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刺痛没那么明显,离亭撑着手臂,嘴里气恼的说道,“就是让你受罚才好…都怪你没收拾干净…”
丑东西还是不反驳,离亭忽然撒起泼来,“你可知道我可是要被送给祁将军的人,还敢拿你的脏手碰我,他日能飞上枝头,定要人砍了你的双手,连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话也不会说,舌头索性也别要了!”
猊焰像是没听见一般,蹲在榻边,问道,“可还有伤口?”
说罢也不等离亭回答,撩起离亭的裤脚想看看别处还有没有划伤。离亭一惊,使出好大的劲儿从猊焰手中逃了出来,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哆哆嗦嗦的扯着被子遮住双腿,嘴里嗫嚅着,“滚…别碰我…不要你管…”
榻上的人忽然间受了惊吓一般蜷缩在床脚,猊焰收起目光,不再靠近离亭,留他一个人待着。
作者有话说:
瞎几把写,瞎几把看
第二章
后院这位来了些日子,主子头一回来看他。一进后院,就见着离亭坐在门槛里,仰着头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屋檐往下落。
细长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脸上一阵落寞,想伸手去触摸门外的东西,怎么样都够不着。这样人儿,远看着都叫旁人迈不开步子。
见着院里来人,不是那个寡言少语的丑东西,是院子的主人。
“下人伺候的可还满意。”主子问道,身旁的下人都识趣的退下。
“自然是满意的。”离亭笑盈盈的,行了礼便乖顺的站在一旁,等主子的吩咐。
腰上一紧,天旋地转间落到了主子怀里,下巴被微微抬起,主子略带侵略性的说道,“真舍不得把你送给祁隆。”
手指顺着衣衫往里内摸索,隔着内衫轻揉在离亭的乳尖,又道,“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人,我还碰不得,得好好养着,等着祁将军大获全胜时,双手奉上。”
离亭僵着身子,听到祁隆的名字时,连敷衍的笑容都凝固,双肩紧束在一起,垂着眸子不答。
主子没待太久,末了吩咐着,“你听话些,那些个寻死的念头都打消了,祁将军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送走了主子,屋内还未清净,又进来一群丫头。为首的大丫头看似恭敬,却没正眼瞧过离亭一眼,“公子。”
大丫头欠了欠身子,后边的丫头端着东西呈上来。一揭开,几个小丫头脸色通红,又听到大丫头说道,“公子,这是主子吩咐的,您从今儿起,每日都得带着。”
一根根玉势搁在托盘上,离亭神色恍惚,一时间竟没了动作。
大丫头也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些个话说多了也难为情,“这可是为了公子您好…”不等离亭回应,又吩咐着小丫头,“伺候公子沐浴吧。”
几个丫头低眉顺眼的伺候着离亭沐浴,待到他光着身子从浴桶里踏出来,又一言不发的躺到榻上。
大丫头掀开帐子,离亭忽然道,“我自己来。”语气清冷,明明才入秋不久,冻的大丫头没了动作。
帐子掀开又合上,帐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啪的一声,玉势从帐内滚落到地上,摔成了两截。
“公子,你摔不完的。”大丫头不紧不慢地又呈上一根,只见帐子里的人没完没了的摔。
屋内倏地暗了下来,猊焰提着食盒来了。大丫头瞥了一眼,都是些下贱的异国俘虏,开口道,“日后公子的吃食得格外留心,吩咐厨房只做流食。”
说罢,将帐子掀起个角,不知递上个什么物件。猊焰低头看着地上的摔断的东西,约莫着能看出个形状来。
大丫头没了耐性,半威胁道,“公子,跟这些个东西撒气有何用,都是主子吩咐的。”
离亭像是听进去了劝,帐内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浅浅的呻吟声,像是紧咬着嘴唇,带着几分倔强,可低喘声还是呼之欲出。
猊焰稍稍抬头,床幔里影影绰绰能看清楚个人影,蜷缩成了一团,低伏在榻上。
等到帐内没了动静,大丫头才欠身,“奴婢先退下了。”
几个丫头一走,离亭猛的撩起帐子,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对猊焰吼道,“滚…”
帐子轻薄,经风一吹起,帐内旖旎的景色被猊焰看了个清楚,榻上的人光着身子跪着,股间隐约藏着别的东西。
猊焰放下食盒便离开了,刚转过门槛,里边传来了美人的呜咽声。
大丫头些个走得慢,猊焰刚出了院子便瞧见她们,听到大丫头奚落着,“真把自个儿当成少爷了,不过是送给祁将军的禁脔,要不是主子吩咐,谁惯着他这么大的脾气。”
小丫头连连应和,“姐姐说的是。”
大丫头神色得意,“异国俘虏,身份还不如咱们这些个下人,不过是样子生的好,才没被丢到下人堆里去。”
“可不嘛,但这话又说回来,若是他真的攀上祁将军,有他风光的时候。”
大丫头轻哼了一声,“祁将军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进了将军府,还不是和后院那群人勾心斗角。”
猊焰过了晌午才来提回食盒,屋子里的人像是没动过,地上还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情色的东西四散在地上,只觉得有几分落寞。
食盒没被人动过,榻上的人像是哭累了,软在榻间睡得很沉。猊焰收拾着屋内,又提着食盒出去,没多久又折了回来。
榻上的人浑浑噩噩间醒了,披着件外衣,里内没半点遮羞的东西,垂着双腿坐着,见猊焰进屋都没反应。
高大的身躯挡在离亭跟前,从食盒里拿出碗热腾腾的甜粥。这些日子像是摸清了离亭的喜好,嗜甜。
离亭面上平静,捧着碗慢慢吃了个精光,末了又换上那副高傲的表情。
猛地腹部上蹬着着只脚,猊焰这才肯看他一眼,顺着白嫩的脚趾朝离亭看去,双腿大张着,胯间的干净,那根软软嫩嫩的小东西和离亭生的一般小巧,只是股间插着根东西,稍稍露出了点头,口上是通红一片。
离亭像是不知羞一般,好不收敛,发泄似的踹在猊焰身上,可丑东西硬邦邦的,离亭只觉得脚跟子疼。
猊焰一动不动,面不改色。离亭心里又急又气,谁都欺负他,谁都看不起他,就连这个丑东西都是这样,打骂都不给一点反应,离亭像是踢在了一团棉花上,无力又可气。
“嘀嗒。”一滴水珠侵染猊焰跟前的地面,猊焰抬头,才发觉榻上的人哭了,双眼通红,嘴唇微颤。
四目相对,离亭惊觉自己如此失态,在一个下贱的奴隶跟前狼狈示弱。离亭蹭了蹭脸颊,拢紧衣衫,恶狠狠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晚间也不见离亭吃多少,神色厌厌,坐在屋内毫无生气。
猊焰回了下人的房间,好些个下人围在一起,“阿甲,帮我捎个胭脂。”
“哟,送前院丫头的吧。”下人嬉笑一团。
这是有人要出院子办事,替他人买些东西。猊焰少有同他们说话,他与这些下人不同,没月钱,平日里置办不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