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火光滔天,仿佛成为了一片火海,哀嚎声在海浪的呼啸声格外的显眼。
大朗国与浩国交战第一战,大朗国十万大军溃不成军,除了主力舰船及时撤退后逃过一劫后,其余兵力几乎被全部歼灭,而浩国也损兵三万!
如此残酷不把士乓当人的交战手法,让后世对轩辕砚褒贬参半,史称浩海之役!
……
啪!
宇文驰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华丽的宫殿中霎时跪满一地人。
“皇上息怒!”
文臣武将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十万大军竟然被浩国三万大军所歼,后续四十万大军停在海面中心停止前进,这对大朗国来说,是何等的耻辱?
“五十万大军第一战就损兵十万,朕如何息怒?”宇文驰用力一扫,案桌上的奏折通通散落在地上。
一旁服侍着的太监宫女们不由的身子一缩,眼底有着惊惧之色,动作也越发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皇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易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抬头:“皇上……”
怦!
宇文驰一脚踢向案桌,案桌在诺大的宫殿断成两截,一想到损兵十万,宇文驰气的鼻孔都在冒烟,此时听见刘易的声音,更是怒火难平:“住嘴,如此失误的战策,军机阁难辞其咎。”
怒吼声在耳边嗡嗡作响,刘易一众谋臣匍匐在地上的身子低的不能再低了,恨不得钻进地洞中,五十万大军先锋主力军被歼,对谋策的他们来说,无疑是被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而且被打的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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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驰心里咬牙切齿,轩辕砚竟然跟他来这一招,比狠是吧?“传令下去,朕,御驾亲征。”
刘易猛的一惊:“皇上,万万不可!”
“闭嘴……”宇文驰暴怒喝斥。
刘易眉头皱成一条直线,神色焦急慌促:“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军机阁所有谋臣齐声哀求。
宇文驰双拳紧握:“朕,心意已决。”轩辕现以为拿他三万兵力来牺牲就能挡住他攻打浩国吗?他作梦!
看皇上此时怒火攻心竟然要御驾亲征,刘易急的满头大汗:“皇上请听臣一言。”虽然腾国和林国都已经出兵,但腾国和林国都只是发了三十万兵力,两国若想趁此时机攻打大朗国,那后果不堪设想。
“刘易,朕让你闭嘴,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还是你要朕让人架你出去?”宇文驰眯眼,刘易要说什么他心里当然清楚,一战就损兵十万,这对后续的四十万大军来说是重创,他必须要亲自前去鼓舞军心,而且也必须要安抚民心。
否则,就真的中了轩辕砚的诡计了,只会损失更重。所以,他宇文驰必须要亲自上战场安抚军士。
……
浩海战役一传开,天下俱惊,而惊人的更在后面,腾、林两国大军同时出兵,同时渡海,按行程来算,抵达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相差。
腾国在南境,林国在西南境,两国大旱虽然没有朕盟一线,但相距并不远,大有压倒性的姿态袭来。但令人诡异也耐人寻味的是,恰恰在浩海战役后的第七天晚上,距离浩国南境海岸还有约六百海里的海面上,腾国遭到了浩国袭击,左右两翼偷袭,正面是浩国最具盛名的樊家军早早等候。
可谓是布署着天罗地网等候着腾国大军的到来。这一战,打的自然激烈万分,却时间短暂,深夜时分开战,天明前撤退,前后也不过三个时辰,但就是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浩国不仅仅是打了腾国一个措手不及,也让腾国不得不暂时停军静止不动,不敢再嚣张的继续渡海靠岸,火速加急军报传回腾国,等候腾国皇帝的旨意。
腾国皇宫。
飞檐连壁,金碧辉煌的宫殿是所有王朝的象征。御书房,温政年看着手中的急报,温润如兰的面孔上露出一抹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笑容,微微挑高的眉头,饶有兴味的出声:“三个时辰,约莫五万精兵,竟然伤了朕八千人,这个数字,两位爱卿有何感想?”
“皇上?”一旁的丞相大人和兵部尚书不由的面面相觑,眼底都有着疑惑,皇上这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温政年随手搁下手中的战报,缓缓起身,眼神微深,好一个轩辕砚,他在警告他,也是在暗示他。
丞相大人紧随其后,再次出声:“皇上?”走到案桌前,看着摊开的军机图,温政年修长的手指在军机图上摩挲着,轩辕砚究竟在想什么?浩海一战,他损兵三万歼灭大朗国十万兵力,他可以视作为这是他的怒火还是这是他的一个手段?
如果是怒火,那么,轩辕现在怒什么?如果是手段,那么,轩辕砚如此不择手段,背后隐藏的又是什么?盯着军机图,温政年沉吟片刻后,沉声问道:“林国至今没有动静?”
丞相和兵部尚书相视一眼,最后由兵部尚书回答:“回皇上,林国在我军受到袭击后停止前进时,也停在了海面上,似乎是在等候我军的动静。”
“是吗?”温政年眯着眸子喃喃自语,腾国受袭,林国却不闻不问,态度已经明了,十座城池,他不得不说林国好大的胃口。
“传令下去,大军退后五百海里,等候朕的命令。”
上场无父子,更何况是表兄?林国既然如此狮子大开口,竟然想拿下他半壁江山,他又何需林国协助?把城池臣民拱手相让?丞相和兵部尚书相视一眼,都恭敬出声:“是。”温政年挥手示意他们告退。“臣等告退!”
温政年坐下,端起桌上的茶轻抿着,过了许久,他声道:“召五百名死士潜进浩国,把浩国皇后请来做做客,如果请不动……那就杀!”
寂静的内殿顿时响起一道声音,飘缈无依如鬼魅。
“是。”
轻轻的搁下茶杯,温政年温润的脸庞透出一丝诡异,得天下者,必先诛魔,但是诛魔之人已经有了且必受魔诛,那么,他何不困魔控魔杀魔,阮心颜,这个女人就是魔。因为她一人身系了浩国和阜国两大命脉,有了她,他何惧轩辕砚的警告,又何惧与阜国争?她对轩辕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非必要,他并不想用这招,毕竟轩辕砚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可以为一个女人,敢得罪全天下。
阮心颜如果一死,轩辕砚必会发狂,浩国如今的国力就如轩辕砚一样深不可测,摸不着底,他并不想惹上轩辕砚,但机会只有一次,他不得不赌一次,以轩辕砚的性子,他决不会把大朗国让给他腾国吞并。
他想要吃下大朗国,就必须要有一个机会,如果……如果天真的要亡她,那怪不了谁。
……
阮南风看向云战,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不是没看见他的为难之色,但云战只是轻轻颔首,不言不语,更别提解释了。轩辕画的目光来回的在两人身上扫过,眸中尽是疑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