下海了,母亲下岗了,一切忽然全变了。

钱,有的时候真不是东西!

童欢知道,母亲下岗后虽然在家里操持家务,但她并不快乐。父亲下海后赚了不少钱,却越来越少回家了。剧情完全按照社会同类悲剧上演着。丈夫开始在外面金屋藏娇,妻子只能躲在家里以泪洗面。真他妈的混帐!童欢突然骂了一句。她已经很久没有骂人的冲动了。

不行!这个家不能这么过下去。女人不该注定被牺牲。要怎么办呢?

让她再想想,再想想,一切都还未成熟!

“童欢,项南来了。”

“不见。”

“你这孩子,又闹脾气了?快点出来,别让人家等久了。”

“说不见就不见嘛。让他走吧。”

“哎……”母亲叹息着,声音隐没了。

一会儿,传来了关门声。

在这夜里,听起来分外响亮。

“该死的僵尸南,真是一点越挫越勇的精神都没有。说不见他,他还真就走了。”

童欢越想越生气。

正想上网找个倒霉鬼出出气,就有短信进来。

项南:“还在生气?”

童欢:“没错。很生气。”

项南:“气什么啊?:)”

童欢:“你会不知道?气愤!”

项南:“是你让我走的,不是吗?”

童欢:“让你走你就走啊?你真那么听话?”

项南:“是啊,我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影子,不是吗?”

童欢:“找我做什么?我以为你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项南:“怎么可能,我是你的影子啊,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童欢:“说得好听,那天为什么不说话?”

项南:“不知道说些什么?”

童欢:“见面的时候你总是一副闷骚到让人受不了的样子。”

项南:“习惯了,改不了。”

童欢:“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别浪费电话费。”

项南:“对不起!是我的错,原谅我。”

童欢:“呵呵,说得很委屈似的。”

项南:“没有。那天我该说点儿什么的。是我越矩了。”

童欢:“其实,我也有错。那天我的话说得有些伤人了。”

项南:“都是实话。”

童欢:“那是承认被伤害到了?”

半晌,没有回答。

项南:“人要么永不做梦,要么梦得有趣;人也必须学会清醒:要么永不清醒,要么清醒得有趣。”

童欢:“人要么永不做梦,要么梦得有趣;人也必须学会清醒:要么永不清醒,要么清醒得有趣。”

他们几乎同时发出这条讯息。

童欢:“哈哈,果然是我的影子。”

项南:“很有默契!”

童欢:“你现在在哪?”

项南:“原谅我了?”

童欢:“看你的诚意喽。”

项南:“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童欢:“是啊。在哪里?”

项南:“你家楼下。”

童欢:“呵呵,原谅你了。还不上来,难道还等我下去?想的美!:P”

两分钟后,童欢见到了浑身冰冷的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