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软绵绵的附和,“天驰国真是不太平,赶了小半天的路,就遇到了两股劫匪。”
秦释一派悠闲地探臂将沐沐重新揽进自己怀里护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出的孩子不学好,拦路抢劫,那都是管不了的事情呀。
带人偷袭不成,为首那个中年男人拧眉沉思了老半天,才徐徐的抬高了手臂,止住下一波的攻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好笑,差点没把人射成了刺猬之后才想起来问人家的身份,你们还挺会说笑话的嘛。”沐沐送了一记可爱的白眼过去,藏在面纱下的玉鼻顽皮的皱了皱。
☆、销魂一吻(二十一)
“好笑,差点没把人射成了刺猬之后才想起来问人家的身份,你们还挺会说笑话的嘛。”沐沐送了一记可爱的白眼过去,藏在面纱下的玉鼻顽皮的皱了皱。
“本官奉旨在次缉拿要犯,三天之内,凡是从这里经过的人,不管身份为何,尽皆射杀。”那中年男人倨傲的抬高了下巴,两颗圆圆的鼻孔下,各有一小撮鼻毛,看的分外清楚。
“喂,那不是很不讲理的吗?”
“走个路,也要把命丢在这儿,哪一国的王法规定的那么霸道?”
沐沐气的挥了挥小拳头,她和秦释哥哥没招谁没惹谁,赶路也成了死罪的理由吗?
“小丫头,怪只怪你们走了不该走的路,废话少说,你们若不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就认命吧,早死早超生,记得下辈子再投胎的时候,放聪明些,别专挑些断头路来走。”中年男人惋惜的摇了摇头,人跟着后退,示意手下人准备动手。
沐沐被人抢白一通,颇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郁闷感。
她窝回到秦释的怀中,郁闷的扁了扁小嘴,“我们死定了耶,人家非杀不可。”
“闭上眼吧。”秦释怜爱的拍拍她的肩,唇瓣噙着一抹淡笑,瞳眸之中却已经是冰冷一片,那邪佞寡绝的神情,分明已是第二次动了杀机。
“好嘛,这次能不能不上树?我保证不偷看。”她可不愿意再因为这群不长眼睛乱惹人的笨蛋们的失误,而再受一次惊吓了。
“嗯。”他倒是答应的很痛快。
可沐沐的心底反而愈发不安起来。
根据以往的管理,通常秦释特别好说话的时候,也就最该打起全部精神去防备。
弓箭、利刃,一股脑的砸了过来。
☆、销魂一吻(二十二)
弓箭、利刃,一股脑的砸了过来。
官军扮演的盗匪,与刚刚在破庙之中遇到的那伙子乌合之众,截然不同。
他们有计划的轮番攻击,配合巧妙,且没有江湖比武的那些规矩,怎么要人命怎么来。
秦释一个人去应付,尚且有难度,更别提还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沐沐了。
他的软剑,几乎护住了两人的要害。
再抽冷自的去偷袭,撂倒一个算一个。
中年男子远远的望的很清楚。
当秦释一剑收割了三条人命的同时,他忽的指住躲在秦释怀中的沐沐怒吼,“攻其软肋,那个女的不会武功,弓弩手朝着她放箭,其他人趁机偷袭男的。”
话音才落,一道异常冰冷的眼神,杀气腾腾的横扫过来。
已经接近了一天之中最酷热的时辰,阳光火辣辣的照在四周,空气渐渐温暖,可所有人却都感觉到了一股阴森寒意,冻的人心血都要凝固住了一般。
“沐沐,我要杀人了喔,闻到了血味的话,你不要怕。”
他清冷的声音,一丝淡淡的温存。
可是,与那轻柔的嗓音相反的是完全陷入嗜血狂暴之中森冷眼神,却在一霎那间,全部烙刻到每一个的心中,从此化为追魂的梦魇,即使是死去,也无法摆脱掉的恐怖。
“我不想坐到树上去。”她再次认真重复,也着实没有勇气从他的怀中抽离,去看看为什么身边忽然变得寂静一片,除了风儿刮动树叶的沙沙声,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嗯,不会。”秦释只来得及应了一声,对方的攻势便已经全面开始。
☆、销魂一吻(二十三)
“嗯,不会。”秦释只来得及应了一声,对方的攻势便已经全面开始。
那柄软剑,宛如有了生命,劈飞箭矢,在一片幻影光芒的闪动与暴喝怒叱尖号惨嚎声中,收割所有攻击范围内所及的生命。
他没有留情,也不懂的手软。
敌人的哀嚎,在他耳中,成了最美妙的仙乐,只会激荡起更深一层的狂暴。
还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沐沐一个字的坏话,更别提指着她的身子,号令手下的人以之为靶心,借机逼得他畏首畏尾了。
这伙人,很有勇气,相当有勇气。
他们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当然也要‘享受’到秦释送上的最极致的待遇。
尸块,横飞。
游龙一般飞舞的软剑,所及之处,卷得残肢,滑过一条血色的弧线。
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一伙人中地位最高的。
秦释发了疯似的想要先取了他的性命,那些个手下竟然顾不得攻击,潮水一般挡在他前边,不让他靠近。
“快点,先杀女的,再杀男的,你们这群蠢猪,为何不执行命令。”被手下以性命保护在其中的中年男人大声嚎叫,他此刻还是完好无损,可是视觉上的冲击,那种亲眼见到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感觉,令他随时都可能崩溃了似的。
不管躲在多少人的中央,都不会觉得安全。
就算对方只是一个人,还带着个拖后腿的女人,仍是没办法令他掏出被死亡笼罩住的阴影。
他却完全忘记了,越是这样子咆哮,秦释的怒火,也就越盛。
☆、销魂一吻(二十四)
他却完全忘记了,越是这样子咆哮,秦释的怒火,也就越盛。
密密麻麻的箭雨,比刚刚的还要密集。
秦释挡住了大部分。
还有少部分冲着沐沐过来的利刃,来不及用软剑扫飞,就生生的用身体挡了下来。
他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邪佞的眼,死死的锁住眼前所有的人,除了怀中的沐沐之外,全都是他的敌人。
“秦释哥哥,你流血了吗?我好像闻到了你的味道。”沐沐不安的动了下,想要挣脱着离开。
却又被他大力拥抱回去,仔细的护好。
“别人的血溅到身上而已,没事。”他轻之又轻的咳了下,满口鲜血。
一根长剑,赫然钉在了后心,深入数寸,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心脏。
他仍旧站在原处,神态依然严酷森冷,彷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只箭,本来应该射穿沐沐,角度、力道,乃至发箭的力道,全都把握的刚刚好。
就连秦释,也来不及完美的躲闪开,就只能用这种方式,硬接了下来。
他的脸色呈现出病态的惨白,一身伤痕,怵目惊心。
前胸、后背,以及左侧的大腿,各有一根长箭深深灌入,狂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顺着那些外翻的伤口,一路下坠,滴落在地,很快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