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郡主已然回来了。”
“醉卧沙场的生活,并不适合她。。。如果可以的话,能早些折返回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人,就都会累。
五年的时间,心神日日紧绷,即使是石人,也快要吃不消了。
若不是沐沐郡主返回,朱赤是不敢说这种话的。
秦释轻之又轻的点头。
“朱赤,天明之后,你带着三路大军,持我帅令,把雪国的京城,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
“叫三千儿郎,聚集在城门口喊话,逼雪国交出蜀山妖孽,还天下安宁。”
“连喊三天之后,攻城!”
☆、最终之战,大结局(一)
“连喊三天之后,攻城!”
“切记要速战速决,出其不意,把雪国的皇帝拿下,当作礼物,送回凤鸣国去给我父皇。”
朱赤怔住。
太子这样的交代,分明是想要他来率领大军,终结掉两国之战。
持续了五年的战争。
雪国倾尽全力抵抗。
而凤鸣国这边,却是以战养战,靠劫掠来支撑军费开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本的买卖,没有付出。
名义上是最终之战,实际结局早已注定。
就算是有蜀山的支持,雪国也最多是苟延残喘的多支撑几天,难逃覆灭的命运。
朱赤万万没料到,太子会就将这种不世之功,让与给他来完成。
他本是太子府的侍卫,跟在太子身边,从来都没想过非要建功立业,突显个体。
他这种以主子为天的性格,在得之了秦释的打算后,先涌现出来的情绪不是高兴、激动,而是深思。
太子为何要这样做?
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要他带着大军去掀了雪国的老窝,自己却站在一旁看热闹吗?
不,那不是秦释的风格。
朱赤的冷静,让他很快就猜到了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难道——
“您要去蜀山?”
他震惊到差点原地跳了起来。
秦释冷冽的勾起唇,扯出一条类似于笑容的弧度。
“我来雪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最明白。”
不去蜀山,他干嘛要费尽心思的想办法来到这里。
“爷,郡主已经平安回来了呀,您不必亲自前往吧?”
那群懂得妖术邪法的避世之人可不好惹,群殴可以,单打独斗,八成是要吃亏的。
☆、最终之战,大结局(二)
那群懂得妖术邪法的避世之人可不好惹,群殴可以,单打独斗,八成是要吃亏的。
“沐沐回来了?过去的五年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朱赤啊,在你心中,爷是大度的菩萨,可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接连两个反问,说话的人,掷地有声,听的人,汗流浃背。
朱赤忽的感觉到舌干口燥。
他伸出舌尖,抿了抿嘴唇,“爷,您准备带多少人上门去踢馆。”
蜀山,存在至今,谁也不清楚到底有多久。
至少上百年的时间里,他们广收门徒,扩大势力。
资质好的弟子,至少要留在山上,跟随师傅,修行十年。
资质不好,则只留三年,然后全部派下山去,在民间扩大蜀山的影响。
两国交战的五年里,秦释之所以每到一处,便开始不留情的全城封锁,一多半就是为了连根挖掉与蜀山有关的所有势力。
他来,目的就是为了杀人。
至于会不会错杀、误杀、多杀,则全然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当年失去了沐沐,他本就阴沉冷漠的性格,更是退守到了极致。
任由着潜藏在心底的阴暗覆盖住少的可怜的善意,放出手中的虎狼之师,在雪国境内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布局完成,蜀山已被他逼迫着汇总到了一起。
若就此放弃,之前的辛苦和努力,都将付之于东流。
沐沐回来了,只是让他死里逃生了一次。
而那股子遮天蔽日的恨,并未能就此消失。
血债,终究还是需要以血来偿还。
秦释最初的心意,不会改变。
雪国沦陷,迟早的事,交给朱赤,已然足够。
☆、最终之战,大结局(三)
秦释最初的心意,不会改变。
雪国沦陷,迟早的事,交给朱赤,已然足够。
接下来,他要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行事。
朱赤心里泛寒,好半晌,没等到太子的答复,却瞧见了他的笑容转深,也变得更加的邪佞残酷,那副样子,简直就是从血池中爬出来的修罗,浑身上下,充斥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爷,您不会是想自己去吧?”
“这绝对不行,坚决不可以。”
“您不理睬别人,也得为沐沐郡主考虑下吧,万一旁生枝节,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郡主都会伤心的哭起来啊。”
“你们好不容易才能重新见面,应该好好的珍惜得来不易的机会,千万别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朱赤吓的魂都飞了。
秦释是什么人?
秦释可是凤鸣国的太子,国之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
这一路至此,朱赤每天都过的战战兢兢,生怕他会有一丝损伤。
眼看着战争就要结束了,而凤鸣国也毫无悬念的即将迎来胜利,他怎么可以眼看着太子赴险。
“爷,属下知道,您心中恶气难消,不如这样,由朱赤代您走一遭蜀山,带上千八百的弟兄,平了它的山头。”
“而您,带兵去攻打京城,先端了雪国的老窝再说。”
秦释悠闲的抿了一口茶水,声音清冷,浓眉微挑,
“朱赤,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若是在往常,朱赤听到这样的反问,非得吓的腿软脚软,瘫倒在地不可。
可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生出一丝勇气,死命的撑住意志,“属下不敢,就是提个建议,请您认真的考虑。”
☆、最终之战,大结局(四)
可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生出一丝勇气,死命的撑住意志,“属下不敢,就是提个建议,请您认真的考虑。”
朱赤对上秦释的黑眸,瞪视了一小会,又灰溜溜的别开了眼,心惊肉跳。
太子发飙。
他也跟着发疯。
刚刚说的那些个混帐话,足够主子斩杀他一千万次的。
算了,死就死吧,也比活着零散受罪强。
若是给蜀山那群混账王八蛋伤到了太子,他就算把脑袋送上,也无法赎罪。
护主不力,剥皮削骨,呜呜呜,他就算攻下十座雪国的京城,又能怎样?
“朱赤!”秦释拧紧眉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
也看不出他此刻是否因为刚刚那一番而顶撞在恼火。
被点到名字的侍卫,身上的汗毛竖起一层又一层,都快要被皮肤上涌起的鸡皮疙瘩给淹没了。
“爷。”他可怜兮兮的抬眼,像是被主人驱逐到了大门口,即将抛弃掉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