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斜眼睨他,发觉他坐得挺享受的,就象在欣赏一个绝世美女。
虽然我自认为长得不赖,不过被他这么盯着愈发不舒服。
“我要避讳吗?你什么时候注意这些了?”
“你……”
外面那些都是男人
是啊,我从来都没有要他避讳过什么,这回却……有点矫揉造作,郁闷。
“况且我还可以帮你提意见,外面那些都是男人;我也是男的,男人的眼光都有些类同;你打扮得美美的才能勾引人啊。”
“勾引?我不是勾引人好不好?”
“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存心勾引人,你为什么要打扮美美的,又不是出嫁。”
“喂,一定要出嫁才能打扮吗?你有没有听过女为悦己者容?虽然那群宾客并不是我心上人,不过要人家掏钱当然要下重本;
你别这么瞪我,我没有把自己当成妓女,我在做一件很高尚很高尚的事。”
“知道了,我并没有拿异样的眼光看你,你不用这么紧张。”
花无邪用酸溜溜的语调说,双腿翘起来,行为举止率性轻浮。
我朝他一翻白眼,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就上火。
不过很快的,他又将双腿放下来了……并不是我的白眼起效果,而是孔幼慈进来了!
“子衣,好了没?客人等候多时了。”
孔幼慈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
“你……”与她咋一照面,我们彼此都为对方的装扮吓到。
她居然是一副男装打扮,白衣飘飘,英姿飘逸。
手上还拿着一把纸扇,扇上画着泼墨山水画。
她把玩扇子,举手投足都是英气。
而我,就将自己身上温柔娴熟的女性妩媚发掘得淋漓尽致,简直是反衬。
“我父亲不许我抛头露面,说什么一个女儿家的,我只能打扮成这样。
不过估计也没人不知道我就是孔幼慈吧,呵呵……”
她轻笑,现在的她心情看起来还不错,调整得很好。
花无邪也对她的打扮表示赞赏:“孔小姐的装扮令人眼前一亮。”
他现在说话举止都正经多了,不象在我面前,翘起一双腿。
“哦,花公子也在?”孔幼慈微微一笑,其实她早就看到他了。
“可是怎么花公子在子衣的房间里?”
神色之间含蓄着不悦。
有些不方便
“哦,我给她提点意见。”花无邪倒说得率性。
不过孔幼慈可不这么看,她严肃地道:“在一个女孩房间里,有些不方便吧。”
“怎么会呢?我和子衣啊,我们是兄弟,还几乎同住过一个房间呢,不过后来有人让给她一个房间,我们才没有住一起。”
“……”我十分意外花无邪说出这番话。
要知道,他可是个明朝男子。
在这时代说出这种令人误会的话,无疑等于毁掉一个姑娘家的名节。
这家伙,他到底想什么?
“你们……同住、一间房?”
孔幼慈神色都变了,变得不能接受。
“不要听他瞎说。”
我赶紧安抚孔幼慈,并横眉竖的转向花无邪:“我什么时候和你同住过一个房间了?你说,你说……”
我可不想让孔幼慈误会,要知道女人吃醋起来是很恐怖的。
“我说几乎。又没说我们住在一起,只是说几乎住在一起。那是事实。
当时客栈只有最后一间房,别的客栈也没有空余客房。当时如果没人让给你,我们不就要住在一起吗?所以我说几乎,没错吧?”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道,还得意地向我抛了一个示威的眼神。
“你你你……我就是睡大街,也不会与你同处一室。”
我算是明白他的心意了,这家伙存心让别人误会我们!怎么?
想与我攀上关系啊?想得美!
我偷偷观察孔幼慈,发觉她脸上已产生微妙的脸部变化了,再不把这硝烟般的感觉结束,说不定她会当场发作。
“我们走吧,幼慈。别管他了,这个疯子,流氓。”
我拉起孔幼慈往门外走去。
孔幼慈没有说话,默默无声,却很很配合我。
我们看起来亲密无间,朝宴客的大厅走向。不过花无邪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喂,你老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我……我也想出一分力啊。”
他扁嘴,也许为我刚才骂他疯子流氓而抗议吧。
“你能出什么力,一边待着去。”
意味深长的笑
我承认我说话有些不客气,不过绝对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不过他瞬间就摆出一副泪汪汪的神色……孔幼慈一看,她母性的光辉爆发。
“子衣。”
孔幼慈低声斥责我:“别这么说花公子,他也很想帮忙。”
“我……”好吧,我忍。如今有孔幼慈维护他,我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没关系的,孔小姐,我发挥我的力量去帮忙就可以了。其实子衣……说得也没错,我真的出不了什么力;你们快去宴会吧……不要因为我耽搁了。”
花无邪马上又宽宏大量地道,仿佛从没受过委屈。
“如果你真要帮忙,去问问管家看有什么可以帮上的。其实一开始安排事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花公子你,因为你是贵客。”
孔幼慈柔柔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绝美无双。
她的笑就连我这个女生都被迷惑了。如此佳人,又有修养,性格又好,这样的女子谁娶了谁有福。
如果花无邪娶了她,不愧为一桩美事,想必定能得到幸福。
唉,花无邪这个傻小子,应该也会喜欢上她吧?我越想越郁闷……烦啊,烦。
……
宴会大厅。
我和孔幼慈来到大厅的外面,还没有进入里面,但已听到一些有钱公子在里面高论阔谈了,大家酒色财气,聊得不亦乐乎。
孔幼慈站在门口,不容乐观地说:“其实我刚才派人从各大妓院里请来了几位名妓……不过正如所料的那样,全都不管用!
那些有钱男人只会装模作样,没有拿出一分钱来赈灾!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对美人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看到钱,你懂我的意思吗?粮仓里已经没有米。”
“我知道。”钱,演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掏钱。
“那你打算弹什么曲子?”
“曲子对他们有用吗?”
我怀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堂而皇之地走进内堂里。
“那你有何打算?”
孔幼慈跟上我的脚步,与我并肩齐行。
他们有些小看我
我们进入了内堂,那些形形式式的人物便立时映入眼眸里……那些人或富态彰显,或年轻气盛、冷眼旁观、醉酒不知所谓。
不过孔幼慈的出现令他们眼前一亮。
其中有个中年男人叫器道:“孔小姐终于来了,话说老夫等了这么久就想亲自见孔小姐一面,如今终于等到孔小姐芳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