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97)+番外
圭柏柏无力的松开手。
他的脸上难掩失落和彷徨:“那这个世界……你也不关心了吗?丢下不管了是不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喜欢?那我不要你喜欢我了!如果喜欢我,你就要丢弃这一切,我不要你喜欢我!”
难道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走在这条孤独的道路上吗?
不是……明明一开始是你把我带到这条路上,你怎么能背弃你的信仰?圭柏柏感到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我爱你,我也爱这个世界,这不冲突……”娄越朝他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圭柏柏摇头,他望向娄越:“如果我非要你分个高低呢?”
“柏柏……”娄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你,我并不爱这个世界……”
圭柏柏:“……”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娄越:“柏柏?”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圭柏柏垂着头道:“国师府留不下你,我也留不下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与我无关……”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胸口的怒火冰冷至极,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寒气,手边未擦净的水煮凝结成了一朵小雪花。
娄越站在原地看着圭柏柏的背影,他眉头紧锁,想要往前,最后又收了回来。
他闭了闭眼睛,突然摇头笑了:“……我怎么会背弃你呢?”
*
圭柏柏自闭了半天,终于从失落的情绪当中缓和过来,他不能停下来,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迈出房间的步伐微微一顿,他的手用力的在门框上按了按,最后用力的推开门,大步迈了出去。
在门外等了许久的管事,迎了上来,跟他说了好些要他点头的事项,细细碎碎的内容穿插着几句其他人的消息闯进了圭柏柏的脑海中。
圭柏柏终于忍不住张开口问道:“他呢?”
管事愣了愣:“国师是说谁?”
“我今早带回来的那个人……”圭柏柏张开嘴,想要解释他的身份:“他是我……”
“哦,国师是说那位小兄弟,他早上就离开国师府了。”管事顿了顿,问道:“他是国师的什么人吗?”
“没什么。”圭柏柏说:“不重要。”
他转头处理自己要处理的事务,毛笔蘸着墨水,他努力的定下心来,然后终于忍不住愤怒得到一拍桌子。
“是他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赶他!我做什么要关心他现在如何!”他吼完后,房间内的书童转头诧异的看向他。
圭柏柏:“……”他把毛笔搁下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在身边烦心,不在身边又堵心,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娄越?”
书童张口试探地:“国师?”
圭柏柏起身:“算了,你帮忙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回来再批……”
当时被娄越刺激得太狠,一时动了气说了些过了的话,是他把娄越带到这京城,附近那么多太后的眼线,怎么放心他一个人。
好在娄越身上一直带着他曾经给他的蜻蜓,虽然那蜻蜓已经损坏的不成样子,但是好歹是经过他法力制作而成,有他残留的气息在上头,追踪起来也方便。
圭柏柏这会儿又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重了。
他不能把上辈子,上上辈子的希望全都压在这辈子的娄越身上,虽然他们在身份上是同一个人,但却又是有着两个不同经历的两个人。
娄越满打满算才活了多少岁,他那么年轻……就算一时耽于情爱陷了进去犯了糊涂,又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而且那个人喜欢的还是他,他大可以耐心一点,把人带在身边,慢慢的熏陶,纠正,他总会明白的。
是他太急躁了。
圭柏柏一边想,一边寻着踪迹找去,他离开国师府,走在人来人往的马来街,街两边都是叫卖的摊贩,八年时间,这些面孔已经换了好几波。
圭柏柏觉得有些陌生了,他的国师府在这附近建着,他熟悉国师府的一草一木,他把整个南夏放在心上,山河百川,他了如指掌。
然后,他发现他竟然连他家门口的路都不认得。
他好像看得太远,太大,忽略了脚下的,身边的景象,
听着摊贩卖力的吆喝声——“糖葫芦”“小糖人”“炸油饼”“胭脂”,这些烟火气息满满的声音让他那颗浮躁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他一开始是疾走,接着在奔跑,最后又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他与街边的其他行人没什么两样的行走在街道上。
踩在长着青苔,有着各种凸起的青石板上——他脑海里忍不住评价这个石板,得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太破了。
得换。
待办事宜上又加了一条。
圭柏柏在心里记完后,又忍不住觉得自己这行为怪好笑的,出来找人还不耽误工作。
他从马来街的西头逛到了东头,他在一座酒坊门口找到了正在角落里抱着酒坛倒酒的娄越。
“你不是不喝酒吗?”他一边问,一边坐了下来。
“不喝酒没朋友。”娄越端起酒杯道:“有酒朋友来。”他看向圭柏柏,笑道:“你看这朋友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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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圭柏柏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说让你走,你就走了,这就是你的喜欢?”
娄越慢慢饮,他道:“不想让你烦恼。”
圭柏柏不说话,喝了一杯后才道:“没你说得那么烦。”
“那是多少?”娄越侧过头问他。
“一点。”圭柏柏说出来后,又比了比手指:“一点点。”
娄越看着他的手指,忍不住想笑,他仰头,一干而尽,又端起酒壶给自己倒,那边圭柏柏把自己的杯子也递了过来。
娄越的动作就顿了顿。
圭柏柏抬了抬下巴,催促他:“倒啊。”
娄越把酒壶放下来:“你自己倒。”
圭柏柏:“???”他不敢置信:“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吧,你不尊敬我,平常动不动就叫我名字,我不跟你计较,你连倒酒都不肯给我倒。”
然后又加上一句:“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
娄越“嗯”了一声。
圭柏柏简直了:“你还敢嗯!”
娄越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又收了回去:“我这是在避嫌。”
圭柏柏:“……”他无语的看了娄越一眼:“嫌不是你这么避的,算了,不倒就不倒,我自己倒。”他勾着腰,把就酒壶拿过来。
“国师大人今天很闲?有空陪我在这里喝酒?”娄越看着他把酒壶拿过去,无奈道。
“我闲什么啊,还不是担心某人在这狼窟虎穴招了别人的道了……”圭柏柏倒完酒,把酒壶搁在自己手边,娄越看了一眼,过了一下又看了一眼。
圭柏柏莫名:“你看什么?”
娄越拿手点了点桌子上的位置——酒壶原来待着的位置。
圭柏柏挑眉:“你想要自己拿,我才不给你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