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在他冷冽的眼神和绝情的利剑之下,仍可以镇定,安然无恙。
她林飞儿决定暂且退步,避其锋芒。
“那么,滚——”
他放下剑,让她离开。
她转身,离去,眼泪随即滚了下来。
一个人跌入时空缺口,来到古老的年代,孤苦无依已经够可怜的了。
还要被卷入一场仇杀中,这不是她可以坚强承受的。
当她转身时,他看见了她的眼泪,有那么一刹那,他的心又动容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第三次对她起了测隐之心。
他意识到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心,必须尽快扼杀掉这种不必萌生的畸异感情。
他和他母亲是仇人,对立的,所以和慕容肜之间也必然是仇人。
对于她的降服,他命令自己一个字也不要相信,女人是最会做戏骗人了……
是天下间最冷血无情的动物!
想一想他母亲的所作所为就足以令他胆颤心寒。
她很快就把名单拿来交给他。
“老太太有跟你说什么吗?”
他一边看着名单,一边问她,名单上的人都是他早就猜到的。
诱你入瓮的陷井
“老太太有跟你说什么吗?”
他一边看着名单,一边问她,名单上的人都是他早就猜到的。
“没有,她二话不说就交给我这份名单。”
“我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商量。”
他说着,眼光睨向她脖颈被刺伤的地方,见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上次不是跟你恩断义绝了吗?所以应该不会把名单交给你。”
“是的!她这样交代我,说名单是我自己偷来的。”
“还有呢?”
“她还问了这么一句——”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事情的发展并不由得她控制,她变得谨慎,惧怕,而小心冀冀起来。
“她问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她要我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她说时间无多了,并且以冷流宪威胁我。”
“那你怎么回答她?”
“我说我会尽力而为,但万雪城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我,所以我恐怕没有机会对他下手。”她确实是这么回答老太婆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回答她?”
“因为事实如此。”
“以你的智商……慕容肜,”
他有点生气了,紧紧地盯着她!
“这种回答,你应该知道那并不是我们合作前提之下的最好答案。你应该跟她说……‘快了,万雪城已经开始相信我了,姑母,你就静心地等待我的好消息吧’……总之,诸如此类的心机你会不懂吗?”
“我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答案。”
她的眼睛低敛着,开始以冷漠保护着自己。
“况且……我从来不以为你把我当成合作的伙伴。对待合作的伙伴应该以利剑相向吗?
“你的举动会让你的合作伙伴感到无比心寒,你征服不了她的心,也就什么都没有征服。
“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心机帮助你呢?我没有必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没准你又会以为每件事说不定都是一个再层出不穷的诡计,是一个诱你入瓮的陷井。
被她的言论吓到了
“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心机帮助你呢?我没有必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没准你又会以为每件事说不定都是一个再层出不穷的诡计,是一个诱你入瓮的陷井。
“万雪城,可以这么说,你根本就愤世妒俗,不相信女人,因为在你眼中所有的女人都如你母亲那样不堪。
“刚才,我跟姑母交谈过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背叛你父亲的吗?
“是你父亲先背叛了她,你父亲有了她之后,又娶了别的女人,冷落了她。
“之后她才跟刘铭总管私通的。后来被你父亲发现了,捉奸在床,两个男人的一场打斗之下你父亲不敌,死了。”
“所以说,你认为她做对了吗?”
如同凶暴的野兽般的眼睛死命地瞪着她:“身为女人,就应该守妇道。
“做出如此不堪的事,然后谋杀亲夫,这对吗?”
“是的,身为女人应该守妇道。”
她直言无畏地望向他:“可是身为男人也应该守夫道呀。
“一个男人,有了妻子之后,他不应该再爱上别的女人。
“虽然我不赞成姑母在有丈夫的前提下,与别人私通,这是不道德的,不过却可以理解,如果换成是我,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我会先离婚,然后再开始新的生活;
“当然,这在这个时代是不被允许的,也就造成了姑母的悲剧;
“后来的事,就是你父亲因他们而死,这是执法人员的事情。
“不是有衙门吗?可以报案呀,捉他们去坐牢,武林世家就可以妄顾法律,私了恩怨了吗?
“他们是杀人凶手,是万雪家的罪人!!!又有什么权利争夺万雪家的家产呢?
“在最后一点上,我是绝对与你站在同一立场。”
“你前面一大堆废话我不敢认同,也听不懂。”
他的确也被她的言论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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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演戏了吗
“你前面一大堆废话我不敢认同,也听不懂。”
他的确也被她的言论吓到了!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身为女人就应该遵守三从四德,克制自己的妒忌之火,与丈夫的小妾和平相处,共侍一夫。
“任何女人如果她做不到这一点,就没有资格成为人妻。
“最后一点,你说报官府?这可能吗?
“报官的话首先被捉的是我,刘铭作为万雪家的管家在商场上的势力又多大,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上官家与家父交好,一直在各种事务上相助,我根本就不能活到今天。
“这是场必死的斗争,看谁能笑到最后而己。”
“所以,让我退出,可以吗?”
她乞求他,同时眼泪也哗啦啦地掉下来:“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快要崩溃了。你不了解,所有事我也无法与你解释。
“真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你给我一剑的话,也许我还会感激你呢。”
“你想死吗?”她又在演戏了吗?
“是的。”
她抬头望着他,“放我走,否则就杀了我吧。”
“这可不是慕容肜的作为。”
“我根本就不是慕容肜——”
她禁不住大吼起来,每过一刻,心情都跟上一刻截然不同,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以承受这种迫得人的、缓不过气来的内心煎熬多久。
“……放过我吧。求你了,否则就杀了我吧,我不是你的妻子慕容肜,我叫林飞儿……
“你说如果我不是慕容肜的话,就会杀了我的,那么你杀吧。”
“慕容肜,你疯了吗?”
“我不是慕容肜,也没有疯。
“事到如今,即使你当我是疯子,我也要对你说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