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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201)+番外

抬头的时候,阳光也并不刺眼,却忽而感觉到一阵眩晕,扶着我的宫女忙道:“娘娘小心!”

丝衣姑姑亦是回眸,忙上前问:“娘娘怎么了?”

摇摇头,许是昨日未曾吃过什么,又冷了一夜,身子有些承受不住。这样想着,却是又想笑,原来我也不是铁打的。还以为,不过是冷了一夜罢了,不碍事的。

菱香只在前头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到底还是贤妃调教出来的,即使昨夜无人处,她也不曾明目张胆地对我不客气,更何况如今还有丝衣姑姑在。

阿蛮担忧地看着我,我见她的脸色亦是不好,也不要她扶,只管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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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已经在郁宁宫的厅内等着我们去。

我瞧见贤妃也来了,正卧在一侧的软榻上,她今日的脸色依旧还苍白着,看着很是虚弱的样子。见了我,眼底露出狠来,那手却是不自觉地抚上已经隆起的小腹。

我冷笑一声,不过是自导自演的戏码罢了,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可装的?

我与阿蛮都下跪行礼,太皇太后却怒道:“来人,将此贱婢杖责二十!昨儿哀家提审,你也敢不来!”

我吃了一惊,见贤妃的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一抹笑意,心跳顿时了然。她和太皇太后是一道的,即便昨日真的是贤妃做主提审阿蛮,今日她只需在太皇太后跟前一句话,太皇太后帮的,自然是她。

两个公公进来了,手中还拿着杖责用的刑具。

丝衣姑姑快步上前道:“太皇太后,皇上快下朝了。”

太皇太后并不看她,只低言了一句:“哀家心里有数,不必你来提醒。”

怕是太皇太后要的,就是元承灏尚未下朝的这一刻。

太监将阿蛮擒在地上,她咬着牙,只道了句“奴婢冤枉”。那板子已经狠狠地抽下去。

心被揪起来,阿蛮与我一样饿了一天又冷了一夜,此刻必然受不住那二十大板的。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冲过去,一面求道:“太皇太后开恩!”

她不说话,所有人都不说话。

太监高高举起手,又一板子下去。阿蛮哭着叫我走开,可我怎么能忍心走开?再上前,那太监恰好展臂,我一个不慎,被他反撞倒在地。

欲起身,忽而觉得小腹传来一阵刺痛,“嗯……”我咬着牙又跌回地上。

“娘娘!”阿蛮惊叫着想爬过来,却又哪里能如她的愿?

瞧见丝衣姑姑欲下来,听太皇太后低咳一声道:“丝衣,哀家还未审完,你就待在哀家边上。”

菱香在贤妃身边服侍着,此刻,终是回眸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皇上驾到——”

常公公的声音自外头传来。

回眸,见那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快步进来。他一见里头的场景,拧了眉道:“皇祖母这是作何?”

“这奴婢连哀家的话都敢忤逆,难道哀家还教训不得她么?”太皇太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我咬着唇,此事太皇太后咬死,那么谁说都没用,谁能证明昨晚真的只是贤妃要提审阿蛮呢?我动了唇,却听元承灏又道:“自是要教训的,打过便罢了,朕听了这声音就烦,给朕住手!”

他大叔上前,行刑的二个太监吓了一跳,忙点头称是。

太皇太后也不再坚持,毕竟,教训阿蛮不是刀子的目的。

我看着阿蛮,见她朝我勉强笑了笑。

支着身子又重新跪发,那阵痛似乎缓缓地消去了。

我低喘了口气,元承灏这才上去坐了。

太皇太后这才道:“哀家已问过贤妃,她就是用了那胭脂两日才突感不适的。后,太医又在那胭脂里查出了麝香。哀家以为,此事已经不必再查。”

“是么?”他却是看向贤妃。

贤妃苍白着脸,低低地道了句“是”。

他却又问:“温氏将那胭脂给贤妃之时,可已经开封?”

“不曾。”贤妃又低声答着。

“据朕所知,这是贡品,这封条既未曾开封,下毒之人都是如何下毒的?”他依旧看着贤妃。

太皇太后却道:“哀家问过太医,可以用银针下毒。那盒子是锦纶所制,这胭脂因为盒子独特就没有盖上盖子,皇上哀家的意思么?”

错愕地看向太皇太后,她还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

元承灏轻笑起来:“是么?可朕还知道这盒胭脂出自废后叶氏之手。”

终是震惊,原来,他连这个都查了!

“皇上什么意思?”太皇太后终是正了色。

他却道:“朕没什么意思,就事论事。莫非皇祖母以为朕说得错了么?”

太皇太后这才反应过来,冷笑着道:“皇上不会因为想要包庇馨妃,就将这种罪名推至一个死人头上吧?死无对证,皇上,这也不是令人信服的法子。”

他抬眸,朝门口的常公公瞧了一眼。

不多时,便瞧见芷楹郡主进来。她扭伤的脚尚未恢复,是由寻枝扶了进来的,只略福了身子道:“楹儿见过太皇太后,见过皇上,两位娘娘。”

太皇太后皱了眉,贤妃是眸中也多了一抹探究的味道。

芷楹郡主开口道:“这胭脂原本是叶氏要送给楹儿的,只那日楹儿恰巧去看馨妃娘娘,便顺手送了她。楹儿那,还有几盒的。如今,亦是没有开封过。”好说着,让人呈上来。

元承灏的声音已经传下来:“叫隋华元来。”

隋太医很快便来了,开了封条,验过之后,才转身太皇太后与元承灏:“回皇上,里头的麝香与贤妃娘娘房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贤妃一阵惊愕。

我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起了身,指着那胭脂道:“这算什么意思?”

元承灏低声道:“皇祖母还不信么?”

太皇太后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这时,听得外头钱公公进来道:“启禀太皇太后、皇上,外头冯昭媛娘娘求见!”

回头,我亦是吃惊,这个时候,冯昭媛来做什么?

身子似乎又难受起来,手抚上小腹,略皱了眉,我的月信,不该这个时候来的。

太皇太后未及说话,元承灏却开了口:“让好进来。”

冯昭媛很快来了,行了礼,才道:“太皇太后、皇上,臣妾今日来,是因为两位娘娘的事。臣妾,是请太皇太后和皇上不要忘了,当日叶氏迫害臣妾的时候,蛮是用了这种法子。”她低了头,从容地说着。

凝视着她,我不明白她为何会出面来帮我。

都是用了麝香,相似的手法,让人不得不信。

太皇太后沉了声:“冯昭媛如此说,又是为何?”

她的头低得更下了,声音也低低的:“臣妾只是觉得叶氏已经死了,两位娘娘又都是皇上宠爱之人,不该因一个死人心存芥蒂。”

这番话,说得真不错,我不知她是练了多久才能说得这般索然无味。

回眸看向堂上的男子,他的目光朝我看来,似有一抹笑意,却一点都不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