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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311)+番外

禹王,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相信真的会有那样的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做皇帝的。

禹王却仿佛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直直地看着杨将军,笑言:“哦?本王不知本王这犯的是什么上?”

“皇上在此,王爷想弑君,其罪可诛!”

杨将军的话音才落,便听得林子里头有人退出来的声音。回眸的时候,瞧见双方的人马都缓缓地退过来。然后,我看见那个人,他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猩红之色到处都是,不过,看起来倒是都不太严重。

禹王敛起了笑意,上前亲扶了他过去,恭敬地开口:“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呵,真好呢,开口一个“皇上恕罪”,也难怪他方才要说这犯的是什么上了。

人家元承灏在他的眼里都不是皇上了,他自然也就没什么罪了。他要效忠的皇上可在他的面前呢,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禹王继续问着:“皇上可还好?其实惩治乱党这种事,您不必亲自出宫,这种事,交给臣就好了。”他还真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转身,把元承灏变成乱党,我真是佩服他。

身侧之人的身子有些紧绷,我抬眸瞧了他一眼,积压物资他气得不轻。我也不劝,只听他开口:“原来七叔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禹王不动声色地一笑,继而开口:“替皇上分忧解难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讥讽地看着他:“只怕是王爷这忧分错了地,难也解错了地。”

他的眸中分明有了怒意,支没有发作,只笑着看向我:“既然娘娘不侍奉在皇上身边,那也就不是西周的娘娘了。本王还记得当日你那未跳的舞呢,渝州可是出了《凌波》的好地方,等这件事终了,本王倒是希望在这里看看你的舞步。”他说着,还笑起来。

咬着牙,那件事他倒是记得牢!

想要我在他面前赤足而舞啊。

当日庙堂之上,他不敢公然和元承灏抢妇人,如今他还真是什么都不怕了。

元承灏握着我的手猛地收紧,怒得开口:“放肆!”今晚,他也只这一次,真正地动了怒。

禹瑟瑟轻蔑地看着他:“本王的人比你多,你还不收敛一些么?也许本王今日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

杨将军本能地朝西南看了一眼,我们已经把我们的人都带来了,只是不想,禹王也来了,还带了那么多的人。这一场若是打起来,我们怕是敌不过。

杨将军挥剑指着禹王,开口道:“皇上登基以业,对各位王爷都不曾亏待,却不想竟还有王爷这样不安分之人!”

禹王大笑起来,看着他道:“不曾亏待?本王封地偏远,朝廷以边境百姓困苦为由,年年减税!那么多王爷,为何就停住减本王的赋税?还有去岁赐给本王的两座桥,还想要本王运用自己的银子造桥,这样的手段难道不是针对本王么?还谈什么不亏待!”

杨将军的脸色渐变,只听元承灏开口道:“所以,对着景王下手的时候你能那么毫不留情?”

景王的封地是离京城最近的,地域富裕,还有去岁造桥的事情,景王也脱不了干系。这一切的一切,禹王都记得。上回各位王爷在封地遇刺的事,也是他自导自演,还为此受了轻伤以做幌子,他可真厉害。

衙王低嗤一笑:“如今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六哥的死,不也是你希望的么?他最后是怎么死的,相信你我心里都清楚着。”

不是他杀的,就是元承灏杀的。

只可惜他不知道,元承灏是动了手,却没有真的杀了景王。

身侧之人略往前一步,却是看向那人开口:“朕最不愿看到如今的局面,你以为他帮你,真的能让你好好地坐那张龙椅么?他今日能杀朕,来日一样能杀你。”

禹王的面色一拧,沉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拨我们么?呵,二十多年的仇恨,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解的。”

那人怔了下,终是开口:“若非七叔,我早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禹王笑道:“皇上放心,臣会将你安然送回宫的。”

“那又如何?”他抬眸看过来,同样笑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也生气了,禹王能把他捧上高位,届时会有很多种办法拉他下马的,只是,他显然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元承灏所得到的,他只在乎他不曾得到过的那些东西。

归根结底,他这么做的理由只在一个,那就是恨。

杨将军退了半步,低语道:“皇上,没必要和他们浪费唇舌。一会儿,末将顶着,皇上先走!”

“师父……”

“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请皇上不要任性。”

他一愣,随即笑着:“今日之事朕还没给师父治罪,你休想不给朕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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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不愿留下杨将军犯险才要如此说,他又哪里会真的要给他治罪?

“啧啧,果真师徒情深。杨将军真是愚忠,倘若你识趣一些,本王照样保你一生荣华,否则,今日死的,不止你们。”他似乎很得意,看着杨将军道,“本王算准了你会来渝州,本王来渝州的时候,顺道去了一趟横屏镇。”

他去横屏镇?惊得撑圆了双目,杨将军握着长剑的十指猛地扣紧,厉声问:“人呢?”

禹王笑道:“她似乎不怎么听话,本王没带她来,你放心,会有人好好地照顾她的。杨将军真叫本王佩服,放着自己的妻妾不管,去照顾先帝的妃子。本王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不敢相信呢。”

我亦是咬紧了牙关,禹王还真是细心,连杨将军身边的事都查得这么清楚。元承灏朝杨将军看了一眼,当初放走灵阙,也是他的意思,只是不曾想到如今竟被禹王用来做了人质。

杨将军的脸色有些铁青,半晌,竟回身跪了:“皇上请恕罪,末将不是故意要隐瞒您,只是,那女人太可怜……”杨将军是聪明人,故意这般说,只是为了让禹王以为,一个灵阙而已,我不足以用来威胁他的。

元承灏也心知肚明,只开口道:“今日有别的事,朕也不和师父计较。”

“呵,你们师徒也不必演戏,杨将军,本王就一句话,人,你是救还是不救?”直直地看着杨将军,衙王若无其事地问着。他大约以为杨将军如此在乎着灵阙,是因为喜欢她。别说他会如此以为,连我和元承灏之前都那样以为过,不是么?

杨将军答得没有迟疑:“王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样的杨将军,到底是让我吃惊了。在灵阙和元承灏之间,他亦是毫不犹豫地作出了选择。

一如许太后,一如我。

元承灏的眸华略抬,嘴角微动,那是笑。

禹王的脸色有些难看,只回身看向那人,低声开口:“皇上,臣先替您除了这乱臣贼子,待你回京的时候,请下旨说杨将军与先帝嫔妃有染便是。”

他只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