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42)
“还不是你害人家……唉,不说了不说了,大过年的。又是一年,又长一岁,你可真得注意了!”
“这还不叫说啊?”
“切。”赵昕给了龙语一个大白眼儿,“啊……”
“嗯?”龙语放弃无聊的电视节目了,随便定了个台,大概是曲艺晚会。赵昕就看著一武生上蹿下跳了。
“诶,你跟袁振……处的还挺好?”
“好!哥俩好,666!”
“划拳!”赵昕的手不温柔的“抚摸”了龙语的脑袋。
“怎麽又打人啊?”
“让你划拳!还想喝呐!”
“你他妈夜叉吧?跟郭德纲说那《丑娘娘》似的,里头那六仙女,散光,赶著下凡,瞅著一像人皮的就套上了,结果是张夜叉皮。”
“你再跟我贫!”
“贫的跟後头呢。她这不是下凡了麽,结果她爸爸嫌她惹祸,就给她扔山里头了。你猜怎麽著?没半天,她自己个儿回来了,左肩扛著一头狼,右肩扛著一头豹子。她爸问这什麽路子。她答曰:猫挠我,狗咬我。”
“……”
“笑啊。我知道你想笑。憋著难受吧?”
“滚滚滚!”
“小样儿。”龙语捏了把赵昕的鼻子。
“去,少贱招儿!”
“多少人求著我贱,我还不贱呢~”
“你天天跟他睡一起啊?”
“谁?袁振?”
“嗯。”
“是啊。方便照顾他。要不他翻个身,搞不好都酿成事故。对了,他老说那石膏沈沈沈,就跟给他拴上一块生铁似的。我前天给小洁打了个电话,她头两年骨折过,给我介绍了燕莎那边儿一国际诊所,说那儿石膏轻。我惦记过了年,去积水潭再照个片子,不行领他换了去。”
“哦……”赵昕这一声‘哦’意味深长,显而易见,龙语并没著重回答他的问题。
“怎麽也是赖我,送佛送到西天。”
“你盼人死啊?”龙妈妈出来拿茶壶续水,给了龙语脑袋一下。
“……从小到大,我没让你们俩给拍傻了,还真是福气。”
赵昕踢了龙语一脚,起身拿过了茶壶:“阿姨,我来我来。”
等赵昕端著一壶茶回来,龙语故意伸脚,“佛山无影脚!”
“你小心我把茶水泼你脸上,刚烧开的。让你扮演动物园被泼硫酸的熊!”
“你瞅瞅你这副嘴脸,我都同情……天知道他怎麽跟你过日子。”
“死去吧。”
“过年呐!”
“诶。”赵昕决定单刀直入,“你跟袁振没什麽吧?”
“什麽什麽?”
“甭跟我装傻。”
“哦……”龙语点头,而後举起左手,抬起左腿,“这叫什麽?”
“顺边儿。”
“对。顺边儿了。要不还能考虑。”龙语打哈哈。
“你趁早别考虑!”
“哎呦,这什麽话?诶,你移情别恋啦?靠,那你可对不起那谁……我操!你他妈真散光啦?那是我手,不是茶杯!”
“龙语!你别嚎!你爹睡觉呐!”龙妈妈大声训人。
PS:最近太忙了,没存货了……下周如果断顿儿,大家海涵(T.T),我争取多写ORZ
不伦不类 37
给大家磕头了,小的把日子过糊涂了……
叔叔不素礼拜五回来的。。。是礼拜六= =
於是我自动认为昨天是礼拜日了,操!
更新补上,不要拍我(T.T),努力写完了,本周不断顿儿!
今天五点还更哈=33=
37
龙语回到袁振家已经是将近十一点。在此之前,先是经受老妈的摧残,再是送赵昕回家,继而去了趟“尘封已久”的自己家,鬼子进村儿一样搜罗了一堆东西,而後取了车。
赵昕死不让他开车,龙语慷慨陈词表示自己戒酒了。赵昕拧著他耳朵说:你少装了,我还不知道你?表面功夫!把人家袁振害成那样儿,你这是苦撑著做做戏!
龙语不敢说你真了解我,我这还是连带著哄你,於是继续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我这回是真的!真的!再说了,没车不方便,去趟超市都齁儿老远!你让我怎麽当牛做马伺候他啊?到这份儿上,赵昕才放行。
戒酒?怎麽可能?也许某个霎那是真动了这念头,然而,时间总要过去,过去那个点就必然会改变。不是吗?
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惜,真正的浪子绝不会回头。
进门,屋里亮堂极了,就是里头这俩人吧……
袁振躺在床上,睡的一塌糊涂。
伍岳躺在沙发上,一样睡的不省人事。
嘿!小子!这就是你看护病人啊?
“起!”龙语直接把围巾扔到了伍岳脸上。
伍岳一惊,睁眼朦朦胧胧的看,“……就你自己回来了?赵昕呢?”
“我先送他回去的。他嘱咐你走的时候穿戴严实,打车找被风的地儿。”
“哦……”伍岳打了个呵欠。
“有那麽困啊?”
“敢情你昨天睡好了。”
“我看赵小0倍儿精神啊!”
伍岳心想:废话!那麽窄一沙发,躺两人,他不得睡的跟只壁虎似的以求得至少赵昕能睡踏实了啊?
“那你待著吧,我回去了。”伍岳起来,抻了个懒腰,朝衣帽架走去,“轻点儿,袁振睡的挺沈。”
“行,打车机灵点儿。”
“找不著车我回来找你。”
“你还真不傻。”
伍岳走了,龙语也打了个呵欠,揉著眼睛去了厨房。一个没留神没看清,胳膊肘儿碰掉俩杯子。
叮、!、哢嚓,哗啦……
龙语这麽定睛一看,碰不倒都新鲜──这谁啊!大小不一的杯子摞一起!摞就摞吧,还挤上洗洁精了!
“你又把什麽CEI了?”
这一嗓子气得龙语冒火,CEI是他CEI的不假,问题是……这杯子这麽放,换谁也不可能不CEI啊!
想回嘴,龙语是硬把话给咽下去的。袁振这不是他一手造成的病号儿嘛!
“碎碎平安!”
“你就常有理吧!哎呦!”
“操,怎麽啦?”龙语赶忙跑出来,一看……
袁振那脚杵地上,脸上那个表情唉,特别精彩──这就是活生生的呲牙咧嘴啊!
疼,钻心的疼。袁振本来正睡著,忽闻那一声叮、!、哢嚓,哗啦,生被惊醒的。醒了著急,著急就想看,想看就条件反射的下床……
“别动,别动啊。”龙语过去,好生扶好袁振的腿,让他先往下躺,他抱著那坨石膏往起搬。
“轻点儿,轻点儿!”袁振糟糕的表情收不回来了。
“你说说你,就俩杯子,为这再弄得穿钢钉去……啧啧。”
“俩?还不是一个啊!”
“废鸡巴话!也不是谁,一摞杯子摞一起,还挤上了洗洁精!”
“呃……”
是伍岳。袁振知道是伍岳。本来他是要刷杯子的,袁振客气了一下:放著别管了。好麽……还真没管啊?
“就俩杯子!你别心疼啦!赶明儿我去给你买一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