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114)
“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上啊?”
“不是。大抵就是有些累。”
袁振明显感觉到龙语软了下来,他的那话儿滑出他的身体,人趴在了他隔壁。
“你生气了?”
“没。”龙语说的漫不经心。
“扫兴了?”
“感觉有点儿操蛋。”
袁振伸出手臂环住了龙语,“用手帮你弄行吗?”
“……”
“嘴?”
“我、等、你。歇着,可劲儿歇着,你等歇过来,你看我让你明天站的起来的。”龙语懊恼,早知道就不让他射出来了。
被子里热烘烘的,龙语趴在床上,袁振的胳膊挂在他腰上,再加上先前吃的感冒药,他觉得困,困还不甘心睡,煎熬的唉。
就闭眼一会儿,他这么对自己说,就一会儿。正好让丫这个不中用的歇歇。
而后,大脑就没意识了。
袁振也困,觉察到身边人睡了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不由分说——陪睡。
龙语再睁眼,是想撒尿,坐起来,裹上睡衣,下了床。方便回来,看了看闹表:四点一刻;再看看袁振:睡的倍儿香。
他点了颗烟,蹲在床边,日光灯把什么都照的白惨惨的。
孙子,你丫钻我睡着了的空子是吧?
龙语抽了半颗烟,碾灭,故意重重的跳上了床——袁振没醒。
你还欠我下半场呢!龙语也不能解释自己干嘛这么执着。他钻进被子里,爬到袁振身上,从上往下看着袁振的睡脸,得出一结论——自己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俯身,啃咬上他的皮肤,换来袁振一阵哼哼。下面儿那话儿弄了几下就挺起来了,挺起来龙语就摸过一边的润滑剂涂抹上,不带跟身下睡着那人商量的,就顶了进去。
这一下儿,三天没睡觉的也能醒过来。别提不缺觉的袁振了。
袁振醒过来却也不怎么清醒,就发出一个音节:你……
龙语冲撞了起来,袁振想说话,他就捂住了他的嘴。袁振想拿开龙语的手,惹恼了龙语,他顺势将食指和中指塞进了袁振嘴里,袁振呜咽了起来。
龙语动着,下面儿由于交合而兴奋、发烫。
做了一会儿,袁振下面那话儿也处于了半勃起的状态,龙语伸手下去,握住,揉搓。
袁振的脑子开始清醒过来了,龙语粗鲁的性丨交方式令他不清醒也不成。那东西坚硬、灼热,且,越顶越深。
阴丨茎的顶端渗出了爱丨液,龙语满意袁振的反应。
他凶狠的侵丨犯他,稍觉干涩便就挤上润滑剂。
袁振兴奋了起来,那股子兴奋还不仅仅是由于龙语施加给他那话儿的刺激,他埋在他体内的凶器冲击着某一点,更加令他欲罢不能。
这场性丨事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龙语将那话儿抽出来,白浊的体丨液射在袁振身上,袁振几乎同时射丨精了。
气喘吁吁的两人叠在一起,哪一个都在喘息。
“你怎么这么执着啊?”躺了一会儿,袁振摸过了手机,看表,并感慨。
“你折我面子,我还能饶的了你?居然敢趁我睡着了,就想粉饰太平。”
这不是真心话。龙语知道。实际上他比袁振更好奇自己的执着,从他跨在他身上,动手自丨慰想要占有他,他就在思考——你怎么这么执着。
其答案是:因为他想跟他做爱。
“你这人……太记仇了,容易老。”
龙语拿了湿纸巾给俩人擦着,听见这句挤兑了回去:“至少还没老。”
“我累,不是因为我老了。”袁振斜了龙语一眼。
“哦?难道还有别的解释?”
“有的是解释。”袁振很不爽。不再说话了。
“那你说说啊。”龙语推了袁振一把。
“下回还是我跟你上面,不议了,睡。明天八点我准时叫你。”
“打击报复。”
“你有异议?”
“雪还下呢,明天你早点儿起吧。”
袁振笑了笑,环住了龙语。
“前提是,你起的来,下的了地。”
“……”
93
被堵个正着。
袁振牵着来福和阿花拐进胡同,就看见了院儿门口站着的闫力——就站雪堆边儿上。围着条厚围巾、穿着件儿厚大衣、脑袋上顶着帽子,脸上遮着口罩。大衣里伸出的两只手,被毛线手套捂得严严实实,此刻正捧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纸杯。
他显然不能从岔路口走下去——没说服力,除非你敢说自己罹患了青光眼。白内障也行。
小闫脸上唯独露在外面的俩眼珠子紧盯着袁振,一只手腾出来打着招呼。
“你也感冒啦。”袁振硬着头皮上前。
“我等你呢。”小闫哆哆嗦嗦的说。有备而来也扛不住,天儿太冷了。这一年的北京冷的反常。这不是他第一次堵袁振了,却是唯一成功的一次。
一个多月了,袁振跟他玩儿失踪。电话不接、去电不回、家里没人、办公室早退。就跟要人间蒸发似的。
干嘛呐!小闫再怎么粗线条,也觉察出不对来了。
“大冷天你站这里等我干嘛?小许呢?你没带钥匙啊?”
“开门开门,先让我进去,冷死我了!”闫力喝了一口热奶茶,接近半吼的催促。
袁振一直就没回来住,龙语病好利索了也没回来——人老先生讲话了,你让我再缓两天。伺候一天也是伺候,多几天也就是多做几顿饭。反正你总得吃饭,哪儿吃不一样啊!再说了,楼房比平房暖和,爷再收留你几天,你不用太感激。袁振懒得跟他掰扯,也没有一定要回去办的事儿,于是每天通勤中。就算天天开车游车河、就算天天19层爬上爬下,就算虎子它们照样儿用各种行动迫使他开着电暖炉一点儿不节约,就算隔三差五得工作时间遛狗,就算……
总之,千金难买他乐意。
袁振喜欢龙语在身边,于是乎,就这样耗一起了。
小闫进了屋儿,换了鞋,围巾摘了,手套脱了,帽子挂上了,大衣却不脱,喝完最后一点儿奶茶,他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袁振进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你最近忙什么呐?”小闫摸出烟,拿过了烟灰缸。
“没忙什么。”袁振出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没忙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小闫点上烟,收起了打火机。
“龙语病了,照顾他来着。”
“什么病啊?一病病个把月?怀上你骨肉啦?”
以往袁振肯定会笑,但此刻仍旧面无表情。他实在不知道,眼下他还想跟他说些什么。他和景燃是早结束了,闫力没节操他也不是才知道。但,无论怎样,这事儿确实让人难堪。不知道无所谓,知道了没法当没所谓。
“聊聊吧。”闫力看着袁振,登门之前他就有觉悟了。谁心里都有一个大概其。
“聊什么?”袁振掏出了烟盒。
“咱俩多少年朋友了?甭装了,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张嘴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