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G(12)
可,一点儿用处没有。
他知道他在等他求他,可他难以张口。
前戏太过于冗长,以致变成了煎熬。迟远宁想起了早上的梦境,他现在全身似乎真的成了巧克力,快要融化了。明明,昨天还有做过爱,却不知道性欲为什么来的这么猛烈。
“操我……”他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
但这显然还不够让身上人满意,宋天明坏心眼儿的用力捏了捏指间的柔嫩乳首。
“求你……操我……”
若是以前,迟远宁对这些床笫间的情话毫不在意,即便再下流、再龌龊,他都可以说出口,越说越兴奋。因为是在自己与爱人间。可换作这个时候,他羞愧的几乎想要掐死自己,仅有的理智不停在告诉他,他有多像一个婊子。
宋天明满意了,起身,脱去被迟远宁扯乱的衣裤,拉起迟远宁,唇吻上了他的唇。他们紧密的贴着彼此,双方勃起的性器交互的摩擦着。
濡湿紧密的吻让迟远宁几乎站不住,他伸手下去,一手握住两人的性器,摩擦着焦灼的欲望。
宋天明的吻松开了,却并不结束,转而去亲吻那白皙的脖颈。手也离开了迟远宁的腰,一点点下滑到他的臀瓣间。
那里潮乎乎湿漉漉的,有他的唾液和迟远宁分泌出流下去的前列腺液,当然,还有这氤氲的水气。
手指很容易的就探了进去,一根、两根、三根……
迟远宁咬了宋天明的肩膀,他在催促他,快点。
终于,他的“央求”有了回应。宋天明将他抵在了浴室潮湿的墙壁上,从身后顶进了他。
放荡的呻吟充斥了浴室,他叫得越大声,他就顶撞的越用力。他喜欢听他叫床。
身后是猛烈的冲撞,身前的阴茎被大力反复的套弄,迟远宁的双臂只能撑着墙壁,他是怎么都站不稳了。
一场性爱,渐渐攀升到了顶峰。
迟远宁射精后宋天明仍不肯罢休,他持续的冲撞,任他怎么夹紧他都不射精。最后,迟远宁只得跪下来,用嘴帮他做到最后。
腥涩的精液灌进口腔灌进喉咙,头发被紧紧的抓着,迟远宁细长的手臂勾着宋天明的腰。这场性爱终于算是落下帷幕。
事毕,两人一起泡进了浴池,迟远宁靠在宋天明的胸口,再一次看不起自己。
他是要摆脱他的,怎么又会被迷惑?
“远宁。”
“嗯?”
“你……”宋天明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话语,“是不是开始和别人玩儿了?”
迟远宁的内心笑了笑,他等了大半年啊,就等他问出口,“不行么?”伸手拿过一旁的烟,迟远宁点燃。
宋天明的肌肉开始紧绷,这代表:他愤怒了。
“大家不都是这样儿嘛,老跟一个人做有什么意思。”
“你和我是大家吗?”
迟远宁起身,拿过了浴巾,“总归是人吧?男人。”
“迟、远、宁!”
“那么紧张干嘛,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儿么。”
“你到底想干嘛?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迟远宁冷笑,“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是你干了什么吧?谁在胡来?”
“你也可以去找啊。”
“迟远宁!”宋天明一把扭住了迟远宁的胳膊。
“放手。”
“迟远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吧?我对你如何你也清楚吧?”
“我曾经以为我知道。”
“你别不阴不阳的说话!”
“谭政结婚了,满意了吧?踏实了吧?”
宋天明愣了。
“你们都参加了婚礼,你有没有随个大份子?”
“远宁……”
“听说他是去年三月份结婚的,办了好几十桌酒。”迟远宁叼着的烟已经快燃尽,“他最后给我打过电话,我告诉他,他再纠缠我,我就从办公室跳下去。那是二月十四号,呵呵,三月六号他就结婚了。”
宋天明看着迟远宁,他终于知道他怎么了。半年前,是迟远宁二十八岁的生日,那天请了很多老朋友。
迟远宁把烟蒂丢进了烟灰缸,裹上浴巾,离开了浴室。
4 冬冬与白脸儿
鲁智深交了女朋友。
起先冬冬对此并没有什么大感觉,但随着女孩儿说出不喜欢摇滚乐、不喜欢滑板开始,冬冬有感觉了——鲁智深来找自己玩儿的时间越来越少。
冬冬寂寞了。
他已经习惯了跟鲁智深形影不离的日子。又是适逢欢天喜地的寒假,冬冬却觉得每天过的都没滋没味。
这一天,冬冬又路过了那家音像店,他下意识的往里看去,里面有稀疏的一些顾客,还有站在收银台前发呆的女店员,唯独没有白脸儿。
冬冬掉头走回了家,在抽屉里一通翻找,找到了那张压在抽屉下面儿的名片。冬冬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照着上面的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那是一个手机号码,冬冬还没有手机只有一个BP机。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个慵懒的男声接起来:“喂?哪一位?”
冬冬举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喂?”
“啊……你好。”
“你是?”白脸儿听着这把稚嫩的嗓音,有些好奇电话另一头的人是谁。
冬冬把电话挂断了,而后拿了滑板儿再次出门。
几天之后,冬冬再一次路过那家音像店,往里张望,看见了正在跟女店员说话的白脸儿。不知怎么地,他有些紧张,却没有走开,而是若无其事的推开了店门。门上挂有铃铛,哗啦啦一响,白脸儿和女店员同时回头。他们看了他一眼,继续交谈。
冬冬有种失落感。他不记得他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记得他呢?
冬冬觉得自己特别傻。可现在如果转身就出去,那会显得更傻。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在货架前浏览了一番,然后才开门出去。
夹着腋下的滑板,冬冬点了颗烟,迈步刚刚要走,哗啦啦一阵铃铛响,他叼着烟回头,看见了白脸儿。
“前几天给我打电话的是你吧?”
冬日的暖阳照在白脸儿的脸上,那让他看起来非常柔和。
冬冬看着他,不知道该说句什么才好。
“干嘛打了又挂?”
“你也没有再打回来啊……”
白脸儿愣了愣,哈哈哈笑了出来,“放寒假了?”
“嗯。”
“这是要去哪儿玩儿啊?”
“不知道,还没决定。”
“晚上有演出,想去看吗?”
“演出?”
“嗯,无聊军队的。”
“那是什么?”
“你不是听Punk嘛。”
“是。”
“不听国内的?”
“从来没听过……”
“那晚上一起吧。”
冬冬看着白脸儿,觉得这人……太过于自来熟了。
“看我干嘛啊?还能给你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