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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115)+番外

“皇上。”低声唤他。

“伊人谷”手打章节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0】vip_3

伊人谷.手打章节

他果然是没睡着的,却不说话,只呢喃地哼了声。

迟疑了良久,我才鼓起勇气问他:“臣妾斗胆,想问问那日郡马去御书房找您,真的只是为了谢恩么?”

他的呼吸声略微变重,半晌,才开口:“的确不是。”

心头微微收紧,果然是的。

“还为了什么?”那日他的脸色不好,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松开了抱着我的手,平躺了身子,低语道:“那日,是朕宣他入宫来。朕告诉他,丞相的事,他最好劝着点。朕也希望他和楹儿好。”

侧脸,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叫安歧阳入宫说的是这个!不免,回想起安歧阳临死前,和丞相说的那些话,他说三年前……

而丞相却震惊地说,爹没有做。

猛地撑起身子,脱口道:“皇上,若是三年前行刺您的人不是丞相呢?”如果不是,那么我姐姐也是被冤枉的。

他缓缓侧脸看着我,嗤笑着:“何出此言?”

我将听到的话说了一遍,他的眉头微微锁起,却是问:“你怎知他那未说完的话说的就是这件事?”

一时间语塞,的确,我还能肯定。也许,安歧阳另有所指,也许,并不是如我听到的那样。可,我就不能有些奢望么?

再欲开口,却见他闭了眼道:“朕累了。”

终是缄了口,灯光照在他的侧脸,却让我忽然生出模糊来。对着他,看了好久好久,叹息一声,闭了双目。

翌日,跟着他起身,他虽有些惊讶,却也不问我。

临出门的时候,取了裘貉给他披上。他觉出了异样,低头瞧了一眼,我只道:“皇上的裘貉昨儿个臣妾不慎给弄脏了,一会儿送去浣衣局洗。可巧了,贤妃娘娘的裘貉还在臣妾这里,先给皇上将就着用一下,皇上若是方便,便让人给贤妃娘娘送去吧。”

“你怎么不去?”他直直地问着。

我笑:“那日皇上是如何把裘貉给臣妾的,皇上不会不记得吧?臣妾去,多不好呢。”

他只笑了笑,也不说话,只转身出去了。

松了口气,裘貉的事算是解决了。

他下了朝再来的时候,果然换了一件裘貉了。

帮他挂的时候,发现比昨日那一件要轻一些,好歹我一个人可以挂得上去了。常公公扶他进里头歇了,他只道:“记得朕昨日和你说的话。”

练字的话,他的名字。

我记得,只是有些不快。

阿蛮进来教了我如何写,我依葫芦画瓢地写了好几个,依旧不像样。别说他看了会生气,连我自己看了都想吐了。连着写了好多张宣纸,竟仿佛是越写越不像样了。

偏他的声音还从身后传来:“给朕写满三张纸,否则朕一会儿好好罚你。”

握紧了笔杆,他当谁都是元非锦呢!虽然没叫我抄经文,却改抄他的名字了。我琢磨着,就是经文里的字也没有那么多笔画的吧?

有些气愤了,隔着屏风回望着他,见他只躺着,并没有起身。

拉了三张纸过来,唰唰写了几笔,丢下笔出去。

阿蛮吃惊地看着我,小声道:“娘娘去哪里?您还未写完呢。”

“谁说没写完?他不是说写满三张纸么?”的确是三张,每张一个大字,顶着整张的宣纸写的。我可以想象得到他见到的时候那种表情了。

阿蛮似乎想笑了,跟着我跑出来。

常公公与隋太医见我们出去,有些惊奇,我忙道:“皇上歇着,说谁也不必进了,本宫出去一下,就回来。”听我如此说,谁也不敢说什么。

我几日不见姐姐了,想着去看看。

恰逢皇后去太皇太后那里了,给外头的小太监塞了银子,得以让姐姐出来和我见面。见我额上受了伤,她惊讶万分,拉着我问了好久,连阿蛮也说没事她才放心。

姐姐有些憔悴,看得我心疼。

她还在为安歧阳的事情难过,又问了我芷楹郡主的事,我也不能说她伤了元承灏的事,只说她为了安歧阳留在京城,看着倒是还好。

她的手臂上又添了新伤,看得我心疼不已,她是千金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伤口涂了药,闻着,倒是好药。她说是上回我让苏太医来看她的时候留下的。我欣慰地点头,苏太医收了我的钱,倒是真替我办了事。

“妩妡,听闻这几日皇上一直在馨禾宫里。”她看着我小声说着。

我点了头,这件事没什么好否认的,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是来了。

“今早浅歌说了句你专宠的话,被皇后狠狠地掌掴了。”姐姐又道:“皇上真的会宠着你么?”

我点了头:“会的,皇上还说,给我进了位,就让你过馨禾宫来。”

她的眸中溢出欢欣来,笑着道:“其实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皇上对你好,姐姐就高兴了。妩妡你要记住,他是皇上,你不能任性了。他对你好,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她又道:“宫里,贤妃娘娘和冯婕妤都有了孩子了,你也给皇上怀个孩子吧。”

我的脸一红,我怎么能告诉她我还是处子之身?阿蛮的脸色也有些怪异,她是服侍我的,自然也知道我的事情。那一日,她的眸中也染起了讶异,倒是没有问我什么。

回来的时候,塞了姐姐几张银票。那是安歧阳给我的,如今我自己倒是舍不得用了。

常公公听闻我回来,急急跑出来:“娘娘不好了,皇上在里头发着火呢!”

隋太医在里头劝着,我进去,寝宫内一片狼藉。宣纸铺了整地,地上,全是他的名字。隋太医有些局促地站在角落里,定是他下令不许捡。不捡,谁也踩着皇上的名字过去。

还有我写的那三张纸,被他丢在床边,此刻正好踏在他的脚下。

我在门口站住了,他阴冷着声音叫我过去。

我不动,他似乎更生气了。

“皇上要臣妾过来,先让人将地上的纸收起来再说。”踩着他的名字,那是死罪。

他不说话,我当他默认了,示意阿蛮捡了起来。隋太医如释重负,我上前:“皇上何以生那么大的气?”我哪里知道那三个字能让他这样?

他指着脚下的三张纸:“从没人敢如此耍朕。”

“皇上只说写三张纸,也没说别的。”尤其没说不能一个字一张。

他如同吃了瘪,却是转口问:“去了哪里?”

此刻若是让他知道我为了见姐姐,把他的名字写成那样,他铁定更生气了。想了想,只好道:“昨儿雪下得挺大的,都积得三寸高了,臣妾看雪去了。”

“去哪儿看了?”

“御花园。”

他突然朝我伸手过来,迟疑了下,终是将手递过去。大掌裹住了我的手,听他低嗤一笑:“怎么,没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