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不要吵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手镯上的靇巃在抗议了。
丁夙夙气呼呼地拍了那靇巃一下,“赶紧睡你的,再多说话,我就灭了你!”
“啧啧,女魔头啊!”
那小靇巃很俏皮地做了个怪脸,然后重新趴下,再无动静了。
秦傲天大咧咧地坐到了床上。
他近乎疯狂地汲取着
“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这里是我的龙瀛宫!”
“你的龙瀛宫?哦,对不起,我忘记了,是我不好,我把这里当自己的了!太子殿下,您好好睡,我走!”
说着丁夙夙转身就朝门边走去。
她的心里一直都回响着容臻太后的话,唉,傲天这个孩子啊,他伤透了哀家的心!
“娘,他也伤了夙夙的心了!”
无声地,丁夙夙在心里疾呼。
猛然的自己被他拽了回去。
准确点说,是被他抓着摔到了床上。
他似乎也有些恼怒了。
俯身就压在了丁夙夙的身上,“我早就说过了,你是我的,你哪里都别想去!”
“是你的?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丁夙夙心里却在质问,我是你的什么?是你三千佳丽中的一员么?如果是那样,你就该早早地让我走,我不是能和别的什么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的那种女子!
“你不愿意?已经容不得你了!我早就不该对你有悲悯之心,早就该要了你,让你再还跟不跟别的男人去吃海鲜大餐了?”
他这话一出,丁夙夙楞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想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怎么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天下!这个天下是我的,我什么事儿会不知道?”
说着他的嘴角就狞笑着,“我要了你,看你还能怎么样得瑟!”
“不,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丁夙夙挣扎着,就要从他的身下脱逃出来。
可是他怎么会容她那么做?
他的吻,就那么适时地印上了她的樱唇!
带着贪婪,带着激情,他的吻霸道得像是狂风,拼命地肆虐着,似乎想要从她的唇上掠走什么一般。
她的芳唇里都是甜美的香液,他近乎疯狂地汲取着……
他那种无情的肆虐让她的唇在痛楚中微微战栗着,不,不要……
她在内心里呐喊,但是他全然不顾。
好,我就让你恨个够!
他死死地压住了她。
他的手撕碎了她的衣衫,他的魔掌揉搓上了她那饱满的玉峰上。
那深紫色的蓓蕾,就在峰顶悄然蕴积。
那是种强烈的诱惑,当它跳跃着从那衣衫的遮掩里解脱出来的时候/
他的心,被紧袭来的欲望横流淹没了!
她依然在挣扎。
她全身都在建立一种工事。
期望那种工事能抵御他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浸染!
只是她身子的扭动更深刻地让他欲罢不能了!
他就像是疯了一般。
忘记了女人是花,需要他的温柔浇灌了!
此刻,他就想要她,立刻就要!
他的手狠狠地在她的身体上揉搓着。
那种狂巅的揉搓,迅疾就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一处处的紫淤。
望着那幽色的蓓蕾,他恨了,怎么自己见不到花开?
她是不想为自己绽放么?
他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
钻心的痛,就席卷而来。
丁夙夙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她用无比仇视的目光看着他。
“我恨你!恶魔,我恨你!”
但是,他已经入魔了!
他嘴角很是狰狞地在笑,好,好,我就让你恨个够!
说完,他扯去了自己身上的遮拦,他身体上的某部已经坚挺如柱了!
他狂笑。
他身体里积压了太多的欲望,那欲望一直在他的身体里到处奔突,他渴望着能找到一个出口,让自己的那些欲望,都一一释放!
他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肩头,然后,就在他要将自己冲进她的身体里时,他看到了一滴泪,那是怎么样晶莹剔透的一滴泪。
就那么闪着亮亮的光泽,滑下了她的脸颊。
她的眼睛睁开了,眸子里都是恨,都是怨。
就那么直直地瞪着他,瞪着他那因兴奋而涨红的脸庞。
你!
我!
秦傲天的意识突然就回到了自己的脑子里,自己这是怎么了?
那耳光响亮而清脆!
他低头看看自己与她都赤裸着身子,她身体上的莹白,与眼中的泪,皆是亮白如雪。
那种雪,冷寒而悲怆!
他的坚硬倏然倒坍了。
他无力地从她的身体上滚落到了一边。
她先是呆愣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地,她抓起了自己的衣衫,赤脚就奔下了地。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
可是深更半夜的,她能去哪里?
他一把拽住了她。
不料,她就如受惊的小鹿般,以为他还想再次侵犯自己。愤怒中,她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那耳光响亮而清脆!
他默默地看了她几分钟,然后穿上了自己的衣衫,开门走了出去!
她呆呆地楞在那里。
直到他把门关上,发出啪得一声响,她才恍惚魂魄重新归回来了。
缓缓地,她蹲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自己裸露的肩膀,低声地饮泣起来。
那声音来自心灵深处,带着疼痛,在幽夜里,悄悄地消散……
从那夜后,丁夙夙有几天没再龙瀛宫里看到秦傲天了。
没有他的日子,过得很平坦。
一点波澜也没有,就如花园里,那塘花池里的水。
死水,就是在风来的时候,也难有涟漪。
丁夙夙时常坐在那个叫沐风的亭子里,手上拿着一本书,眼睛对着那书,可是,视线里却一个字也没有。
呆坐的久了,她都恍如雕塑般了。
“唉,我都说,你不要和他吵了,你就是不听,看看吧,没有他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很烦啊?”
靇巃小小的身子蹲在了那手镯的镯面上,爪儿托着自己的下巴,也是一副惆怅的样子。
“你又知道了?我什么时候烦了,你没看我在看书么?”
丁夙夙的语气尽量和善。
她心里正寂寞着,可不想让自己那火爆脾气将小靇巃再气跑了,那样自己一个人不是更闷?
“你就嘴硬吧!”
靇巃摇着头。
井水不犯河水的?
丁夙夙忽然想起了那天的一个发现,好像这个靇巃和秦傲天之间是有一点的心电感应的,只要秦傲天心情不爽了,那么这个小家伙的表情也就会很郁郁。
那么现在,秦傲天在哪里?
他的心情如何?
忽然,她很想知道!
尽管心里有个声音在喊,你不要知道,知道他怎样干嘛啊?
但她还是问了,“巃巃,我看你很高兴的样子,是吗?”
“我?为什么不高兴,你们吵架,又不是我!”
靇巃怏怏地说了一句,然后身形重新覆在了那个镯子上,静寂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