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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鸢尾栽养日记(26)

战争是Alpha引发的。屠杀也是Alpha犯下的。

Omega做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做。

所以凭什么在人家睡得正香的时候叫醒人家?

傅宗延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哲思都没今晚的多。

Omega的气息铺洒在胸口,温软芬芳。

信息素被彼此的体温烘热,好像一朵静谧盛开的鸢尾。

傅宗延低头闻了闻。

他真的是没事干了。

睡不着,闻着闻着,忽然就有了睡意。

风声确实在黎明时分回归。

温楚被吵醒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热得不行。

想要动一动,但是下秒,他就像被狮子叼住后颈的小猫,身体瞬间僵硬。

身后,傅宗延不知何时将头低到了他的后脖颈处。

Alpha凶猛厚重的鼻息紧贴着他的后脖颈,橡木仿若要在他的肌肤里生根。

这是Omega本能的恐惧。

却是来自Alpha最原始的标记冲动。

对Omega来说,这是最直接的占有。血淋淋的、无可逃脱的。所以整个过程必须要信息素给予安全感。

温楚直接呆醒了。

他睁着一双又大又圆、仓皇无辜的眼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渐渐地,眼眶里就泛起水雾。

被人一直叼着后颈可不好受。

“呜……”温楚呜咽。

鸢尾香气陡然间变得微弱又可怜。

很快,傅宗延感觉到温楚的惧怕,硬朗眉宇微皱,环在温楚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下秒,他就以一个完全保护的姿势将温楚整个纳进了自己怀里。

小鸢尾吓得呼吸都暂停了。

房间里的一切变得摇摇晃晃。

温楚直接晕了几秒。

所幸Alpha只是这么抱着他,什么都没做。

渐渐缓过来的几分钟里,温楚低头瞅着傅宗延坚实手臂,张了张嘴,思考咬哪里合适。

但是,慢慢地,他又僵住了。

笼罩而来的橡木气息已经不是浓郁可以形容的了。

甚至,温楚还感觉到后腰一阵鼓胀起来的灼热。

于是,小鸢尾再次晕了十几秒。完全是被过分浓烈的信息素整晕的。再次醒来,温楚脑门都冒汗了。浑身热得不像话。

房间里开始弥漫一股交融的信息素。

鸢尾被暴烈纠缠着,很快偃旗息鼓,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任由橡木为所欲为,侵占自己的领地。

心跳仿佛要从胸口窜出来,温楚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扭头望见傅宗延下颌,眼前一片汗涔涔的黏腻光影,他张了张嘴,叫傅宗延的名字。但是他气息太微弱了,好一会,他也只是张了下嘴。

睡梦中的傅宗延忽然觉得嘴唇有些潮湿。

好像有什么在一个劲舔他。

这种感觉太陌生,但并不令人抗拒,甚至在他张开嘴接触到那片柔软的时候,几乎称得上美妙。

两个人第一次的接吻,完全被过量的信息素覆盖。

昏天暗地。

温楚一开始只是想汲取些氧气,但是后来,他的氧气全被拿走了,他不得不伸出舌尖去讨要。

傅宗延已经睁开眼,他盯着身下神魂颠倒的温楚,脑子里有片刻的清醒,但是整副躯体好像脱离掌控。

他甚至无法将自己的嘴从温楚身上离开。

鸢尾曼妙又生动,明明睡前已经饱餐过一顿,但此时此刻,他就像饥渴数十日的野兽,匍匐在鸢尾身上,用尽力气去吮吻。

当更加盛大的鸢尾香气炸开的时候,傅宗延的理智几近崩盘。他的动作已经有些粗暴,他甚至开始本能地寻找Omega后颈的位置,想要标记的冲动就像野兽吞食的动作一样,吓得温楚直接哭了出来。

泪水很快沾湿两人紧贴的面颊。

傅宗延睁着眼,和温楚对视,一瞬间,他清醒又冷酷地想,为什么不可以。

但是他还是慢慢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离开了床。

这间屋子不能待了。

傅宗延闭了闭眼,站在床边深重喘息。

几分钟功夫,床上的温楚已经被他吻了个遍。

傅宗延捡起温楚掉在地上的浴袍,然后轻轻盖到温楚身上,随即转身去桌上拿了两管抑制剂。他拿的时候,手都在抖,背部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

他整个人沉默地都有些阴沉。

Alpha一声不吭,进了浴室,紧紧锁上了门。

温楚裹着浴袍慢慢坐起来,泪眼朦胧地望着浴室。

第二十章

胸口传来一丝刺痛。

温楚抽噎着低头。

昨晚穿着还十分舒适的睡袍,不知何时,衣料突然就变得粗糙。

傅宗延亲吻的力道温楚从未经受过,他不知道一个人亲另一个人是会把皮肤都吮破的。

小鸢尾垂着脑袋瞧,都瞧愣了。那两处肿胀不少,但都不同程度地破了皮。温楚记不清当时什么情况,太急躁、太混乱了,信息素是混乱的,人也是混乱的。Alpha急不可耐地四处叼着他,他连蹬腿的力气都没有。

对,还有腿。温楚再次将呆呆的视线转移到自己大腿。这里一闪而过的记忆好像清晰些。

毕竟,初到罗曼夫军事要塞的那个晚上,傅宗延也曾俯在他身下给他戴臂环。那个时候,光线朦胧,Alpha俯身的动作影子落在墙壁上,就已经让他面红耳赤。

这回却一点都不一样。他什么都没穿。内侧的皮肤更加娇嫩,傅宗延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弄破了。相比Alpha带来的其他伤口,这里也更激烈——傅宗延就没怎么舍得抬起过头。

细碎的伤口被反复吮吻,连带的疼痛没有胸前那处来得那么干涩。以至后来温楚才会崩溃哭出来。

他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舒服哭的。所以那会傅宗延骤然放开他,他就有点惶然。心口一下空落落的,潜意识里觉得好像不应该这样,但又不知道应该怎样。

天光微亮,窗外的风声和入睡前一样。

屋子里静悄悄。短短几分钟功夫,枕头和被子都掉了。床单也移了位。仔细看,床头柜都被顶得歪出去一截。

温楚坐床上,出神的时候,眼眶里积着的眼泪掉了出来,他抬手擦了擦,穿好睡袍想下床给自己涂点药膏。毕竟一会还要穿作战服,那件衣服更硬,再磨一天,他真的会受不了。

双脚刚着地,突然,浴室传来一阵剧烈响动。

连带脚底地板都细微震颤起来。

好像是什么庞然大物陡然间直直倒在了地上。

温楚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浴室,反应过来,光脚就跑了过去。

“傅宗延?”

他站在门口,踟蹰不定:“你怎么了……”

即使没有贴近,汹涌的橡木气息一瞬间还是将小鸢尾击得眼前发晕。

温楚用力拍门:“傅宗延!”

倒地声后,门里再没了动静。这会传来一声喑哑短促的喘息:“没事。”

温楚不知道已经被诱发潮热期的Alpha,在嘴里都是小鸢尾的味道时,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傅上校甚至连管针剂都扎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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