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238)+番外

榻上还留着昨夜的痕迹,女人背对她睡得正沉,乌黑发丝将身体遮了一半,宁拂衣脸红心跳,抬手盖好外衣,这才侧躺下来,唇边笑意如何都落不下去。

向来清明的褚清秋睡成这般,想来真的疲乏至极,宁拂衣心生怜意,伸手搂上她腰,女人却忽然翻身,睡梦中给了回应。

她上身微缩,埋入宁拂衣胸口,手无意识落在宁拂衣腰间,睡颜平和清淡,唯有脸颊未褪的红晕方能展现今早与别日的不同。

宁拂衣眼神飘了飘,心口又是电流涌过,不得已抬手,又将那外衣掖了掖。

昨夜的每一分回忆都能叫她心头悸动不已,看着平日清冷的女人情至深处满眼欲念,看她难以忍受央求出声,简直能叫人发了疯。

宁拂衣从回忆中挣扎出来,恰巧这时外面传来声虎啸,女人瞬间睁眼,眼中冷静得可怕。

不过那种冷静在看见宁拂衣的刹那就变了颜色,褚清秋垂眸看了眼自己,微微阖眼,唇瓣抿紧几分。

“你这回不能说忘了吧?”宁拂衣托着太阳穴笑。

“衣裳穿好。”褚清秋没有回答,反而道。

宁拂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裳也颇为凌乱,她脸红一瞬,不过很快就摆脱尴尬,低头系上衣带。

在她系衣带的同时,褚清秋周身覆盖白光,随后起身落地,白光就化作衣裙,将那一身的痕迹尽数遮盖。

睡醒便翻脸不认人,宁拂衣喟然心道,颇为不快地慢吞吞爬起,披上外衣。

褚清秋转身拿起桌上的翠玉腕钏,套在腕子上,昨日她怕会碎了这凡间之物,便暂时将其收起了。

“褚清秋!”宁拂衣往榻前爬了爬,将发丝绾到身后,“你没什么话同我说么?”

褚清秋动作顿了顿,随后用衣袖盖住腕钏,转身看她:“说什么?”

宁拂衣嘴巴张了张,一时也不知自己愿听什么,不过是觉得她睡醒后同昨日判若两人,心中总觉不妥。

便闷闷道:“罢了,也没什么,你急着去何处?”

“双修之后沉心打坐,可稳定修为。”褚清秋如实回答,最后腰间放好白骨,抬腿准备出门。

她步伐顿了顿,看见宁拂衣魂游天外的神情,终于还是走回来,在她身前弯腰,手指捏她耳垂,将人捏痛了才肯罢休。

“下回记得轻一些。”她收回泛红的指尖,轻声道,“我修为再高,却也不是铁打的。”

