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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青年结婚进行曲 爱或不爱没关系(47)

香槟在嘴里都化成了快乐的小泡沫,吃过饭我盘腿坐在客厅的地上,抱着杨老虎吃水果。我发现客厅角落的地上还有几个很精致的盒子,想过去拆开,被杨宪奕拦住了。

“不能贪心,一天拆一个!这星期天天有!”他有时候是个很粗犷的大男人,可这时候又特别细心。我没料到他给新婚第一周都准备了礼物,我什么都没给他准备,挺歉意的。杨宪奕却说,“我什么都不缺,有你就够了。”

这样的夜晚很浪漫,元帅和将军在客厅远处趴着,我们坐着说话,杨老虎在我怀里睡着了。婚姻当然不是每天都这样,但是偶尔一次也不错。

“你想要什么样的仪式?”

他问我这个我从来没想过,我对结婚仪式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华丽的,俭朴的,隆重庄严的,或者个性洒脱的。我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结婚了,自然也来不及憧憬婚礼。

“没想过呢,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全看你了。”他给我倒香槟的一刻,我脑子里又冒出来不好的想法,我想知道他和陈家棋的婚礼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他们结婚后也这么面对面坐在地毯上喝香槟。

这个想法很揪心,冲淡了很多快乐。对于很多家庭,领证了就是领证了,举办仪式才是结婚,可对于我来说,那张证比什么都重要。我领了证了,就要把陈家棋彻彻底底赶尽杀绝。

杨宪奕可能看出我被复杂交织在一起的感触弄的不那么开心了,他肯定想得到我会想他第一次的婚姻,但是他不想谈,也不想破坏我们俩的气氛,所以找了个轻松逗趣地话题引我开心。

“我告诉你当初你说什么了吧?”

一听这个我心情大好,而且马上来了无名的怒火。他用这个吊我胃口,现在都把我吊到手了还不肯说!

“你快说!”我口气很冲,把杨老虎放回篮子里不管不顾了。

“你别着急,我说,我答应你了肯定说。”他喝着香槟想了一下,然后像讲故事似的给我讲那天在大堂我撞进他怀里,在婚宴厅我摔倒的事。

我很着急,追问的是细节,终于等到他讲我被他扶进电梯间了,他满脸笑意的说,“你对着镜子傻笑,然后你跟我说了第一句话。”

“什么话?”

“你说:你真帅。”

我觉得不太可能,又想知道后面的情节,就按耐着性子听他讲下去。

“然后我说:我知道。你又说:我喜欢你。我说:看出来了。最后你说:我想亲亲你。我只好答应说:想亲就亲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腾一下就站起来,对他信口胡邹的话半句也不信。我狠狠踩了杨宪奕一脚,逼问他“我到底说什么了?!”

他还坐在原地笑,对逗我成功很是心满意足。“你问我:你是谁?我说:杨宪奕。你问我:你结婚没?我说:还没呢。最后你说……”杨宪奕关键时刻又停下了,换我三两下重踩,他抓着我的脚踝问我,“听不听了?”

我的脚只有三五,踹在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杀伤力,被抓着坐下听他继续胡说,“最后你问我:你想娶我吗?我回答:我不想。”

我恨杨宪奕的时候,从来是恨的牙痒痒,我现在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这次我把他扑倒了,可元帅和将军马上跑过来。我一害怕又服了软,坐在他怀里听他讲第三个版本。

这一顿故事听完,我又羞又气,脸红脖子粗。我把他说的六个故事和故事里的话都写了下来,用我最漂亮的硬笔书法抄在小本子上。我在想,哪个可能是真的,哪些又肯定是假的,于是我就一遍遍在他狡诈的笑容里读这些句子。

第一个故事里,

我说:你真帅。

他说:我知道。

我说:我喜欢你。

他说:看出来了。

我说:我想亲亲你。

他说:想亲就亲吧。

凭最后一句就决不可能,我是有礼义廉耻的女人,我不会主动要求亲男人。而且我第一次见杨宪奕不觉得他好看,不可能不顾一起索吻。

第二个故事里,

我说:你是谁?

他说:杨宪奕。

我说:你结婚没?

他说:还没呢。

我说:你想娶我吗?

他说:我不想。

这个也不可能,我不会主动对男人求婚,我对陌生人表达很含蓄才是。而且杨宪奕对我可能早就盯准了,应该是他主动向我求婚才是。

第三个故事里,

我说:我不认识你。

他说:我也不认识你。

我说:我没结婚呢。

他说:我也没结婚呢。

我说:我想跟你结婚。

他说:我不想跟你结婚

这个绝对不可能,但是我读的时候,杨宪奕一直眨眼睛笑。我觉得很没面子,如果是真的话,我主动求婚时被他当场拒绝了,我要是没醉肯定一头碰死去。

第四个故事里,

我说:我好看吗?

他说:还行。

我说:你喜欢吗?

他说:还行。

我说:你娶我吧?

他说:行吧。

这个版本又是我主动求婚,我觉得杨宪奕的谎话厚颜无耻,给了他一脚,很重,差点把他踹翻了,他抓着我的脚放在胸口让我踹,可我又踹不下去了。

第五个故事里,

我说:酒呢?

他说:喝完了。

我说:人呢?

他说:都走了。

我说:我呢?

他说:喝醉了。

这个我觉得挺可能的,我平时喝醉了话也不多,所以我觉得这个是真的。我读这段对话的时候,杨宪奕很安静没什么反应,我只好又看最后一个版本。

第六个故事里,

我说:我是戴若。

他说:嗯。

我说:我想结婚。

他说:哦?

我说:跟你结婚行吗?

他说:行!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这个地时候,杨宪奕凑过来,很亲的揽着我的腰,也不说话,一直对我耳边吹气,弄得我耳朵心里都痒痒的,他还递过杯子给我喝香槟,又说了一次:行!

我猜了一晚上也没猜出真假,我害怕是最后一种,又觉得可能是其他的,我实在斗不过他了,大口大口喝他喂的酒,隐约记得他摸着我的肚子说什么有了就告诉我。

我不知道要有什么了,因为我被他灌醉了。

受气的日子开始了!

酒醒之后生活又回到了过去的样子,只是我们领证了,有了合法夫妻的身份,但是爸爸妈妈还是坚持让我在举行仪式之前住回家里。

冲昏头脑的热情降下来,患得患失的情绪一下子占了主导,下班我坐在电脑前点开那个砖头文件夹,一张张看陈家棋的照片,看丁璀她们给我找的资料。然后,又打开邮箱看苗苗给我发的那封邮件。

这场婚怎么想都觉得结的太不真实了,我时常上班对着戒指发呆。很多同事见面还要祝贺我一番,我脸上笑着,心里也快乐,又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