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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154)

作者: 云山昼 阅读记录

月郤停住,转身看她。

“什么?”

“她也亲过我。”月问星的眼神略有些失焦,显得错乱迷离,“脸上,和你在一处位置。”

月郤稍拧了眉,只觉她又不正常了,没当回事。

“哦,要我说些什么,摆宴帮你庆贺么?”

“你能不能……别去找她?”月问星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又因太过紧绷,眉眼间游走着骇戾,“我不想看见你,很烦,想杀了——不行,不行。做了坏事要被带走,再看不见她了。为何谁都能在她身边,我却不行。不喜欢,都不喜欢……”

月郤听着她神神叨叨的话语,终于忍不住道:“不想看见我,又跟着我做什么?”

月问星陡然住声。

片刻后,她抬起沾了雨水的眼睫。

眼神空洞无物。

“不喜欢。”她僵硬地别开视线,声音比风还轻,“她睡了,不能打扰,不想你见她。”

“你!”月郤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在心口,半晌转身,语气生硬,“算了,随你!”

-

听见他俩走远后,太崖才俯了身,断断续续地落着吻。

意识到奚昭的背逐渐紧绷,他低笑出声。

“昭昭……”他的嗓音有些哑,吻着她的唇角,“别太急,再等一等,多感受些许。我想想……十息,好么?再等十息。”

奚昭半抬起眼看他。

他指背上的刺青小蛇为妖息所化,但和真正的蛇没什么区别。

冰冷、滑顺。

随他的操控而扭曲翻搅着,偶尔吐出细小的蛇信。

那蛇纹脱离了指背,他的手指便搭在了另一处,指腹轻揉缓按。

“已过一息了。”太崖轻声说,“想些别的事如何?现下月二公子被扰断,今夜怕是难以帮你了——要去将他找回来么?”

“不、不用。”奚昭艰难挤出几字,气息越发短促。

“怕他看见我?”太崖轻笑,语调懒散,“那月二公子到如今还以为我在帮他——昭昭,可要与他说实话?”

帮什么?

他俩私下有什么往来么?

“好昭昭,已忍过两息了。”太崖在她的面颊上落下细密的吻,“还有八息。”

……

分明是在乱数,早就不知过了多少息了。

奚昭攥着枕,分不出多少心神听他说话。

太崖又道:“若说了,他多半会要我性命。月二公子和见远不一样,何时都没法藏在心里——昭昭,又过两息了,现下感受如何?”

奚昭难以言说。

快意像是被强行塞进一个狭窄盒子里,却又层层往上蓄着。

太崖视线一移,落在她脸上。

“快受不了么?”他手中稍顿,“那可要暂且停一停?”

奚昭摇头。

松开手,转而掐在他的胳膊上,以作催促。

“知晓了。”太崖垂了头,在挨着她唇的前一瞬,他低声开口,带着蛊人的轻喘,“好昭昭,最后一息了。”

话落,他吻住了她的唇。

奚昭却急切地想要咬些什么。

现下她何物也顾不上,索性直接咬住了他的唇,更没收着劲儿。

太崖闷哼一声,眼底漫出愈多春情。

另一手抬起,掌在她的颈侧轻抚着,直到她逐渐放松下来,才松开。

没过多久,太崖坐起身。唇上见着咬痕,隐有血色洇出。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右手。

那条细长的小黑蛇已经盘上他的手指,变回了刺青。

外面还在下雨,且有雨势渐大的意思。而他也像是出去过一趟,手上被洇湿了。

他扫过那手,指腹轻搭在唇上。张口时,又伸出条蛇信子,稍缠住手指,再一卷,连带着唇上沁出的血一同咽了下去。

“昭昭,”他眼底笑意渐深,“事已至此,不若直接将我的元阳之气拿了去?”

奚昭眼瞳大张着,跟在大太阳底下晒了小半天似的,只顾着喘气,太阳穴也突突地跳。

不行。

她眼神一移,看向太崖。

这人简直比狐狸精还像狐狸精。

到时候可不像她要取走他的元阳之气,而是他反过来吸她的魂。

见她久不出声,太崖微俯下了身,又唤她:“昭昭?”

奚昭抬手,直接将他脸推开。

“你让我缓一缓。”她转过去背朝着他,闭眼,“我想睡觉了。”

这回她是真想睡。

精神在瞬间紧绷过后,又陡然松弛下来,紧随而至的便是浓重困意。

第104章

奚昭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外面已天光大亮——估摸着将近中午了。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昨夜的事渐渐往脑海里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还没捋清楚, 余光就瞥见道人影。

她往右看去, 竟见着一人坐在桌旁。

是太崖。

他斜倚着桌子, 单手托着脑袋, 似在小憩。

奚昭懵了瞬, 只当没这个人,趿拉着鞋便去洗漱。

等洗漱完, 回身一看, 太崖不知何时已醒了, 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陡然对上视线, 奚昭一惊:“你怎么半点儿动静都没出。”

“睁眼的声响再大, 只怕奚姑娘也难听见。”太崖道, “昨晚的事还没说完, 便擅作主张留下了, 还望奚姑娘莫怪。”

奚昭:“你别不是没睡觉?”

太崖:“夜间不喜休憩。”

奚昭这才想起来。

差点忘了。

之前想偷偷往他身上贴化形符,以逼他化出原形的时候,她就往宁远小筑跑过好几晚。

每回明明看着他闭眼了, 结果有半点儿声响就又睁开了。

试过两三回她才知道,原来这人晚上根本不睡的。

她拖了把椅子坐下, 说:“道君昨晚说想法子将大哥的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不知是何意?”

“此事先不急, 另有一事。”太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放在桌上, 往前一推,“先前奚姑娘说, 要在出府那日尽可能绊住手脚——不妨试试这一样东西。”

奚昭拿过瓷瓶,担心里面是什么一闻就晕的迷药,先问:“可以打开吗?”

等太崖点头,她才拔开塞子。

里面是一枚褐色药丸。

“这是什么药?”她问。

太崖没急着解释,而是道:“想必奚姑娘也有察觉,见远已经起了疑心。我试过用其他办法引开他,但都无用,他这段时日似乎铁了心要守在月府,一步不离。他既然不愿走,那便只能出此下策——这瓶中是用蛇毒与几味灵草炼制的丹药。单服无效,但在服后的十二个时辰内催动妖力,便会陷入三日昏厥。整整三日,想必已足够让奚姑娘离开。”

奚昭沉默一阵:“……你俩是真同门吧?”

这么看着,反而更像是什么仇敌。

太崖轻笑出声。

好一会儿,他才敛去几分笑意,道:“帮你为私心,另一则是因此事与师尊有关。”

“就是在月楚临识海里碰见的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