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万分庆幸初匀接受不分。以前找的总是BI,他们从心理上就不能接受被人上,只有第二个,他勉强能接受,可是次数极少,而且每次都会哭,疼的哭。祁明心疼,也就不再索取了。但其实他想要,越是喜欢的,他越是想要占有。这也是为什么性幻想的时候,魏源总在他下面==他对魏源,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如果是跟他,打死祁明不在下面。只可惜,魏源是个纯1,跟高湆一个品种==
晚饭过后,大家又凑在一起聊天、看电视。天,初家果然家庭关系特别好,谁跟谁都特别亲。初匀妈那叫一个高兴啊,嘿嘿笑着说,这回怎么也得当我干儿子了吧。
祁明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祁明是想下楼回自己家的,可初匀妈不让,非让他就在家里睡。祁明实在是没法推脱,怎么感觉都像自己是个新过门的儿媳妇。
初匀的房间不小,有个独立的浴室,屋里有点儿乱,对此初匀妈表示无奈--初匀他有个毛病,什么东西从哪儿拿的绝不放回哪儿去==祁明特想跟初匀妈握握手,他也发现他这毛病了......
洗干净滚到床上,初匀就一直搂着祁明,不怎么说话,但是绝不放手。
"唉,你放手啊,搂着我......我不习惯......睡不着......"祁明忍了一会儿,推了推初匀。
"慢慢就会习惯了。"初匀吻了吻祁明的脸颊。到现在他都琢磨不明白,怎么就被这么一长相平凡的男孩儿迷的五迷三道了?心灵美......心灵美......默念。
"啊!我就说我应该回去!隐形眼镜儿的药水儿......"
"啊?你是近视眼?"
"嗯,加起来一千度呢。"
"怎么平时不戴眼镜儿?"
"打球啊,打球怎么戴眼镜儿?太危险了。"
"这倒是,没事儿,小姨那儿有,我去给你拿?"
"不用不用,大家都睡了,明儿再说吧,不差这几个钟头。"
"那你也得摘了啊。"
"不用,对了,跟你说个逗的。"
"说,听着呢。"
"我跟苏宇都是近视眼,几乎是同时配的隐形眼镜儿,他那人忘性特大,总不记得取下眼镜儿来,也懒得弄药水儿,所以想起来了就拿出来,在水底下冲冲,"
"嗯。"
"然后我就跟他学,结果......我一直没事儿,他惨了,差点儿结膜溃烂,哈哈哈......"
"你瞅你幸灾乐祸那样儿。"
"苏宇真特逗,下回你应该见见他们,高湆也逗。"
"三百?"
"嗯,你看他照片儿眼熟么?"
"......说不上来,有点儿。"
"你知道N年前那个特别红的街区男孩儿么?"
"知道,以前初晓老听,难听死了。"
"......"祁明抖了一下,这要是高湆听见,还不得吃了大胡子?
"操......他该不是那个主唱吧?"
"......就是。"
"变化真大,以前看着就像小孩儿,特可爱那种。"
"呵呵,是啊,他也够......怎么说......反正也被生活折腾的够呛。"
"呦呵,听你这口气今儿晚上得给我说一段儿书啊。"初匀乐了。
"没什么可说的。"
"怎么?生活的起伏太大?从普通人到明星,再从明星到普通人?"
"没,其实这不算什么......他只是......只是丢了苏宇。"
"啊?"
"以前,我们念高中的时候,苏宇和高湆特别好,或者说,苏宇是喜欢高湆的。可......你知道......高湆后来做了明星......"
"他拒绝他了?"
"说不好,他们俩你没法说,苏宇那个人......爱面子,高湆那个人,缺根弦儿......"
"得,能不出惨剧么?"
"呵呵,是啊,反正错过了。"
"后来也没机会了?三百不喜欢那个苏宇?"
"不是,也许是......嗯......不知道,很微妙......反正我老觉得,这俩一个比着一个不消停可能就是因为......你懂吧?"
初匀听到这里,很想问问祁明,那他跟那个人呢?那个他一直不说名字的人。也是这种牵绊么?初匀想问,可是没问。换而,他说,"唉,搂着你说会儿话......感觉挺好的。"
"......我感觉不好,放开啦。"
"唉你说,咱办一大桌酒席好不好?"
"哈?婚宴啊?"
"是啊,我妈指定高兴。"
"你脑子也缺根弦儿!"祁明几乎翻白眼儿。初匀就是这点儿可爱,没他不敢说的没他不敢干的==
"哈哈哈,有时候特立独行是好事儿。我小姨跟贺文娟就办过喜事儿,这是有典故的,有参考的。"
"那你也当蕾丝边儿去算了。"祁明横了初匀一句。
"......"
"说到这儿......那个......问你一事儿......"祁明的声音很小。
"哈?说。"
"嗯......算了,没事儿。"
"那你丫一开始就别问,这不吊着人么......"
"俩女的......怎么做爱啊?"
初匀刚伸手拿了烟,一听,吧嗒,掉地上了=="操,我怎么知道?"
"得,难得我八卦一下。"
"你跟女的干过么?"
"没......"
"哦。"
"你呢?"
"没......"
"唉,我怎么觉得咱俩跟那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似的?"祁明越说越觉得对话的方向不对==
"哈哈哈......"初匀笑出了声儿,"差不离,不对,本来就是,我妈包办的。看看,今天正好洞房花烛夜,我妈还换了新床单、新毯子。娘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去去,你嘴上占便宜没够了吧?"
"啊?难道你让我实际行动一下?娘子你身子成么。"初匀越说笑得越厉害。
祁明特想照着鼻子给他一拳,后来一想,算了,这么磨牙磨下去,又别想睡觉了,明儿还一堆工作等着呢。今儿又给耽误了......
"不成,所以睡觉!"祁明果断地推开了初匀,裹上了毯子。毯子很柔软,还带着淡淡的樟脑气息。
"靠,得。"初匀也有点儿困了,遂遵从要求,会周公去。
祁明躺了一会儿,不是自己的床,入睡就不那么顺利,还想再说点儿什么,那边那个已经呼吸均匀了==
其实祁明他刚才想问一个事儿--这张床,还有没有别的人睡过。
可他没问。
前尘旧事,切莫追问。
他也感谢初匀刚才没有问关于魏源的任何事儿,一直没问,自从他们见了面,确定了关系,他都没有问。
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谢谢。
(十六)左右两端
祁明醒过来的时候,床的另半边儿已经空了。飘窗敞着,清爽的空气源源不断的灌了进来。门是关着的,保存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床头柜上有一杯清水,此时折射着正午的阳光。
惬意,很惬意......
这样一个早秋的正午,这样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生活该是美好的。可,祁明的心情此刻灰到了极点。他做梦了。
那梦绵长而久远,朦胧却伴随着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