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西就在那屋说:“你从床上摔下来了?骨折了?错位了?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会一直用同一招的好吗——”他声音沙哑,“我想喝水,手没拿住杯子——我好像发高烧了。”
“睡一觉忍过去,去看医生。自己选择。”
那屋好半天没再有动静了,景小西本来打算睡觉的,可是这会儿又睡不太着了。
她到底还是觉得人命重要,穿鞋端了水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歪在枕头上沉沉的呼吸着,眼睛和脸都很红,憔悴了几分的那样子,倒是真病了。
扶着他喝了水,景小西试了试他的额头,有些烫,但是并不严重。
正要把他安排回枕头上,刚才还气若游丝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在她有所惊觉的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
人随着力道翻转,景小西再睁开眼,自己已经被尹卓为压在了身下。
“该死的!”她咬牙切齿,看着他那副笑容就觉得阴险,景小西恶狠狠地说,“尹卓为,装病那么好玩?我咒你马上发烧四十度!”
他才不想管这些赌一口气的小问题,两个人第一晚之后到现在有好久了,他念念不忘她那美好的滋味“你起来,别给我乱动你的爪子。”景小西看着他的手慢慢提上来,不由得警告。
那只爪子的主人并不吃这一套,依旧像弹钢琴一样,指尖边沿着她腰肢行走边往上推移。
“我数三声——”她咬牙。
“一二三。”他替她飞快的数完了,冲她扬了下眉梢,“同一招用太多次,就没有什么功效了。”
景小西呸他,他一转脸躲开了,啧啧:“你一点都没有进步。”
说着,捧着她愤怒的小脸仔细端详起来,那目光柔情似水的,像是在欣赏一幅艺术品一样。
女人年轻,有活力,干净,阳光,她现在还含着无尽的怒火。但这一切放在一起那么的协调,她的样子让人感到疼惜。
“别动。”他盯着那双红唇,喉咙里只觉得阵阵发痒,“我想吻你。”
“我想打你耳光。”她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双臂被他牵制住,她现在连动一下都不行。
他只是笑,眼角有淡淡的纹路:“就算你打我耳光也要吻你。”
说着,他俯身下去含住她的唇舌,柔软滚烫的舌尖描绘着她唇瓣的美好轮廓,吮着她的唇瓣品尝厮磨,她不肯进一步配合,他捏开她的下颌,闯进去逮住她闪躲的小舌。
虽然她在闪躲,但是当他捧着她的脸加深那个吻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慌张又满足的叹息——她喜欢他这样的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大掌攀上来,按在她柔软的胸口,景小西推阻了下,他却没有什么反应,肆无忌惮的收拢掌心揉搓起来。
有些难受,她屈起双腿不肯再配合,趁他离开一点时,她说:“尹卓为,你是想带我来玩,还是想带我来上。床。”
他眼睛眯起来,将她的T恤掀得老高,迅速的将她内衣推上去,一对白白的胸脯露出来,他贪婪的俯身吻上去。
景小西剧烈一抖,酥麻的电流击中了她的身体,她扯住他的头发,仰着身体张开嘴巴大口呼吸。
胀痛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无法抗拒的让她羞耻的变化。
折磨着她娇嫩的皮肤,他下了力道的撕咬,景小西瑟缩着哼着,惶然无助地喃喃:“不要……”
本来还有点理智,可是她这样的反应简直让他疯狂,他迫不及待的拽着她的牛仔裤:“小西……这次不会痛,给我好吗……”
一下子她想起了很多,包括上一次和他之间那无奈的纠缠,包括爸爸和侯易风对自己的劝阻,还有……周仁成望着自己时那痛苦的眼神她是成年人,她可以追随身体的引导去享受一次无意义的性.爱,可是这个人不能是尹卓为,唯独不能是他。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未来,却不能不顾家人的感受,她现在的举动正让家人羞耻和痛苦。
景小西一下子心如刀绞,死死抓着裤子不放,边摇头边无意识的抗拒:“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尹卓为剧烈的喘息着,伏在她上方,他的眼底是激烈的情绪碰撞,他不想停下来,那简直是残忍的自我虐待,可是,他又没法继续下去,因为上一次他并没有太顾虑她的感受,这一次,他不想重蹈覆辙。
两个人的心跳快的惊人,他好半天都没有敢动一下,好久,他慢慢的从她身上滑下来,景小西立刻蜷缩着把自己背对着他保护起来,他也没再强求什么,侧过身将她的腰搂着,在她后颈吻了吻:“我等你心甘情愿。”
她咬着脖子上的玉牌,茫然又觉得痛苦——为什么要把她置于这么艰难的困境里,她真的无从选择。
【明天见~】
正文 084 落差
小屋里,两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虽然拥抱着,但是谁也不敢再多动一下。
躺了很久很久,景小西都困了起来,脖子有些疼,她僵硬的挪动了下,身后的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她后脑上,像是叹口气,他坐起来下地。
以为他要走了呢,谁知道他去把门关上,关了灯,又摸回到了床上丫。
躺下来,他把被子摊开来盖住两个人,被窝里暖呼呼的,景小西躺在那里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好半天,他叹了口气似的转身向她,黑暗里他的眼睛很亮:“都一个多月没那个了,真要当和尚了。媲”
景小西别过脸不理他。
他的手忽然抬上来落在她胸口,景小西一缩,他就说:“你别动,我摸摸伤口。”
他的手从衣底伸进去,刻意抬高避开了她的胸,来到肩头,他的指尖轻轻的绕着那个圆形的伤痕打转。
就算医术再精进,伤疤也是不可避免的,那里新生的皮肉比其他地方凸起了一块,摸起来软软的,让人不敢多用力一分一毫,生怕会再将这里弄伤。
“疼不疼?”
“你说呢!”景小西烦他明知故问。
他没说话,把手拿出来,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按了按,什么也没说,但是景小西却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他想说他感同身受吗……
哎,她不想听这些。
躺了会儿,他凑近一点问她:“长夜漫漫,真不打算做点什么?”
景小西把手收回来:“一个多月没那样就难受了?你以前都没断过女人啊。”
“也不是——”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新鲜的**总是特别有吸引力,头一个月怎么也要一天两次吧,你难道没感觉?”
“滚!”
他笑起来:“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回事?怎么分的。”
景小西躺在那儿,看着天花板——他问这话倒是没让她感觉反感,他好像就是想和她聊天,并没有让她感觉咄咄逼人刺探**的意思。
“他……”景小西想起那个人有点鼻酸,“他有自己的追求和抱负,我能理解,却不能赞同,所以我们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