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青也给了同样的评价:“很好”。
陈思道:“林夕,我们回吧,你还要看下去吗?”
林夕道:“走吧。”
一路上,陈思问:“你说我们两个谁会成功。”
林夕笑道:“希望是你——如果不是我的话。”陈思笑道:“我们是好朋友,但我不会让你。我们等着十一开学后看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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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曰中午,宋晚词来找林夕:“你回家吗?”
林夕道:“回。”
宋晚词笑道:“那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林夕抱歉道:“我要先去石家庄。”
宋晚词笑问:“是不是去看女朋友?”
林夕脸红,但也点头道:“是啊。”
宋晚词眨眨眼睛:“那天那个苏明不也是你的女朋友吗?她怎么办?”
林夕脸红道:“你别乱说,我们只要是普通朋友。”
宋晚词笑道:“可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是一往情深。你是没注意她看你的眼神,很痴的。”
林夕:“我们才认识不过几天。”
宋晚词笑道:“这世上呢,有的人是‘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早达笑弹冠’“有的呢是‘倾盖相交,一见钟情。’
林夕道:“你别取笑我了,我一个男孩子没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听见可不好。”
宋晚词笑道:“你别忘了我是女生,女生看女生十拿九稳。女生观察的细微你们男生拿显微镜也望尘莫及,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你去石家庄我们也能坐一趟车,大不了到新乐站,我下你继续南征好了,好不好?”
林夕笑道:“好啊。”
林夕收拾着行李,唐伯龙去参加吉它协会的演奏会,刘仲永被豆高儒拉了去喝酒,祁强肯定又去泡网吧去了,他最近和一位天津的美眉“打”得火热。这种菌男霉女的虚拟故事林夕并不太感兴趣,徐风清去统计回家的人名单。陈思进门的时候,严刚正在床上看书。
陈思笑问:“真要回去吗?其实才来校不过一个月啊。”
林夕对她不愿讲太多,只说:“我想家了。”
陈思问:“明天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林夕道:“早晨6:15的火车,不麻烦你了。”
陈思嗔道:“把我当朋友就别和我客气。”
林夕笑道:“那我连谢谢两个字也可以省去了。”
陈思道:“小蕾说也要去送你,现在她早跑到操场去看吉它演奏会了,我看这小妮子对你也挺关心的。”
林夕笑说:“她是小孩子,想什么是什么,我看,她是喜欢凑热闹,连送人也是图个热闹。”陈思一笑。
想到明天就可以看见伊静,心莫名其妙一阵子兴奋,这时一个问题悄然升起:到了石家庄自己还去不去师专看云卿?好久不见她,不知她过得好不好?难得她对自己一往情深,但心底马上弹出一句责问:“林夕啊林夕,你不能一味心软,爱伊静就专心致致,用全部心神去爱她。即便会伤害云卿,也只能快刀一斩,磨磨蹭蹭,等刀磨成三尖两刃,三个人都会受伤,这时又一个念头平息他所有的心理斗争:云卿也许已经放假回家了。
不知什么时候入梦,梦中是伊静在舞,舞着舞着她的脸幻成了慕容雪……
醒来,林夕想原来慕容雪的舞在自己心灵留了那么深的印象。
早晨5点多一点,林夕提包出门时,全宿舍还在睡着,陈思也正好从楼上下来。
陈思说:“小蕾正在穿衣服,我们到楼下等她一下。”
宋晚词已提着行李包等在楼下了。
三个人出校大门,宋晚词挥手停住一辆出租车,向林夕道:“走吧。”
林夕对回头看校内的陈思说:“不翟慌蕾了。”
陈思笑道:“我想刘仲永他们睡不成觉了。”
林夕摇头道:“我出门时没有惊动他们。”
陈思笑道:“不是那个意思。小蕾下来见不着咱们,不一定会怎样呢?但我敢肯定她回宿舍,肯定要把整个宿舍踩塌了,你想你们宿舍那群人还能睡觉吗?”
林夕一笑,不过想想还真有可能。
陈思非要买站台票送进站里,林夕说不服她,也只好由她。
上了火车,宋晚词笑道:“看来,你在女生圈里还挺有人缘的。”
林夕脸红道:“这是正常交往。”
宋晚词笑说:“你在大学校园呆半年就会知道这些交往,再向前轻轻迈一步,就是恋情,我看那时候就是你的女友也没办法了。”
林夕想这世上根本就就没有人可以代替伊静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这种话当然不好意思对宋晚词讲,只好一笑。
宋晚词“你在校园呆了有一个月了,你觉得大学怎么样?”
林夕沉吟道:“没有我想象中那种书卷飘香的浪漫和自由,但也不是特别糟糕,至少它给我带来了许多与人交往的机会,我也可以在这个校园尽情发展自己的特长爱好,而在高中,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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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石家庄站。
检查时,林夕从口袋中竟掏出两张票,暗叫一声“糟糕”,在保定进站时,因宋晚词提着包,就把票递给林夕一起检,林夕要帮她提包,她又不肯。宋晚词在新乐站下车时,林夕竟忘了把票还她,不知她出站时会不会被罚钱补票,心中暗暗恨自己胡涂。
检票人见林夕犹犹豫豫,把林夕的票反反复复检了两遍才让他出站。
林夕出站还没走出十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中牵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拦住问:“小兄弟,你从哪来?”
“保定”
“帮帮忙吧,小兄弟,我们要回保定老家还缺少3块钱,你帮帮忙吧。”
林夕情知是骗子,举步要走,可那女人千求百求不肯放行。林夕明知她在千方百计的哄自己,但听她说得劳累,自己不帮她,良心在受遣责。
还得好心好意好和气地向她解释。
“其实我也没钱。”
“我知道你有钱的,帮帮忙吧。”
林夕被她纠缠心烦,就用文学上的论理逻辑回她一句:“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还要帮你。”那女人登时顿住脚步,松开扯着的林夕的衣服口中骂:“小气鬼!”那小孩把手中吃多一半的菠萝片向林夕摔过来。
林夕闪开,心想:“这菠萝片也值1元钱呢。”走过天桥,台阶上坐满了老人乞丐,每个人手中都拿一茶缸,里面或多或少是角币,林夕想省会哪来这么多古典的乞儿,像是被时空遂道卷过来的。
天桥下,一位盲者在默默地拉着胡琴苍老的的手背上满是青筋,林夕不禁同情,上前放一元硬币进他身前的纸盒。
林夕找到了1路站牌,当一辆1路公交车缓缓停下时,林夕掏光身上的口袋才发觉没有了零钱。踏上公交车的一只脚又只好退下来暗恨自己做好人害自己,恨不能再跑回去把那硬币拾回来,但这只是想一想而已,其实,林夕从心底同情那些落魂的艺人们,只好自己去费口水换零钱。
1路车驰驰停停,林夕心里响彻着一个声音“小静,我来了”这种呼唤涌动着许多思念和爱恋,以致于连报站的声音也听不进耳朵。
1路的终点是印染厂。下了车,走上不过200多米棉三已在眼前了。
林夕徒步走着,却想着伊静是不是已改变了模样,想起上一次见面时,她明显得懂事多了,不知她是否依然很乖?
林夕找到棉三单身宿舍楼下,进了楼口,一个白衣女人拦住他,问他找谁。林夕说是伊静。
又问哪房间,林夕道是541室。
白衣女人道:“你在这等吧,如果一会儿有人要上楼就让她给叫一下。”
林夕说声谢谢就儍乎乎在等,但似乎一时半时并没有人上楼来。在林夕失望的边缘,一个同金美红一样打扮得娇艳的少女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