“莫忘了修炼。”她又留下一句,便出了门。

宁拂衣从花香中挣脱,耳畔还留着夹杂气息的言语,不禁揉着耳朵发笑,独自笑了许久,方才听她的话,盘膝打坐。

起初脑子里还是昨夜荒唐,不过闻着那花香又坐了片刻,便只剩了茫茫识海。

打坐打了一个时辰,她才睁眼,睁眼那刻只觉得周身清凉,殿外风吹花海,花瓣碰撞的声音都一清二楚落入耳中。

原本只是情到深处,却没想过还有如此妙用,宁拂衣盯着自己掌心纹路看了半晌,站起身来。

一夜过去,紫霞峰却同入睡前大相径庭,入目一片花红柳绿不说,还落了不少高飞的鸟儿,唧唧喳喳蹦跶。

白麟正撒欢儿追着鸟儿跑,几回从宁拂衣面前飞过。

宁拂衣踩着花丛快走几步,在崖边寻到了褚清秋,她正面对群山而坐,周身微风四起,羽毛状的光点随风盘旋,蔓延到半空,越远越稀疏模糊,与山峦云絮相连。

这场景就如同春日飞雪,而漫天的雪尽数落于她一人肩头。

宁拂衣不禁愣怔,她负手站在远处,掩不住满心震惊,原来褚清秋那通天的修为不是没有道理,没有人修炼如她这般,轻轻松松便能唤起天地的垂爱,灵气尽洒于她身。

怪不得,她是唯一修成过真神的精灵族,怪不得,她说她为天地而生。

宁拂衣一袭黑衣在日光下立着,眼中却印不出半分璀璨。

又过了许久,宁拂衣肩头都烫得冒烟,褚清秋头顶的飞羽方才黯淡,她对宁拂衣的到来并非浑然不觉,收势后,开口唤她。

待宁拂衣走到身后,才侧过头:“为何看那么久?”

“只是惊诧,你修炼竟如此之快,我半分不及你。”宁拂衣叹息,在她身侧半蹲,替她摘掉肩头落叶。

“你不必同我比。”褚清秋说,声音淡漠好听,“你自有你所长。”

“所长什么,修魔么?”宁拂衣玩笑道,“我怎会和你比,我的神尊以一当十,我开心都来不及。”

“你的?”褚清秋眉峰微扬。

“你昨日自个儿所言,说将什么都给我,断然不能反悔。”宁拂衣调侃。

“越发胡闹。”褚清秋嘴上虽说着,面上却浮上两分晕色,又忽得被宁拂衣打横抱起,顿时挣扎起来。

谁知二人正笑闹着,结界却忽然显了形,一行几人御剑而来,登时全撞在了结界上,看见宁拂衣和褚清秋时,都慌了手脚,噼里啪啦摔作一团。

“宁拂衣!”褚清秋急了,抬手敲了宁拂衣一记,旋身落地。

第138章 生辰

褚清秋难得慌乱,她掩面咳嗽,捏着白骨背过身去,抹平凌乱的额前发丝,从身后推了宁拂衣一把。

宁拂衣被她推得踉跄两步,睁着眼望向结界外,只见那几人正红着脸怕将起身,谁也不敢再往此处瞧。

唯有九婴不觉窘迫,她掐着腰肢立着,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儿。

“宁拂衣,愣着做何!”她抬手拍了拍结界,扯着嗓子喊道,“快给老娘打开!”

宁拂衣看了褚清秋一眼,抬手替她们将结界除了,九婴背着手一步步走到二人身边,伸长鼻子凑到宁拂衣耳边,宁拂衣一惊,登时将她拍开。

“干嘛?”她警惕道。

九婴却不言语,只顾着和她挤眉弄眼,光滑的鼻尖都被她挤出几条沟壑,许久才开口:“你一身都是花香,休要瞒我。”

宁拂衣舔了舔嘴唇,双手摆动将她拍打到一旁,低声道:“去!”

回头看向褚清秋,对方笔直立着,好像并不在意,但攥紧白骨的右手暴露了内心窘迫。

来的正是九婴、江蓠、柳文竹和秋亦。

“江医仙,文竹,要不要坐?”宁拂衣掌心摩擦,又往花丛里化出几张藤椅木桌,伸手请。

江蓠垂眸,含笑兀自坐下,秋亦也低着头不敢瞧自己师尊,但显然最为不适应的是柳文竹,她上次虽目睹了一些,可远不如方才那个抱来的直观。

时不时往褚清秋身上瞥一眼,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但却也不怪她,在她的视角里,褚清秋乃高不可攀的神尊,亦是云际山门的掌门,是受人敬仰的前辈。

宁拂衣从前也总将对褚清秋的厌恶摆在了明面上,如今二人忽然这般亲昵,实是需要些时间来接受的。

眼看气氛僵持,九婴再次打破沉默,她半靠在藤椅中,随后摘下朵野花:“我怎么记得这紫霞峰寸草不生,连条虫都没有,今日一来看见这般景致,险些以为飞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