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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232)+番外

“殿下该知道,如今行馆住着谁。”他如此光明正大地去,就不怕元承灏起疑么?

太皇太后和元承灏醒来就忌讳芷楹郡主和他的事,他倒是好,还跑去行馆。不管他是去做什么,可景五在那里!

他低低一笑:“只是去看了郡主罢了,王爷可未醒的。”

我只转了身道:“殿下可弄清楚了,谁才是西周的皇帝。你和郡主的事,皇上若是应了,也是你北国与西周的联姻。”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北国与景王的联姻。

我只是担心元承灏与元非锦出了问题,又来一个芷楹郡主,这,叫他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的。

柏侯煜终也是敛起了笑意,上前几步道:“原来娘娘担心的是这个。那就请娘娘放心,我目前,还没有那种心思。”

目前,那么还有余地么?

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他只道:“无事,我先回去了。”

『伊人谷』手打章节

连着两日,芷楹郡主都不曾入宫来。

元承灏的药一直在吃,烧是退了,只是身子一直不见好。

这一日,在寝宫内歇着,瞧见蘅儿跑着进来道:“娘娘,侯爷来了。”

猛地起了身,侯爷,可是……元非锦?

阿蛮却是笑道:“娘娘愣着作何?别叫侯爷等久了。”

回了神,我真是傻了,不是元非锦,还能有谁呢?

匆匆出去,见他就站在厅内。见了我,忙朝我行礼。

伸手虚扶了他一把,有好多话,此刻对着他,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蘅儿上来给他倒了茶,才下去。

倒是他开了口:“今日入宫是来谢恩的。”

“不曾,听闻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不如还是不要打扰,我才过郁宁宫回来。”他低头喝了口茶,一番话说完,平淡得出奇。

他入宫谢恩,找的不是元承灏,居然是太皇太后。

不知怎的,我心里亦是有气的。

咬着唇开口:“既如此,小王爷还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他放下了茶杯,嗤笑一声看着我:“看来娘娘不怎么欢迎我,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瞪着他,我为何生气,他该是心知肚明。我气他入了宫也不去见元承灏,不见也就算了,还去郁宁宫说什么谢恩,这若是让元承灏知道了,他不知该怎么伤心。

他忽而又笑起来:“娘娘如今有了孩子,可不能这样,不然,万一孩子生下来就是一张苦瓜脸可不得了。”他那样子,分明又带了一丝不羁。

那,象极了那个我们都熟悉的元非锦。

我竟微微哼了声,他又笑:“看来这孩子不会比你差了。”他不再拘束,对着我不再用敬语了。

那一刻,我恍惚中几乎要以为什么都没有变过,什么都还好好的。

深吸了口气问他:“去见皇上一面就那么难吗?”

他怔了下,却摇头:“不是难,是见着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头钝痛,不知说什么,他……他怎可以如此说?

“皇上心里有你,难道还不够么?”到底要怎么要才算够?

他的神色黯淡下去,半晌,才又道:“他心里有我,和他想我父王死,一点都不冲突,娘娘这么聪明的人,如何会想不明白?”

一番话,倒是叫我怔住了。这,是我最不愿从他口中听到的话。

他依旧说着:“一边是我的父王,我没得选择。围场那一次,我受伤,父王不顾一切替我疗伤。不管他做什么,可终究是我的亲爹。”

他说亲爹,其实这种局面他心里很清楚。他是在告诉我,两边的人,他都无法取舍。

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勉强开口:“王爷可好些了?”

他恰巧喝了口茶,在听闻我的话时,竟“噗”地一声喷了出来,继而用衣袖擦着嘴角,笑着开口:“这话你还是不要问了,明明心里万分不想问,也省得我答得假惺惺。阿袖,别整得跟叶家的女人一样。”

不知为何,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和委屈一下子涌上来,我起了身,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他叫着痛,却是伸手来扶我,皱眉开口:“不要命了!”

忽而哭了:“你和皇上为了彼此都可以连命都不要,为何一句相信就那么难!”

“阿袖!”

“因为你的事,皇上都病了好多天了!难道你心里就好受?既然难受,不过去见他一面,怎么就那么难了呢!”

他却别过脸:“我父王也病了,他病了,有我,皇上病了,有你。”

那怎么一样?

心头生气,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未曾想到我的力气竟这样大,一时间没站住,竟被我推到了地上。我亦是吃了一惊,却见那御靴恰巧过来,他一摔,直接压上了他的靴子。

吃了一惊,未曾想到这个时候元承灏竟会来。

元非锦亦是猛地抬眸,在看清了来人之后,神色有些异样,随即爬了起来,向他行礼。

元承灏的眉头微拧,却是低笑道:“怎么,朕才来,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皇上。”上前扶了他过来。他掩面咳嗽几声,才又道:“朕自慧如宫过来,想着顺道来看你,倒是不想,非锦竟也在。”他的声音淡淡的。

他不答,只朝元非锦道:“六叔的身子好了?你倒是有空入宫来。”

他示意他坐下,元非锦竟道:“臣弟,是入宫来谢恩的,谢太皇太后肯让出那支千年人参。”

我一咬牙,若然不是元承灏在,我真想冲上去好好打他一顿!

元承灏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面上,却依旧是笑着。这样的他,我见了太多。

“是么?太皇太后该笑话朕了。”

“皇上说的什么,臣弟不懂。”

“呵,也没什么,咳咳。”他圈着手置于唇边低声咳嗽着。

我轻抚着他的背,心里翻江倒海的,说不出的难受。当日太皇太后特意过乾元宫拦着他去救景王,他定要去。去了,惹得元非锦误会不说,他今日进宫来,不谢他,倒是去谢太皇太后。

他说太皇太后该笑话他,我亦是不知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咳了好久,探上他的手,才发觉他的指尖冰凉,吃了一惊,听他低语着:“妡儿,去找棠渠,他在乾元宫。”

元非锦惊得站了起来,我忙道:“小王爷好好看着皇上。”语毕,匆匆出去。

知道他是借故想要支开我,他只是有些话,不想让我听见。

不动真气,他不会发病的。

阿蛮跟着上来,小声道:“娘娘,皇上和侯爷在里头……”她忽而不往下问,转了口道,“皇上进来的时候,得知侯爷在,没让奴婢通报。”

我只点了头,开口道:“备轿,去乾元宫走一趟。”他说要我去,我便去。

也许,我是该给他们兄弟一个独自的机会。

哪怕元非锦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都希望他们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过了乾元宫,见常公公匆匆出来,见了我,越发惊愕:“娘娘怎的来了乾元宫?奴才方才端了皇上的药回来,可宫人说皇上过馨禾宫去了。娘娘竟不曾遇见皇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