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家教同人)[家教]别误会,彭格列(33)+番外

一定要!

沢田纲吉攥紧拳头,就这么在床头不知坐了多久,Reborn难得的也没有来打扰他,手术室中还带着消毒水的气味,静悄悄的,只有两只紧紧相握的手和那相连处跳跃的火焰。

夏尔马推门进来时沢田纲吉显然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有些局促地道,“抱歉……我不小心、呃……”

夏尔马觉得没什么,六道骸受了多少罪,沢田纲吉就跟着操劳了多长时间,何况他身上的伤口也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别说是睡着了,就是他现在昏过去夏尔马都不会觉得奇怪。

“药已经配好了吗?”

“恩。”夏尔马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然后不知从哪掏出几个手铐铐在了小骸的四肢上。

“你这是做什么?”

“为了防止向上次一样他突然跳起来给我一拳。”

“怎么会?小骸还这么小……”沢田纲吉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话锋一转尖锐起来,“难道这次还不能给骸打麻醉吗?!”

“考虑到轮回之眼的特殊性,这是最稳妥的解决办法,你也不想你的雾守未来哪天突然瞎了残了,一颗眼睛从里到外腐烂了吧?”

“怎么会……”沢田纲吉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小骸,他睡的正沉,似乎终于摆脱了梦魇安静下来一样。

“他会疼死的。”沢田纲吉一字一顿地道。

夏尔马无谓地耸了耸肩,“为了强大的力量总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的,如果你想让我拿掉这颗折磨他的眼睛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了,而且还能防止他回去杀人作恶,怎么样?”

没有力量就不回去杀人,不会被复仇者抓走,不会在水牢中一关就是十年。

但是,就算是被迫的,那也是骸所选择的人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失去了力量才真是把他拖下了地狱吧?

如果是十年前,或许他还会动摇,但现在却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我没有资格替他做出选择,而且我也已经明白了,黑手党的世界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他有能力自保,至少我还能放心。以暴制暴是没有用的。”

夏尔马勾起嘴角扔给他一套手术服,“去换上衣服出来帮我按住他,可别出声妨碍我的手术,如果这次他再跳起来打人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做成标本。”

沢田纲吉摸着手上的衣服打了个寒颤,不就是上次踹了你一脚么,怎么这么记仇!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我也感觉到自己没有写出心里构想的那种感觉啊,桑心,可能是我最近实在太忙了

慢慢觉得自己是不是写的好像流水账,我要深刻的检讨!

☆、第二十三弹 手术室进多了会留下心理阴影

“你不会理解的,所以也别对我摆出那副怜悯的样子,彭格列。”

小骸到了这边的世界不到十天,沢田纲吉却深深的理解了二十年后的骸对他说的这句话。

夏尔马正在用针把小骸眼中的烂肉剃掉,手术灯照的明亮,而剔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黑漆漆的血块。

夏尔马下第二刀时小骸便醒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根银针正慢慢靠近他的眼睛,顿时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

“骸,别动。”沢田纲吉按着他的肩膀,但语气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也知道,不动?怎么可能不动?那是硬生生的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啊!眼睛那么敏感的地方,就是进了沙子都会觉得疼,更何况是剔下一块肉?!

小骸看见沢田纲吉愣了一下,“彭……格列?”

“嗨。”纲吉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小骸,你听清楚哦,你的眼睛出了点问题,但并不严重,现在正在请医生给你治疗,几刀就好,你一定要忍住、忍住、熬过去,好吗?”

小骸听见“医生”这个词明显的僵硬了,纲吉连忙拍了拍他的小脸,“小骸,相信我,他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

夏尔马拿出一根筷子递给沢田纲吉,“让他咬住。”

筷子被递到嘴边,小骸还是在看纲吉,那样的目光似乎带了点哀求的意味让他一颗心都好像被揉成了一团。

“咬住。”沢田纲吉轻声地哄着,“很快就结束了,千万要熬过去,等这次手术之后我带你去动物园玩,上次没想好这次已经想好了。”

小骸看着他慢慢张开嘴咬住,夏尔马便又凑了过来,银针慢慢落下沢田纲吉感觉到小骸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靛青色的瞳孔放大到极致,死死地盯着那根针。

沢田纲吉的心也在颤抖着,他平时便是一个被护士打针都不敢看针头的人,现在却要看这么残忍的一幕,他真的很想把头撇过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不能放小骸一个人去承受,更何况如果连他都没有那个勇气,他又要骸怎么拿出勇气呢?

“骸,别看它,看着我。”

小骸的目光倾斜过来,漂亮的眼睛不停地颤抖着,夏尔马扒着他的眼皮下了第二刀。

“唔!”

小骸顿时浑身都颤抖着缩成了一团,剧烈的疼痛让他条件反射的想坐起来,这一抬头险些撞上夏尔马手中的针,幸亏沢田纲吉眼疾手快连忙按住了他的头。

小骸还在挣扎着,他咬着筷子拼命地摇着头,被铐住的四肢都在乱动,铁链撞击着床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沢田纲吉连汗都流出来了,小骸挣扎的紧他便克制不住的用力,眼看见锁骨旁边的皮肤都变红了可他却不能松手,太折磨人了。

为什么一个六岁的孩子要承受这些?为什么他要为并非自己所渴求的力量受这么多的苦?他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他以后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如何去睡一个安稳觉呢?

“夏尔马,还有几刀?”

“两刀。”

沢田纲吉狠下心一咬牙,转过头却愣住了,他看见小骸咬着筷子望着他,他眯着眼睛,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溢出来。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不然为什么每次吸气都好像针扎一样那么疼?他能对自己狠下心,但怎么能对别人这么狠心?

“夏尔马!不能让他睡着吗?安眠药、催眠瓦斯什么都可以!”

“睡着不代表不会疼醒。”

“那就加大剂量!”

“冷静点,彭格列。”夏尔马提了提口罩,“这么小的孩子根本没法加大剂量,而且我也不觉得安眠药会对他有作用。”

“为什么……”沢田纲吉怔怔地问。

“这种你都能想到的方法,艾斯托拉涅欧肯定早就用烂了,药都是有抗性的,何况六道骸作为……用过的药肯定比我们想象中要多得多。”

实验体这三个字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但却好像一把锤子,明明没有人动却还是敲在了沢田纲吉的心上。

他猛地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小骸,看着他现在那副可以称得上是吓人的样子,想起那个二十年后意气风发会抬脚踹门的他的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