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歌不动声色的把下半身往后撤了撤,确定不会碰到白洛才擦起白洛的背来。
触手是白洛滑腻温暖的肌肤,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如今就靠在他身上,两人还是坦诚相待的状态,周围是令人无限遐想的水声,即墨歌心里像是有一头猛虎在冲撞,许多念头一闪而逝,他所做的就是轻轻的闻着靠在他肩膀上白洛的长发。
白洛闭上眼睛,有些晕晕然,直到即墨歌停下动作才懒懒的睁开眼睛,依靠在桶边上。
他的腿无法移动,即墨歌就把白洛的腿搭在自己的臂弯上,身上各处都洗完了,即墨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白洛那处,于是白洛有点不好意思了,就算他们是夫夫关系,除了背,其他地方他也是能洗的,就是懒得动手,才指使着即墨歌帮他洗,但是那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让即墨歌洗了。
拿过即墨歌手中的布巾,干巴巴的笑了一下,“这里我自己洗。”
仔细的洗好之后,即墨歌把白洛抱出去,擦干他身上的水,把他放进被窝里。自己快速的洗了一下,披了件衣服,就拿过白洛的亵衣,帮他穿衣服。
白洛无意中看到即墨歌胸前有一条疤痕,顺手拉开即墨歌的衣服,一条长长的伤疤覆盖在胸前,狰狞难看。仔细一看,即墨歌身上还有一些不起眼的小疤痕。
手摸了上去,“你这是怎么受伤的?”
即墨歌全身绷的紧紧的,“在战场上一时大意了,受了点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那么大的伤疤,都要伤到心脏上了,就算只看到这个伤疤,也能想象的到,当时情况是如何的凶险。
“你怎么会去战场上,多久的事情了?”
“当时边境战乱,我就请命随军出征,三年后战争结束,卫国和谈,用他们的公主和亲,皇上也为我们赐了婚。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中了毒,昏迷了几年,失了记忆。”
即墨歌给白洛穿好衣服,就坐在床头看着白洛讲话,白洛奇怪,把被子掀开了一些,“你不躺下来睡吗?还是你有别的事情。”
“没有。”在即墨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周围都是白洛清新好闻的味道,他们身上有皂角清淡的味道,一样的。即墨歌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无耻,欺骗于白洛的失忆做出亲近之事,一边又像吸毒上了瘾的瘾君子,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当时白洛和即墨麟甜蜜恩爱,有即墨麟在,白洛从来不会多看他一眼,他既嫉妒又心酸,当时正好派兵出征,即墨歌咬牙请命离开了,再待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在边境,他克制住不去想白洛,一心埋在战事上,从刚开始被士兵轻视,认为只是来混军功的王爷,到后来逐渐信服他,称他为将军,他逐渐拿到了三军的统领权。
一次不察,他重伤濒危,几度险些昏迷,他若死了,白洛也不会为他伤心,更不会记得他,他就再也见不到白洛了,他不甘心。
也许是他求生的信念太过强烈,连军医都险些放弃的重伤竟然被他挺了过来。
战事结束,他回到京城。先皇驾崩,因为孝期,即墨麟无法娶亲。他心里又燃起了微末希望。他之前远离京城,就是不想看到白洛和即墨麟成亲的场面,等他回来,一起成了定局,那时,他的心也可以死了。可现在…
即墨麟说他有任何需要之物,日后补上这个赏赐。
他想要白洛,这几乎成了他一直以来的执念,可设想一下白洛眼里的愤怒和仇恨,即墨歌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滋长的野望。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即墨麟在朝堂上问白丞相,可有人选,他为白洛赐婚,京城也该迎点喜气了。
即墨歌知道,这是即墨麟说给他听的话。他知道即墨麟的打算,明知前方是无法回头的深渊,他却义无反顾的主动走了过去,因为深渊后面站着白洛。
他不想强迫白洛让白洛恨他,可若是即墨麟主动放弃的白洛,他怎么可能拒绝这种和白洛在一起的诱惑。
即墨歌主动去御书房见了即墨麟,虽然他知道,这样会使他失去主动权,只能任即墨麟牵着走。可那是白洛,他一刻的耐心也没有。
商议到最后,即墨歌上交了虎符,卸去三军的统帅权,只做个富贵闲散的王爷。而他,得到了一张赐婚的旨意。
既然白洛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这说明他是不是还是有希望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因为他压着即墨歌的衣袖睡的,他醒的时候就看到已经睡醒的即墨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他醒来之后,即墨歌才起床。白洛打着哈欠,看小厮伺候着即墨歌穿衣洗漱。
这次,不用白洛开口,即墨歌收拾妥当之后就拿着东西给白洛穿衣洗漱。
白洛看着即墨歌眼下不明显的青黑色,说道:“你昨晚没睡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哎,被郑泽伺候惯的主啊。白洛是不是一直都在无意识的撩即墨歌?
第40章 天价王夫(三)
即墨歌乱七八糟的回想了往事, 又被这一天的白洛弄的心潮起伏,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天都快亮了。他又习惯了早起练武, 以前去军营操练,所以即使很困, 也还是到时间就醒了,又不舍得叫醒白洛, 好不容易能和白洛睡在一起, 他也不想起床。
白洛边配合着即墨歌抬手穿衣,想起他醒来的事情, 笑道:“你让我想起断袖的故事。”
即墨歌一听到白洛说想起两个字, 心都提起来了。
“哀帝宠爱董贤, 早上要起身上朝, 但是睡在旁边的董贤却压住了他的一个衣袖, 哀帝不忍叫醒董贤, 于是割断了被董贤压住的袖子。”
即墨歌脸有些红了, 白洛是在调笑他早上做的事情。
两人吃完早饭, 白洛忽然想起, 王爷应该也是要上早朝的吧?
“你不用上朝吗?”
即墨歌心一凛,“不用,朝堂上没有什么大事,每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用不着去上朝。”他整日的心思都在怎么解迷梦之毒上,旁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一点也不想白洛对皇上有什么关注。
吃完饭, 即墨歌问道:“外面花园的花都开了,你想去看看吗?”白洛在屋里躺了这么久,多出去走走对身体好,但是白洛的腿莫名其妙的不能走路,是以即墨歌问的小心翼翼的。
白洛对外面也有点好奇,下意识的就想让即墨歌把轮椅推过来,话到嘴边顿住了。
“你要是不想出去,我们在屋里也一样,我让下人把花采过来。”
白洛摇摇头,“整日待屋里也无趣。”
花园里,即墨歌早就吩咐了下人备好了卧榻和茶点。
即墨歌抱着白洛坐到卧榻上,上面是郁郁葱葱的合欢树,开着粉色的小花。
空气清新,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即墨歌把披风披在白洛身上,早上风凉,白洛身体才刚刚恢复,吹不得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