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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127)+番外

“呜—”不争气地哭出来。

其实他可以看着我走的,为何,要拉住我,为何,还要说这些话。

君临啊,你控制不住,又能怎样?你是大宣的皇帝,纵然我愿意跟你回宫,你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我曾想过,如果这一次,我可以彻底放开手,我就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他。如果我实在管不着自己的心,那么明日大堂之上,我也会出手劫你。”身后之人,紧紧地抱着我,话语里,全是伤痛。

摇着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今,也不必等到明日了,你现在就和我走。”扳过我的身子,他直直地看着我,定定地开口,“现在,跟我走。”

一手拿起桌上的剑,拉着我便要去推门。我吓得不轻,伸手拉住了桌沿,摇头道:“不,我不走!我不能,对不起表哥!”

他的眸中一痛,瞧着我道:“那么,你是爱他,还是爱我?只要你对着我说一句‘不爱’,我马上放手。”

嘎在喉咙的字怎么也吐不出来,半晌,才决绝地开口:“我恨你!”

他却,缓缓地笑了,拉着我的手力道轻柔:“恨了,不表示不爱。”

我真恨他啊,事到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笃飞,你爱我。”他坚定地说着。

我被他看得一阵心惊,慌忙低下头去:“我不知道!”

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起来,仓性地笑道:“等了这么久,等来你这样一句话,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和我走吧,我早已经留了诏书给书研,我若是不回去,让他当成遗诏公布出来。传位给,七皇兄。”

只觉得心头狠狠地一震,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笑,看起来,好遥远,却又,像是近在咫尺。

我万万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想把江山交给君彦!

天,他还不知道君彦居然暗中盘算着,要除掉他啊!

他伸过手来,将我握住桌沿的手指一点点地扳开,敛起了笑,开口道:“他的东西,我点滴不动地,还给他。我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他的话,又让我的心疼痛起来。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他以为,将皇位给了表哥,就能抵去那次宫闱斗争的事情么宁

还有他口中的我那“乱臣喊子”的皇后姑母呢a

这些,叫君彦如何,能忘却?

颓然笑着,他想的真是简单啊,那样千疮百孔的心,不是说拾就能拾得起来的。何况,京城不还是有杨重云么?想起杨重云,心下微动,君临他定也是顾及这一点,所以才要将诏书交给书研啊。

可是纵然这样,我依然不能和他一起走。今夜,我只是来要他离开,而我,依旧会留下来,明日,和表哥大婚。

深吸了口气,抬眸瞧着他,苦涩地开口:“我不会和你走的。我明日,就要嫁千表哥为妻,我怎么可能和你一走了之a .,

拉着我的手一颤,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将皇位给他,他难道愿意和他一起进宫么a .,

“呵。”我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说服他,和我一起留在陡南,做他的道遥王爷。江山的事情,再不会去管。”

如果君彦真的爱我,他定会听我的劝,一定会的。

心里,咬牙想着。

我执意要他走,是怕暗会的人对他不利。如果是暗会的人,那么也便能解释为何能混入裕南关的侍卫里了。那日那些刺客熟门熟路地找到君临的房门,也便能很好的解释了。还有那晚,红袖会不在他的房内……

“笃飞……”他痛心地唤我。

欲把手抽出来,他却是握得要紧,呵,没关系••一

甩手将眼角的泪拭去,倔强地仰起头看着他,吐字清晰:“从你以我为饵,骗得我二姐出府的那日起,我们注定,回不去了。是啊,我爹下手杀了你母妃,杀人偿命•,,一”想起爹对我慈爱的模样,眼泪又拼命地涌出来。

“或者,当日,你能在先皇面前求情,放过凤府其他人,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只可惜……”

那样的一句话,他都不肯说啊。

鸾飞,我……”他动了唇,像是要解释,却又忽然顿住。

呵,他还能怎么解释呢?

人死不能复生啊,风家的血案,要我又该如何去忘记?

他狠狠地闭了眼睛,复又峥开。有些失望地放开我的手:“今晚你肯来,我以为你……”他低低地笑,“也罢,我,抓不住你的手。走吧,若是他瞧见你在我的房里,你又该如何解释?”

忍住痛,话依旧要说:“我会走的,你也走,求你了。”

“我不走,就让我,看着你嫁他。让我,死了心。”

真傻啊,明知道这样,却还要逼着自己留下来,难道看看我嫁给君彦,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宁

我不走,他势必也不走。可是我又,不能告诉他为何一定要走的理由,天啊,我究竟,该怎么办?

“过了明日,你马上走!”离杨重云来,最快还有五六日的时间,过了今晚,他再走,还来得及么?

他迟疑着,一直不肯应声。

我下了狠心,转身推门出去,丢下一句:“明日你再不走,我会恨你,一辈子!”一脚跨出去,身形一滞,又补上一句,“我最好你走得悄无声息!”

悄悄地离开吧,在我们的婚宴上。明日,一定是热闹至极的,他若是在那个时候走,君彦也定,不会去注意他。双手缓缓地握紧,举步朝前走去,决然地,不再回头。

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我不知道他究竟站在门口,看了我多久。

是否,直到我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他也依旧驻足而立着2

呵,自嘲一笑,这些又与我,还有什么关系?

他给了我机会杀他,我也算,动了手了,他不死,那么权当凭此,斩断我与他之间曾经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冲回了房间,颤抖地将房门关上。倚着门,缓缓地滑下身去。

脸埋进膝盖,拼命地忍住,不能哭出声来。今夜,哭得太多。明日,我还是要做君彦最美的新娘。

在门口,默默地呆了许久,终是抚着早已麻木的双腿,艰难地朝床边走去。和衣躺上去,强迫闭上双眼,过了今夜,忘记吧,都忘记。

***

嘉康元年五月二十六,很平儿的一天,却是改变了我一生的日子。

我即将成为君彦的王妃。

红袖带着丫鬓们进来,脸上的一喜悦的神色,她嘱咐着丫鬓们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而后笑着过来,轻拉了我过梳妆台前坐了,开口:鸾飞姑娘,哦,不是,往后,该称呼王妃了。”

鸾飞!”红袖才说着,便见薛木央进了门,她的神色瞧不出异样,上前来,看着我,说道,“今日是你大一喜的日子,我是来恭一喜你的。”

我不知道拾夏是怎样跟她解释了君彦瞒着薛丛宁君临就在陡南的事情,而这些今日也不是我该去管的。便朝她一笑,轻言道:“未央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