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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瘫痪(90)

岳宴溪故作镇定,问:“你怎么来了?”

禾谨舟说:“想你了。”

她在某些时候,坦诚得不像话。

电子屏幕里的信天翁伸着脖子,互相亲吻、缠绕,依偎缠绵在一起。

岳宴溪将画面灭掉,这实在是一个不合时宜的节目。

“出尔反尔的确不是好习惯。”禾谨舟说,“我听了一个故事,明明在心里说好,要答应你的要求,不管多无理的要求。”

岳宴溪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便没有开口,她不开口,禾谨舟也不再开口。

“你是特意挑了我洗澡的时候来调戏我的?”岳宴溪还是没忍住,主动打破沉默。

禾谨舟的手还在浴缸里漫无目的地划着水,上来之前她的手在冷水里冲了很久,还是现在被热水包裹着更舒服。

她说:“这些我都看过。”而且不止一次。

听听,多气人!

岳宴溪用一只手掬起一捧水,举到禾谨舟的领口翻下去,水顺着她的脖子流进胸膛,前襟全都洇湿了。

“你把我看了个精光,还想一点都不湿./身吗?”岳宴溪被那么反复无常地折磨一通,一点不置气,怎么可能呢?

但也只舍得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撒撒气。

“你生我的气了。”禾谨舟说。

从小就是天子骄子的人诚实地答:“我哪敢生气,我只有害怕。”

禾谨舟抓住岳宴溪湿漉漉的手指,攥在手里,吻上她的唇。

这是禾谨舟第一次主动吻另一个人,遵循着渴望与本能。

作者有话说:

大年三十要忙过年,后天19:19见,是需要定闹钟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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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辈子只认一个禾谨舟。◎

岳宴溪被巨大的不真实感冲击,一时之间忘记该做什么,张着嘴,像块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禾谨舟狠狠咬了一下岳宴溪的唇,不知是在怪她什么,怪她让她的心不再安定,怪她总是让她打破原则,怪她那天临走前摆出一副十分可怜的表情,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又或许是怪她现在一动不动,像个呆子。

狠狠痛了一下,岳宴溪总算有了回应,“你属小狗的么?”她的鼻尖抵着禾谨舟的鼻尖,真实的触感让她产生巨大的欢喜,刚刚那个由禾谨舟主动的吻,是她的可梦而不可求。

禾谨舟指尖抚过岳宴溪微微发肿的唇,这些天浮在空中无处可依的心终于落回到胸腔里,终于不想再抗争了。

岳宴溪捉住禾谨舟调皮的手,说:“你说会答应我的一切无理要求,我可听到了,不能再耍赖。”

禾谨舟专注地看着岳宴溪的双眸,只发出一个“嗯”。

岳宴溪又往前探一步,说:“我一见到你,脑子里就只有世俗的欲望。”

禾谨舟没有说话,只是在岳宴溪唇上印了一下,吮了一下,又更进一步地,舌尖勾了一下。

不单单是默许。

禾谨舟一贯如此,对于真正下定决心想要的,不会犹豫手软。

这些天,她已经知道,若是身边没有岳宴溪这个人,她做不了任何事,单是海潮般的想念就会让她失去思考与判断的能力。

有些东西一旦压抑不住,就只会越来越汹涌。

已沦陷至此,抗拒无用。

岳宴溪盯着禾谨舟的眼睛,用唇碰了碰她的手心,又碰了碰她手腕最靠近动脉的皮肤,薄薄的,热热的,能感受到血管的凸起。

“你的衣服湿了,这么穿着会着凉。”岳宴溪边说,边“好心”地将禾谨舟贴在身上的衬衫扣子解开,一颗一颗太慢,便一把扯掉,将人整个拽进水里。

禾谨舟落进宽敞的圆形浴缸里,掀起一大片水花。

发丝贴在脸上,水珠从两颊两鬓滑落,像出水的美人蛇又像落入水潭的谪仙,让人心痒难耐又不敢随意攀折。

岳宴溪用拇指指腹帮禾谨舟拂去眼睫上的水珠,拨开她的湿发捋到耳后,满眼的珍视与爱意,“你这样真好看。”她说。

严格说起来,禾谨舟脸上是一副愁容,是想认命又不甘于认命的愤懑与倔强,她说:“你没有贪婪和欲望,所以我没办法用利益让你对我保持忠诚,我总是算计不过你,我到现在都没赢过你一次。”

她总算对岳宴溪说了一句实话,她习惯了掌控一切,却自知岳宴溪是她无法掌控的。

“可是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忠于你,我的命运忠于你的命运,是命里注定的,我的一辈子只认一个禾谨舟,就像信天翁一辈子只认一个伴侣。”岳宴溪说,“我的每一步努力都是为了配得上你,和你比肩。”

她顿了顿,与禾谨舟长久对视后,才继续开口。

“我的贪婪是你,欲望是你,那些狡猾的算计也只是因为我无法承受余生都只能远远看着你。”

她的神情无比认真,以往的吊儿郎当是怕被禾谨舟知道她的用情至深——已经深到了骨子里,怕这样的深情会吓跑禾谨舟。

可是现在,她只想让禾谨舟相信她不是一时兴起,不是为着打发无聊的时光才闯入她的生活,而是非她不可;

如果身边的人不叫禾谨舟,岳宴溪这辈子都不会降格以求。

禾谨舟分辨着岳宴溪那双眸子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其实不必分辨也早就有定论,在岳宴溪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已经信了她会如自己说的那般,永远忠于她。

“别生我的气。”禾谨舟用一贯的强势神态说出句很像是哄人的话。

为这一次,上一次,以往的每一次。

此时此刻,哪还能顾得上生气呢?

岳宴溪勾住禾谨舟的脖子,将人又拉进一些。

依托着水的浮力,很轻易便贴在一起。

禾谨舟连“胡闹”都没有说一句。

于是她更加胆大妄为。

接着,浴缸里浮了几件贴身的衣物——样式规规矩矩,引不起人任何遐想与不纯的心思,可经了岳宴溪的手,与两个人漂浮在同一汪水池中,便如同被赋予了某种魔力,让人看一眼都脸红心跳。

一切都无比顺利。

归根结底,如此顺利的原因,是有人让她为所欲为,没有拒绝,没有阻碍。

初次这般相见,多少是有点不好意思看对方的。

岳宴溪从后面环住禾谨舟,唇碰了碰禾谨舟的肩膀,她很喜欢这样做,因为只轻轻碰一下,就会激出一片粉色的麦浪。

禾谨舟被岳宴溪箍着坐在腿上,后背一片温软。

先是肩膀,随后脖子,耳后,都受到光顾,雨露均沾。

最后,停在耳垂。

禾谨舟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头,去迎合那在耳畔流连的热唇。

一只手扶住岳宴溪的耳朵,指腹扌柔./捏着耳廓,时轻时重,仿佛是引路的导游在发射信号,舒服不舒服都体现在轻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