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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小狗(22)

乐瑾川摇摇头笑着看她:“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就是美羊羊。”

“机器猫还差不多。”乐瑾川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很轻很轻地刮了一下。

“我身材有这么差吗。”路雅彦详装不经意地将头别过去一点,乐瑾川的手指很温暖,刮的力气也很小,可是,可是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亲昵起来。

连做这种肢体接触的动作都不会感觉到突兀了。

“现在地铁太挤,我们打个时间差先去吃饭。”

一听到吃,路雅彦眼睛都亮亮的:“还去上次那家?”

“不,我们换一家,你能不能吃辣?”

“能,很能。非常能,超级能。”路雅彦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

直到一大盆红得刺眼的麻辣鲶鱼端上桌,红油上桌时,还一晃一晃的,她深深地倒吸一口气,已经被呛住。

“咚”

“咚咚。”

“啊?”

“我听到你心里在敲退堂鼓。”鼓声还真不小,从她略微扭曲的眉眼都能看出来。

路雅彦十分豪爽地一拍桌子:“老板,拿冰饮料过来。”今天还真不能让你小看,我豁出去,拼了。

原来吃辣吃太多也会醉的,不然怎么会头晕目眩,脚法软,走路摇摇晃晃不是一直线,路雅彦走出那家店的时候,很小心的,用脚踩一踩人行道中间的盲道,这样能确保不会走歪,她是有经验的。

“好像我的激将法有点过。”乐瑾川低声说,像是说给自己在听,还是第一次看到吃辣都不要命的,假如这会儿用只手放在路雅彦的头顶,只怕里面能冒出一莲青烟。

将人送到住宅大厦门口,简单的告别后,路雅彦突然回头说:“下次最好不要送花到工司里来。”

乐瑾川的笑容僵在脸上。

“今天,我都快被公司里的那些嫉妒的女人严刑逼供了,”要是再看到乐瑾川本人,她不敢担保许书真她们会不会当着他的面尖叫,光是假想,身为痛公司的一员,她都觉得丢脸,一公司,咋养活这么多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乐瑾川认真想一想,点头:“好,下次我会低调。”

路雅彦满意地进去了。

第二十五章:关于以前的梦境

路雅彦进门看到的啊崎慌乱的样子,还有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柑橘香气,用力抽两下鼻子,晚饭被吸进肺部的麻辣烟气一下子被冲都很干净,这会儿让她去照一照X光线,没准能照出一个橙黄的肺部阴影。

“路路姐,我做错事。”阿崎耷拉着脑袋,一副准备挨批的样子。

“把我那瓶香水打翻了?”随便猜猜都晓得发生了什么,阿崎手里又是拖把又是抹布的,湿答答的往下滴水。

“不是打翻,是打破了。”眼见着好像快要哭出来。

“玻璃瓶子会打破也不奇怪的。”(非凡O(∩_∩)O哈哈~小鲤鱼手打完毕)路雅彦贪婪地再次用力吸着空气,那瓶香水怕是要一千多元,也就是说她吸一口能赚好几元,“不用那么麻烦擦,香水会自动蒸发啊,阿崎,把手伸出来给我看。”

阿崎索性把两只手都一齐藏到身后。

路雅彦也不勉强他,状似无聊地说:“香水价值一千三百元,把阿崎卖掉,差不多可以卖多少钱呢,唉,这么笨的孩子,每天还吃这么多,大概连一千元都很难出手,怎么办。”边说边在沙发中间窝坐下去。

这么幼稚的话亏她说得出口,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不过有个人会相信。

阿崎的脸色很白很白,他已经宅在家里快一个月,皮子养得真不错,不知道能不能一把掐出水来:“路路姐,我不是故意的。”

路雅彦继续玩自己的手指头:“把阿崎卖到哪里去比较好呢,听说有的地方专门收这种长得不错,人又笨笨的男孩子。”

“路路姐。”阿崎瞪大那双黑黑的眼睛,无辜的表情一泻千里,“我把手给你看,你不要把我卖掉好不好。”

“我看了再考虑。”路雅彦头都没抬,因为在用力忍着笑,怕真的看到阿崎的脸会忍不住。

手指头伸出来,十根手指有六根被割破,最大的那条口子有两公分,很深的伤口里面有可疑的白色,难道是伤到骨头了?路雅彦猜到他去捡那些碎玻璃瓶会受伤,但没想到伤这么厉害:“是不是很疼?”还在那里用抹布擦,到底是香水要紧还是人要紧啊,还是一瓶摔破的一分不值的香水。

“不是很疼。”原来阿崎说起谎话来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路雅彦有点使坏地用指甲在某一个不太惨的伤口上掐过去。

在阿崎没有来得及惨叫前,她站起身去找医药箱,这个小子没出现前,她家的医药箱几年都没人去动,安安静静躺那里,敢情是她特意为他的出现准备的。

把人按到灯下,将里面的玻璃渣子一一挑出来,毫不留情地擦上碘酒,阿崎整个人哆嗦一下,长手长脚往沙发里缩,“现在疼不疼。”不消毒干净,有得你好受。

用绷带手指头包扎好,路雅彦倒两颗消炎药给他:“吃完早点休息,半夜可能会很疼。”

“路路姐。”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可以卖个好价钱。”路雅彦笑着直起身。

“这是玩笑话。”

“想听真话?”路雅彦凑过来问他,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很小很小。

阿崎不知道为什么犹疑,眼神闪躲一下,清甜的笑容绽开来:“我知道,路路姐答应我在病养好前要照顾我的,食言而肥,路路姐怕胖。”

“你还真是聪明。”路雅彦摸一下他的头发,手感软软的,阿崎额前的头发都快长过眼睛,黑亮的眼眸藏在后面,微微闪烁,有时候真猜不到他真正在想些什么。

路雅彦半夜起身喝水,依旧不太放心,轻轻敲两下隔壁的门:“阿崎,阿崎。”

不是平时那种轻轻地回答,过了几分钟,才有回音过来,悉悉索索一阵,门慢慢打开,阿崎开了门又缩回到被子里去,脸色很不好看,颧骨处两圈可疑的红晕,眼神也是迷迷蒙蒙的。她的手已经搭过去,熟练的拨开他的头发,按在前额处:“阿崎,有点低烧,头痛不痛?”

阿崎有点迟钝地摇头。

路雅彦想站起身,被阿崎拉住手:“路路姐,我刚才做梦,好像做到以前的事情。”

“我先去倒水,回来你慢慢告诉我。”

阿崎捧住水杯,咕嘟咕嘟往下倒。

“慢一点喝。”路雅彦帮他把被子的空隙塞塞好,顺便给自己多一件衣服,“你梦到了什么?”

“很多人,很多人。”

然后?

“他们好像在叫我的名字,可我听不清楚,后来由强烈的光线刺过来,眼睛不你能适应,就闭起来,再想睁开时,路路姐就来敲门了。”

“因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个场景好像以前用过,我知道那个梦境里的人就是我。”阿崎说得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