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奕欢为了躲避兰奕臻碰到胸口上的手,本能地将身子向后蹭,由背至臀的曲线贴到了兰奕臻的腿上,反倒更加把自己完全送到了他前后夹击钳制里。
他一直练武,无奈天生骨架小,因此无论怎么练,都练不出那种敦实健壮的肌肉,倒是愈发腰细腿长,胸臀饱满,瘦而不弱。
兰奕臻的指腹不小心蹭过那最脆弱的一点,兰奕欢缩身避开时,他的手指便也滑了下去,描摹出微微隆起的美好弧度。
真是越来越糟糕。
王太医的说话声忽大忽小,却越来越进不到脑子里面去了。
兰奕臻将手虚虚抬起,小心翼翼地不再去触碰兰奕欢的身体,可是脑海中的思绪翻来覆去,却总也压不下刚才那个瞬间。
他想到了在枝头熟透的,颤颤欲落的水蜜桃,让人想掐一把,又想吮一吮,汲取其中饱满的汁液。
他渴了。
“王太医,不用说了,孤有些乏了,下去罢。”
兰奕臻突然截断了王太医没说完的话。
王太医住口之后,有点奇怪地看着兰奕臻,因为他发现,在这种天气,兰奕臻竟然微微地冒了汗。
他忍不住又说:“殿下,您大概是劳累体虚,才会容易困乏盗汗,还要多补身子才是啊。”
兰奕臻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再不退下,他就要把这人扔出去了!
好在王太医总算识了点趣,行礼之后,退出了太子寝殿。
王太医一走,兰奕臻便将兰奕欢的腰一搂,将他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兰奕欢觉得自己刚才藏进哥哥的被窝里,真是个慌乱之下再烂不过的决定!
他被被子捂得全身发热,被兰奕臻摸的全身发软,整个人此时面泛红霞,宛若桃花上面,眼中却是水汪汪的,被兰奕臻揽着,呼吸急促。
这柔软而完美的身躯好像一滩水一样,可以任人揉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简直是天生尤物。
即便对于兰奕臻来说,情感上的因素占得更多,此时也不禁急迫难忍。
空气都仿佛在摩擦中溅出了火星。
上一次的得到,让他知道这具身体的内里多么的柔软迷人,可也知道,那还远远不是极致。
他还能要的更多。
但只是那样,兰奕欢就难受的差点哭出来了。
“小七,小七……”
兰奕臻犹豫不决,软玉在怀,又想放手,又放不开手。
他轻轻在唇齿间吐出那个让他痴狂的名字:“欢儿……”
“二哥。”
兰奕欢将身体蜷缩了一下,几乎一点劲都没了,好不容易才抬起手,怯怯地搂上了兰奕臻的脖子。
他忍住喉间的颤意,如受惊的小兽般呜咽着说道:“……你来吧。”
经过上次的事,兰奕欢已经大致知道了兰奕臻接下来想如何做。
这想象起来非常可怕,但他咬了咬牙,却乖乖地将腿让了让,努力让兰奕臻方便一点。
做好了准备,兰奕欢觉得自己应该扛得住,就仰起头来,脸上甚至带着一点纯真,说道:“没事,我不怕疼,也……没多疼。”
这个世间最极致的诱惑也就不过如此了。
兰奕臻几乎以为自己是色欲熏心,出现了幻听。
再这样,他真的要忍不下去了。
兰奕臻不自觉地握住兰奕欢的脚踝,轻轻向外一扳,又逼迫自己放开,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兰奕欢心里其实也有点怕,他的脚腕几乎也就是兰奕臻的手腕那样粗细,显出悬殊的体型差距,被这样一攥,他不禁一抖,目光向下落去。
然后兰奕欢就看见了兰奕臻手臂上那道朱红色的疤,跟上面绷紧的青筋交错,有种别样的艳丽。
那是王太医口中兰奕臻十四岁那年莫名出现的伤疤。
兰奕欢知道这道伤是如何出现的,他在梦中曾经看到过,自己死去的那一刻,兰奕臻抱紧了他的身体,任由案上的朱砂笔滚落,笔锋抹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也一无所觉。
当时,他的痛苦和悲伤仿佛是全世界都崩塌在了眼前,原来在那之后不久,他也果真随着兰奕欢而去,带着一道永远也不曾愈合的伤疤。
难以形容的情愫在心中涌动。
兰奕欢仰起头来,亲了亲兰奕臻:“我爱你。”
他软声说:“我愿意让你进来,你来。”
第101章 分襟破芙蓉
兰奕臻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这简直是连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不光是心中期盼,身体本能原始的欲求也让兰奕臻再也忍耐不住了, 可他又很担心伤着了兰奕欢。
自从上次的亲热过后, 兰奕臻回去也了解了一些相关的技巧,这回应该要比上次更懂一些, 只是毕竟没有实践, 心里没底。
更何况, 正如他在兰奕欢心目中永远有着作为兄长的这层身份在一样, 对于兰奕臻来说, 兰奕欢也永远都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 可怜又稚弱无依的小弟弟。
他想要占有这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与他更加亲密,更加难以分开,可是他又会心疼愧疚。
看着那不堪一握的腰肢, 那少年青涩的面容, 想起上一回开拓幽密时兰奕欢无措的反应,兰奕臻不禁担忧,他真可以承受的住吗?
东宫这里,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
不, 有的。
兰奕臻的目光一瞥, 突然看见了那支王太医留下来的药膏。
这打破了他心中最后一重顾虑的防线, 他将药膏取过来打开, 同时深深吻着兰奕欢, 将他修长的双腿曲起分开。
兰奕欢小声道:“哥……”
他俊丽的脸上带着点茫然, 显得分外无助:“你做什么?太医不是说让你抹伤——啊!”
他陡然忍不住惊呼出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即拧紧了两道纤长的眉,被药膏激的一颤。
兰奕臻虽然也已经十分难耐,但还是细细地涂抹着,柔声道:“我看书学过了,这样的话,可能你会好受一点,一会疼就告诉我。”
兰奕欢克服着内心的恐惧,咬了下唇,故意笑着说:“……你还学过了,嘁,你又不是要理政,说的那么认真……”
说话间,药逐渐化了,在灯下泛出一层光。
兰奕欢有点说不出话来,眼中带着水雾,下意识地向兰奕臻求助:“哥……”
兰奕臻扯过枕头垫在他的腰后,俯身下去,单手温柔地将他抱住拍哄。
兰奕欢的身子被这么一垫,顿时向上抬起,他眼中一下子就带了泪,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他的声音从喉咙间颤巍巍地挤出来,就像刚出生不久,毫无自保之力的小猫崽,让人爱怜,又让人焦心。
兰奕臻低声道:“疼吗?”
兰奕欢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但实际上,兰奕臻还半点都没有得到满足,甚至全身的衣裳都齐齐整整地穿着。
兰奕欢没答兰奕臻的话,缓了片刻,一抬眼看见了正压制着自己的,“道貌岸然”的兄长,顿觉不平,硬撑着伸手,去扯他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