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口=|||”我的目光有那么吓人吗?
过了一会儿,那道门竟然又打开了一条缝儿,一个听着像是中年男人的的嗓音,从门后边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
他哑着嗓音问道,声音里面充满着警惕。
在门外的小狼狗抱臂站着,答道:“我是……”
“我们是过路的行人,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了,想借贵地歇歇脚。”还没等白乌狼好好的装个逼,花娘突然上前,一把把这个又开始翘尾巴儿的小狼狗给拎到了一边,笑着回答道:
“我们只是要找个歇息一下的地方,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歇脚时的住宿费,我们也是一定会给的。”
被花娘嫌弃的拎到一边的小狼狗:“……”
哼!╭(╯^╰)╮
小狼狗又不高兴的傲娇了!
大约是花娘所承诺的住宿费终于打动了门后的那个男人,那个中年男子终于打开了屋门,提着一把干草叉警惕的探出头来,仔细的打量着门外的众人。
这是一个满脸皱纹、显得格外苍老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枯黄粗大的指节紧紧攥着一把干草叉,下巴上蓄满了硬硬的胡须,粗糙的脸庞上带着一种深深疲惫的神情。
似乎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诉说着生活的沧桑。
而现在,这个沧桑的男人在打量了他们一圈儿之后,好像是终于认定了季长乐他们这一行人并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所以他最终还是完全打开了屋门,也勉强笑着迎了上来。
“莫怪啊!莫怪!”那个男人操着一口山里的口音,向他们几个人说道:“最近这一片有点不太平,所以家家户户就小心了点儿!”
“不太平?”季长乐一下子就想到了在他们临走时,那个出租车司机提到的,丹丘山附近最近在闹乌尾灾!还有昨夜那个,被狼给啃成血肉模糊的一团的那位倒霉仁兄……
呕——够了!不能再回想了!再想下去,她就又要吐了……
“大叔!你们这儿,最近是不是狼特别多啊!”她强压下胃里的恶心感,艰难的问道。
“诶!可不是咋的!”那个中年男人惊异的问道:“你们咋知道的?难不成你们在昨晚上遇见狼了?哎——瞧我说的!你们仨昨晚上要是在这大深山里遇见狼了,那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的好好站在这儿?你看我糊涂的——”
不!我们昨晚真在野外遇到狼群了!还顺手抢了狼群们的宵夜……
季长乐又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瞟了一眼那个正提在花娘手里的全是血块儿的小包裹,想起昨晚看到的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儿,不禁又是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
好了!打住打住!不要再想了——
在另一边,花娘完全没理会季长乐又悄悄往她手上的小包裹偷瞄的目光。此时她正在蹙着自己弯弯的眉,向那个中年男子问道:
“老哥啊!现在正是大白天的,怎么这个村子里的人家一个个都闭门不出?我记得我年轻时候也到过这个村子里,那时候这村里的光景可比现在热闹许多啊!”
听到花娘的问话,那个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掌,半是抱怨半是愤恨的说道:“可不是吗!俺们村子在以前可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子!现在这事儿啊,还不是闹乌尾闹得!”
“前一段时候,这山上的狼慢慢儿多起来的时候,俺们还没当回事儿,平日里该干啥干啥。可是啊——这谁都没想到,这山上的狼那是越来越多啊!”
“这狼一多,就开始成群结队的下山骚扰村民。开始还只是在晚上偷偷叼几只村里人养的鸡鸭,后来就开始偷牛、偷羊。到了最后,甚至有家人的小孩儿都被狼给叼走了。”
“直到那个时候,村里人才开始慌了起来。”
说到这儿,那个中年男人抱着自己的脑袋,丧气的蹲在地上说道:“可是光是慌起来一点用都没有哇!”
“越来越多的人还是在山上的时候被狼给叼走了,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
“甚至还有一家人,晚上听到有人敲门,刚起身打开门,瞬间就被等在门外的狼给咬断了脖子。”
“这些畜生!还学会像人一样敲门来骗人了!”
“说实话,”那个中年男人又从地上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远处的白乌狼:
“一开始,这位染头发的小哥儿敲门的时候,我也以为门外说不定是哪儿头狼,在装成人的模样敲门呢!”
“还好啊!后来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才知道外面真的是人,这才敢给你们开门呢!”
白乌狼:“……”
(╯‵□′)╯︵┻━┻你才是染头发的小哥儿呢!
等等!重点好像不太对!
季长乐:“……o(╯□╰)o”
大叔你看清楚!这个家伙真的也是条狼啊!!!
作者有话要说:白乌狼:“你才染头发呢!你才装成人的模样呢!!!(╯‵□′)╯︵┻━┻”
季长乐:“=__="…喂喂!人家本来就是人好吗……”
ps:今天下午5点钟还有一更。
☆、杀人碎尸
那个中年男子像是把这话憋在自己心里憋了很久,一直跟花娘絮絮叨叨的抱怨了许久。
一直到站在旁边的季长乐又倦又累的打了个哈欠,那人才如梦初醒般,颇为歉意的招呼众人道:“哎!你看看!我这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你们几个刚在山路上走了一夜,肯定累得很吧!来来来,先进屋!在们进屋再说!”
接着,他一眼就瞅到了花娘一直提在手里的小包裹,立马热情的伸手想要接过来:“我说大妹子,你这是提的啥?怎么这么大腥味?”
“这一路上提着这玩意儿也挺累的吧!来,我提着吧——”说着,他就已经伸手接过了那个小小的包裹。
“额……”花娘抽了一下嘴角,小心地把包裹往自己这边拉过来:“这还是我自己拿着吧!其实,这里面是……”
“刺啦”——
早就不堪负重的包袱在两人的拉扯间,一下子裂开了!
花娘的脸色顿时僵硬起来。
一直充当包裹的那几件破衣裳裂开了几个大口子,瞬间成了一件破布条,眼看是不能再用了!而那位倒霉仁兄的碎骨碎肉,沿着这几条布条的缝隙儿,黏黏糊糊落了下来,散了满地。
瞬间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浓烈的腥臭气息。
几只苍蝇嗅到了这尸骸的腥臭味儿,立刻“嗡嗡嗡”的打着转儿飞过来,贪婪的趴在上面,吸吮着这模糊的血肉。
其中,那个倒霉鬼的一截被啃的坑坑洼洼、血肉模糊的手指,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了几圈,恰巧撞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脚背上。
看到这满地的残骸,季长乐和白乌狼的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
尤其是季长乐,她的目光又扫了一眼地上黏黏糊糊的尸块儿碎肉,瞬间又是一阵酸水从胃里直涌到喉咙口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