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家里还不觉得,等到越靠近村口,在地面上来来往往窜来窜去的老鼠的身影越多。等到她们远远地望见村口那两颗大槐树时,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老鼠贴着季长乐的脚边溜了过去。
一只胆大包天的耗子甚至一不留神,一头撞到了白乌狼的爪子上,然后“吱吱”叫着,想从他的爪子边溜走。
白乌狼毫不客气的一爪子拍下去,瞬间便把这只冒犯了他威严的这只耗子摁成了一片。
拍死了这只老鼠后,小狼狗有点得意的抬起头,正好看见了一只大黄狗正在“汪汪”叫着,追着一只耗子跑。
白乌狼:“……”
再仔细看下四周,村民们带来的猫猫狗狗也正在一堆儿一堆儿的追捕着这遍地的老鼠。
在村子里的猫都不是当宠物养大的,所以捉起老鼠来自然是一等一的凶残,几乎是一逮一个准儿。而在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狗儿们,也都在“汪汪”的叫着,对着满地的耗子左爪右爪连续扑着,笨拙的追着耗子不止不休。
小狼狗:“……”他貌似知道了花娘把他带过来的目的了……
不理会小狼狗的郁闷,花娘领着季长乐直接走进了暂时扣着那两个放生老鼠的外地人的房间。
屋子里已经围了很多人,老老少少、密密麻麻的一圈。已经胡子发白的老村长沉默的坐在一边,正一口口的吸着手里的烟。
而在人群中,坐着一男一女,中年模样,衣着讲究,此时正在朝周围的村民叫嚷不休。
“我跟你们说,你们凭什么扣我们啊!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回头等警察来了,我就去法院告你们去!”叫嚷的最凶的那个男人正激动地站起来,举着手指来回的对周围的村民指指点点,口水四溅:“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啊?凭什么扣人呀!”
“你跟他们说什么啊?”就在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拉了拉他,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些人就是想要钱!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真没说错!这些人啊!就等着讹咱们呢!”
“你娘的!”听了这话,这一男一女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顿时暴怒,挥着拳头就像冲过去,最后被几个老人给拉着了,只能气的脸红气粗的吼着:“你们他娘的都是屁话!缺德不缺德!你们在我们村里放耗子,还一放就放了两麻袋!现在还在这儿说什么操蛋的话!”
“我们那是放生!你懂不懂!”那女人反唇相讥,尖酸刻薄的语调格外响亮:“那都是积功德的事儿!你们这些人懂不懂啊!”
“积狗屁的功德!”一个粗壮的汉子听到这儿也忍不住了:“你们那些耗子身上带了多少的病,糟蹋了村里多少东西了?啊?我们家的小孩儿今下午一出门就叫你们那耗子给咬了脚趾头,你说这事儿怎么算?”
“被咬了就去医院啊!跟我说有什么用……”那女人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声音也低下来了,嘟囔着:“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家小孩儿先去招惹耗子的,要是那样的话也是活该……”
“你他娘的说啥!”那汉子气的眼睛都要冒血了,舞者拳头冲过去,被村长一把给拉住了:“诶诶!大春!先别动手,要不然一会儿警察来了不好说。”
那汉子挣脱不开,只能再次冲那对男女吼着:“你他娘的你把刚才□□再给我说一遍!”
尖酸刻薄的女人被吓住了,只能白了他一眼,嘴里一直嘟囔着:“没素质……”
“哎呀!他们这些乡下人什么都不懂!跟他们说什么都没用。”那个肥胖的男人也搭腔道:“反正待会警察来了,顶天了也就让我们赔点钱完事儿,你现在跟这些人还啰嗦什么呢!”
周围的村民都有一些躁动,特别是年轻人,一个个的都想挥着拳头冲上去。
老村长不得不跟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这对男女的行为缺德,嘴巴也臭。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老村长在心里也被这对儿男女气得直骂娘,可他却不能放任村子里的年轻人就这么冲上去打人。
这人万一要是被打出了个好歹来,他们村这一下子就要从占着理儿变成没理儿了,说不定等会儿警察来了,带头打架的那几个孩子还得进一趟局子里!
唉!村长心里苦: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么推攘拉扯间,一阵警笛声从屋外传来。
警察来了。
被围在人群中间的那个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得意起来:“警察都来了,我看你们还能不能继续扣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放生老鼠事件,取自于真实的新闻报道。不知道你们以前看过那个新闻没?反正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新闻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个实际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奇葩的事儿和这么极品的人?
然后我又看了一遍新闻,嗯!还真有!而且还不少!而且一个比一个奇葩!而且不止国内有,国外的也有!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我等凡俗之人已经适应不了了!!!
☆、咬人
警察来了,听了这里的情况后,准备把这男女二人先送到警察局里做个笔录。
不过带队的警察却告诉村长,不要抱太大希望。
以前也有人放生却闹出过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国家现在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法律。所以按照以前的处理方式,除了口头警告、口头教育外,顶多也只能处罚这两人几千罚款并让他们赔偿相应损失,此外也没什么别的好的方法了。
说这话儿的警察一脸疲惫,他也是烦透了这种到处胡乱放生的人,可是却也是无能为力。
这番话让村里男女老少一个个都是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就连刚才一直阻拦众人的老村长都是面色郁结,一个劲儿的揪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不说话。
与之相反,即将踏上警车的男女二人则是面带得意,从眼角的余光不屑地打量着村民们,无声的鄙夷着他们的无能为力。
这时,在人群中的季长乐皱紧了眉头,嘴角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她看着即将离开的二人,突然敲了敲身边白乌狼的脑袋,俯下身悄悄对他毛茸茸的耳朵说了句话。
白乌狼的耳朵转了转,抬头看了她一眼,偷偷的溜出了人群外。
就在人群前,正当那两个人将要踏上警车的那一瞬间,一道灰影突然从远处闯了过来,转眼就奔到了这二人身边。
“啊!”那个男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惨呼不已。在他腿上,一条灰色的、断了半截尾巴儿的大狗正死死地咬在小腿上,那条大狗一甩头,便活生生的从他腿上连皮带肉血淋淋的撕下了一块儿血糊糊的东西。
那个男人的惨嚎声更甚!
“啊——”男人身边的女人也惊声尖叫起来,而周围的警察此时也急忙围了过来,呵斥驱打着那条肥嘟嘟的灰色大狗。
可是那条大狗却出乎意外的灵活,它身手敏捷的在众人的拳脚棍棒间游刃有余的躲藏闪避,连一根绒毛都没被伤到。甚至它还趁着拳脚的间隙,一下子冲向了那个还在不停尖叫的女人,狠狠地一爪子挠向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