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综艺要稍微松一点吧,诶不说这个了,不过梨园情节里面的戏子居然是时庚诶,我原本以为会是阮城来着,毕竟他人气那么高。”
两人说着快步走到了时庚他们前面,一个高个子女生,扎了马尾辫,另一个稍微小巧一点,一头披肩短发。
“那是!我城哥颜好耐打还正能量,人气能不高吗!只是……感觉还是时庚气质要更符合一点。”
“什么气质?”短发女孩问。
高个子女生脚步顿了顿,想了一下终于想到,笑出声来:“媚而不妖?”
“噗,那是说女生的啊,你这样说一个男孩子真的好吗!”
高个子女孩无所谓地耸耸肩,“是真的啊,预告里面那一段戏腔简直听哭我啊,你不觉得时庚他有一种魅力吗?”
“什么?”
“讲不清,就是那种不说话的时候,扑面而来都是满满的少年感,然而一旦带入角色之后,周身的气场甚至能透过屏幕出来将人带入剧情中。”她说着忍不住伸手抓住同伴,激动地抖了抖,“而且我最近觉得他们俩cp感好强烈啊,一个是乱世军阀,一个梨园戏子,一场惊梦、一场别姬,我跟你说我几乎能脑补出一万字脆皮鸭小黄·文!”
时庚在一边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僵了一下,阮城轻轻笑开,趁势伸手抓住他的手,时庚动作极轻地挣扎了一下,前面两个女生却被身后声响惊动,回过头看向他们,他立刻吓得不敢动。
结果那两个女孩子也是心大,大半夜的看到两个这样打扮的男人居然也不怕,甚至在看到他们交握的双手之后,暧昧地笑了笑,然后才转回头。
“你干什么!”时庚压低声音问。
阮城似乎是摸准他现在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另外一只手手指抵上唇瓣:“嘘,我还想继续听呢,不这样她们俩早就跑了。”
“当红流量小生半夜不归,在路边偷听女中学生谈话。你说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不会以为你是神经病。”时庚怼他。
阮城也不恼,只是放轻声音:“没事,就算传出去不还有你陪着我吗。”说着他还顺带还用力握了握手心。
“你……”时庚气结,一句话说不出来,前面两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见过活体同性恋,居然放慢了脚步,边走还边忍不住往后看。
“好吧,这下什么都听不到了。”阮城笑说,但现在也不好再走到前面,万一被人认出来老妈可能会剥了自己皮。
左右看了看,他勾起唇角,眼睛里都藏着光,时庚还来不及撺掇他目光中的意思,整个人就猛地被一股外力往后推,背部抵上青灰的砖墙。
“你干什么!”他吃了一惊,瞪向眼前那个男人。
阮城却还在笑,头渐渐靠向他,偏过一个弧度,然后停下,刻意营造出一种极其亲密的假象。
弯月,星夜,砖墙,微风。
前几分钟时庚还惊讶于这人突然问出来的体香,前几秒他还因为路人的谈话而激动。可是现在,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或者说,整个人都无法思考。
听不见心跳,也听不见前方顿住然后又在一瞬间疾走跑开的脚步声。眼前是这个人凌乱的发,耳边有风。
然后,有另一道声音传进耳畔。
呼吸声,阮城的呼吸,从清浅从容,再一点点、一点点地加重,直到有压迫感从呼吸中传出。而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眸,也逐渐染上看不懂的色彩。
军阀、戏子、cp……
那一期拍摄的时候,导演似乎真存了点让他们组cp的念头。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阮城却猛地往后退一步,沉默两秒之后,故作淡定地笑道:“到底是小女生啊,嘴里说着要写小黄·文,结果看到这幅场景就害羞了。走吧,我们也该早点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开工。”
“哦……哦。”
时庚回过神,几步走到他身边,又忍不住往后退半步,偏偏又觉得不好,暗道自己多想,摇了摇头主动上前勾住他肩膀,“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视觉落差用的这么好呢?”
戏拍多了都会点借位的手段,通过一个角度和光影变化,很容易就能营造出一副接吻的画面。
特别是在这样的黑夜中,那两个女孩子可能都不敢细看,居然真的就这样被他唬了过去。
阮城刚刚险些忍不住,现在他主动凑上来自己再不讨点什么可真是对不起自己。他扯起嘴角,低头勾勾手指,“我教你?”
“嗯?”
时庚抬头,光线却在一瞬间被遮挡,额上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触觉暖软……
“多拍几次吻戏就会了。”
——#网曝阮城时庚夜间结伴出入火锅店#
作者有话要说:
不正经小剧场
橙子:多拍几次吻戏就会了。
石更:???你去拍一个试试。
#惊!软硬夫夫婚内关系不和谐,阮城竟再接拍吻戏,允悲#
(呱唧呱唧呱唧,瓜真好吃。)
第32章 探班
热搜的第二天,杨品轩来探班了。
助理张妍看见老板突然到访委实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将人接了过来又不敢去打扰正在拍戏的时庚,只能捏着心站在一边惴惴不安着。
几乎公司所有人都认为总裁和时庚有点不正常的关系,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杨品轩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探班……
张妍走到角落,打开手机,那两人一起去吃火锅的热搜还明晃晃地在11挂着。再往上,热搜第二是#时庚戏装#,第六是#七日谈戏子无情#……
无论点开哪一个,热门都要讨论一句阮城和时庚的cp感。
张妍拿眼角瞄了一眼杨品轩,他站在走廊边,身姿挺拔,视线落在屋内青年身上,看不出情绪和悲喜,连一点细微的表情都抓不住,可她却生生觉得总裁是过来…捉奸的。
戏中人完全看不见外间的情况,安定自如地演着别人的故事。
今天是一场动作戏,张妍瞄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杨品轩有要冲进片场将人带走的倾向,才堪堪定下心向里看去。
何末为准备考研从自习室回来,在楼下看到那栋几乎已经废弃了的实验楼居然开了灯,来不及细想径直上了楼,恰好遇到大半夜在里面解剖兔子的余初。
他愣了愣,在门口小心唤:“老师?”
余初不理他。
明亮光芒中,解剖台前立着的那人长身如玉,一袭白衣却溅上血的颜色。手起刀落,比每一次给他们上课时的示范都要快速准确,一只白兔挖去内脏甚至可以去做标本。
何末心下微惊,按着性子再往里两步,这间实验室内被他藏了东西,万一被余初找到就糟了。
“老师,很晚了,您还不回去吗?”他边走边说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戏中天气刚至初秋,何末穿着一贯的白衬衫,身形勾勒得瘦削,却在行走中看见肌理的线条,流畅优美。是长期锻炼的人才会有的体格。余初却依旧没有理他,低头看向那只已经被他施以死刑的小兔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