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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92)

作者: 云山昼 阅读记录

持鞭的随侍也被吓着了。

他要打的明明是奚昭,可鞭子刚落下,就见两人互换了位置。

“管……管家,我……”看着面前血淋淋的伤痕,他脑中一片空白。

其他两个随侍也连忙松开手,不知所措。

月管家疼得快要昏厥过去,指着奚昭就骂了声:“混账!”

“这就怪了,你朝我发什么脾气。”奚昭拧眉,“月管家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么,我只是个没什么修为的人族,如何能害到你?”

哪怕被打得意识不清,管家也还没昏了头。

他清楚奚昭连灵力都没有,不可能做出这移花接木的事。

便转而怒视着那三个侍卫:“方才是谁!”

三人皆连连摇头。

“管家,”持鞭人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打,我就打了,我也不知为何会……”

“废物!”

月管家咬牙强忍,夺过重鞭。

“把她抓好了,再有人动什么手脚,我连他一起打!”

奚昭由着他们制住胳膊。

见他疼得面色惨白,还要往他心上补一刀:“月管家,你是不是想让我长个教训,又不愿真打我,才故意替我挨了这一鞭?”

“住嘴!”月管家高举起鞭,狠狠落下。

又是一声凄厉惨叫。

这回却换成了方才那个落鞭的随侍。

他一下就被打得瘫倒在地,哀叫连连。

月管家攥着那鞭,愣住了。

他倏然偏过头,看向不知怎的就到了地牢角落的奚昭。

后者则望着那疼得打滚的侍卫,眨了下眼睫。

“你也与管家一样心善么?”她真心实意地问。

月管家彻底僵在了那儿。

实在太过蹊跷。

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她。

那如何会……

他视线一移,扫向那满墙血迹。

难不成是牢中积攒的怨气?

忽有凉气袭背,他生忍着剧痛,看向那两个愣怔不动的随侍,厉声道:“把她关进牢里去。关上一晚,明日再来撬她的嘴!”

-

入夜。

秋意渐生,夜里凉快许多。

鹤童在府门处徘徊打转,突地顿住。

不远处一匹马疾行而来。

“小公子!”等马匹速度渐缓,鹤童即刻上了前,手里抱着薄氅,“早些时候得了信儿就在府外等着,总算等着您回来!岭山派的情况如何,那些魔物都除干净了吗,之后还要不要您再去?”

月郤扬眉,笑他:“方才扯了好几回绳,都没让这马停下。你这连串问题砸下来,它便被问得走不动了。”

鹤童两笑,抬着晶亮的眼看他。

小半月没见,小公子变化不少。

没先前那么跳脱了,似又长高了点儿,更沉稳些许。

他脆生生笑道:“我也是好奇。只在书里读过什么魔物,还没见过活的。”

月郤翻身下马,动作轻巧利索。

他推开鹤童手中的薄氅。

“不用。”他往府门里看一眼,像是等着什么似的。何物也没瞧见,便问,“岭山派的事之后再细说——绥绥呢,你可将信递给她了?”

“递了,不过……”鹤童牵过缰绳,“下午收着公子的信,我便去了姑娘那儿。没见着人,问了秋木,他也说不知道。我等了一个时辰,人没回来。后头秋木来了,说帮着带话。想来……应是与姑娘说了。”

“无碍。”月郤道,“现下时辰还不算晚,我去找她。”

第56章 (二更)

月郤径直去了奚昭的院子。

但院落一片漆黑, 根本没人。

他开始还以为她已歇下了,便转去花房。他给那虎崽儿也顺道带了些东西,打算直接放在花房。

不想, 灵虎竟也不在。

他心觉不对, 又去了卧房。

叩了两回门。

没有应答。

急切使然, 他索性推门而入。

床铺一片平坦, 根本没人。

月郤转身便往外走。

出门时, 恰好撞见秋木。

“小公子!”秋木满头大汗,脸也跑得通红。

“你怎的弄成这副模样——绥绥呢?”

秋木:“姑娘她, 她……我中午照常来送饭, 没见着姑娘, 便把饭菜放那儿了。”

奚昭跟他说过, 要是她不在, 就直接把饭菜放那儿。

以前也常有这种事。

他急喘了两口气, 擦去额上热汗, 又道:“下午我再来时, 人还是不在,饭菜也没动一口。还撞见了鹤童,说要给姑娘带话。我看他等得久, 就让他直接和我说,等姑娘回来再告诉她一声。不想姑娘一直没回来, 我便去了书阁、荷塘……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哪处都没找着。”

因着知晓月郤的脾气, 秋木说得快而急, 生怕他不耐烦。

不想这回, 月郤竟是耐下性子听他说完,神情间没有半分躁恼。

“你确定何处都找过?”他问。

秋木连连点头:“都找过。连太崖道君那儿都去叨扰过, 不过没跟他们细说。”

“我知晓了。”月郤思忖片刻,“你去把第四院的月毕……”

“月毕远。”秋木接过话茬。

月郤颔首:“把他叫来,还有明泊院的所有侍卫。”

秋木忙点了头,先是用玉简传信。

没收到回信,便转身去了第四院的杂役院。

他去喊人的空当,月郤放开妖识,一处一处仔细寻着奚昭的气息。

但何处都没找见。

一炷香后,秋木匆匆赶回。

“小公子,”他神情慌急,“没找着人!”

月郤拧眉:“明泊院整整十个侍卫,一个都不在?”

“的确不在。”秋木迟疑,“小公子……会不会是偷懒去了?”

“偷懒?”

秋木犹豫点头。

当日奚昭进府时,她居住的明泊院归由第四院的管家负责。但那人屡次推脱,又因其他事犯懒,没过多久就被辞了。

而其他三院的管家离这儿太远,也不好管。最后是那自小就在府里做事的月毕远冒出来,主动担下了第四院管家的位子。

不过奚姑娘不喜欢院里有人,那些侍卫都远远儿地守在外面。

月毕远大概是把这事儿当成了什么闲差,平时多数事都推给了秋木,使唤起明泊院的侍卫倒是顺手。

只有偶尔两位公子下令,才勉强使唤得动他。

月郤又问:“常在何处躲懒?”

“这……”秋木摇头。

他担着厨房和明泊院两边的差事,对明泊院的杂役并不了解,也不清楚那些人常往何处去。

月郤忍着心头怒火。

他知晓奚昭不爱在身边放人,因此鲜少过问明泊院的杂役。

平日里偷懒躲滑就算了,最要紧的时候竟一个都找不着!

白养了一群废物!

“给大管家传信,让他带着籍盘过来。”他冷声道,“一个一个找!”

秋木连忙照做。

没一会儿,府里大管家便带着籍盘过来了。见秋木神情不对,他便也没多问。熟练操纵着籍盘,找出了月毕远等人的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