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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153)+番外

“你是何人?”陆岐的话问的话是极正经的,语调却要散漫得多。

那穿灰袍的人闻言向他跪身行礼,一脸严肃道。

“下官陆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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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

小岐儿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抱进了谢府。本来羡之是想让这个小弟弟住在居衡的,还特地给他腾了位置,把枕月上上下下都重新布置了一番。

可最后谢无陵以居衡人杂为由,把陆岐接回了那在扶风当了几年摆设的谢府。

那之后谢无陵只有处理有些事情时才去居衡。这也导致了赵祚父子的活动轨迹扩大到了城东的谢府。

这天谢无陵才下了朝会,便归了谢府,谢无陵给小岐儿找的乳娘哄了半天也没把小岐儿哄好。

谢无陵前脚进了府,听见了哭声,便把小东西抱怀里哄着,这赵祚后脚就跟着进了谢府,凑到了他面前来瞧这小东西。

小东西许是认得人,在谢无陵怀里没多久就没哭了,见了赵祚更是咧嘴笑了来。

赵祚抬手在小岐儿鼻尖点了点,小岐儿抬手抓住了赵祚的手指头就要往嘴里凑。赵祚一要撤手,这小东西的眉头就皱巴皱巴的了。让赵祚都不忍心撤手,只在小东西伸了小舌头要舔的时候,才缩了缩。

“他倒是亲近你。”谢无陵抬眼就看见赵祚满眼藏不住的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秦国公赵祚的小儿子。

“也亲近你不是?”赵祚腾了一眼看着谢无陵,正撞进了谢无陵那双桃花眸里,灼灼的模样让赵祚如沐春风,差点就该忘乎所以了。

是那谢无陵怀里的小岐儿咿呀了起来,让赵祚在悬崖边上勒住了马。

“呀…呀呀…”可惜小岐儿喊了半天,两人都没听懂他到底在说啥。只是看着小岐儿不停向赵祚伸手,像是要赵祚抱的感觉。

谢无陵见状,索性遂了他的愿,将他交给了赵祚,自己则转身换下了朝服,随手拎了件鸭青色外衫来。

“来,跟我学,爹爹。”赵祚将小岐儿放了下来,俯下身来,一板一眼地叫着。

谢无陵换好便服过来时,正听得赵祚这般逗弄小岐儿,勾了勾嘴角道:“他这么小,哪会叫人啊,再说怎的能叫你爹爹啊?”

“他的乳娘还是蹭的秦国公府的,说来也算我半个儿子。”

“是是是,国公总是有理的,下官说不过。”

谢无陵一边嘴上退让着,一边也凑到了小岐儿身前。

赵祚又抬手逗了逗咿呀乱叫着的小岐儿。

“来,叫个爹爹听。”

“你呀。他都学了好些日子了,都没叫来,从山郎别想了。”

“万一呢,这么些日子也该学会了。对吧,小岐儿。”

“啊啊…呀…爹…”

这一声出,别说赵祚愣了,脸上的笑容僵了,便是谢无陵也愣了半会儿,才低头问道:“岐儿啊,再叫声?”

偏这小岐儿架子大,一声之后,就再不叫了,只咿咿呀呀的,叫人辨不清他说了什么瞎话。

但这声爹不叫还好,一叫了,反而让赵祚在谢无陵那儿吃了几日闭门羹。

这事闹得都成了扶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本来说是二人政见不同,慢慢地就变成了谢无陵养的那私生子的第一声爹叫的是赵祚,谢无陵不服气,这才连着三日拒绝秦国公入府呢。

不过这话里几句真假,至今也没人可说的清。

本来是母亲节的小剧场 父亲节的还没写完…我回来再写吧…

第99章 观之见陵

清风掀帘的时候,日光也偷溜进了内室,直直打在书架上。

陆岐仍倚靠着书架,打量着眼前人。许是因为亲缘关系,所以他越看陆未鸣越觉得熟悉。但陆岐越瞧越觉得他与眼前的陆家人哪处都不一样,可他不知,他与陆未鸣眉目间的懒散倒是如出一辙。

大抵是都做惯了不谙世事的纨绔模样,陆未鸣倒觉得陆岐现在的做派更随了他,倒一点不像陆岐的生父。

“你坐。”陆岐支声示意,看到陆未鸣落了座,才又拿起一旁的起居注看了看。只是两厢缄默的这会儿,他的目光还在“岐国公主”四字上打转,别的什么也没瞧进去。

当初他曾问过谢无陵为什么他择了“岐”这一字。谢无陵就将一枚环珮交给了他,笑说:“因为要送你这环珮。”

那环珮上就刻着一个“岐”字。

起先陆岐还是开心的,长大了深究起来,才从羡之那处听说,这类环佩是王孙才有的环珮。陆岐有,定是因为是赵祚特许的。

陆岐想着想着,那手渐渐往腰上移去。腰带下还藏着一枚环珮,只是这枚环珮上刻的是个“羡”字。

这枚羡之的环珮是当时从昭行回来的路上羡之又给他的。

“我不用环珮,扶风的人也识得。你拿着,倘出了事……”

“那我就把环珮留下,推说到你身上。”

“你这样的事,还干得少吗?”

当时的羡之一边笑话着他,一边亲手把这枚环珮给他系上了。而他的那枚“岐”字牌,早在昭行的竹屋里,就碎得七零八落了。

当清风再次掀开竹帘时,陆岐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处,是也叫她们困住了?”

到底陆岐还是孩子心性,脱不了好奇心,没忍住便问出口了。问完了才想起羡之往日的叮嘱。羡之曾说,这重阙里的人和事,他要少好奇,要在羡之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好好留住自己这条命。

陆岐便忸怩地补了句:“你、你要是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陆未鸣听他问来,眉目间反而多了几分惬意,像是挂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一般。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手在扶手上瞧了瞧,又抬眼打量这间内室,才慢悠悠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们让下官来,”陆未鸣说着将逡巡的目光收了回来,然后都落在了陆岐身上,又说道,“大概就是为了让下官来陪小侯爷说故事。”

“故事?”陆岐将手中的起居注合上,拍在身边的地上。他来了兴致,搭在架上的腿抖了抖,才歪了歪头,认真道,“你说吧。”

“当真要听?”

陆岐皱了皱眉头:“本是你要说的,怎的又问起我,是不是当真要听的话?”

“可能……”可能你并不会想听,或者说根本不愿意去听,这个故事可能说出来了,扶风就再不会这么风平浪静“”陆未鸣这般想到。

但其实无论陆岐会不会想听,只要叶窥鱼探到了那个留在叶家或是羡之那处的信物,他总会告诉陆岐这个故事。毕竟他或者说陆家,不会像叶伏舟一样,像一只摇尾讨怜的狗一样替他赵祚守国门,他想重新回到扶风这个地方,而不是在塞上戍边。他不是他的大哥陆慎成,也不会像他大哥一样把满腔抱负都放在那塞上草原里,最后叫青山葬忠骨。

“他们将我困在此处,又给我看这些起居注,还让你来讲故事,总不会是单单要给我解闷的。”陆岐将腿放了下来,正坐起来,琢磨着,“起居注我一时半会儿应该是看不完的,但说不定你故事讲完了,他们就能让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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