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样儿的他,纯么?
搞不好骨子里比谁都狠,比谁都放荡,比谁都会耍人。
初匀!你给我打住!胡鸡巴想什么呢?你就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这么诋毁你刚过门的新媳妇?停停停,赶紧停。你丫睡觉,赶紧睡觉,也许人家不是故意不接电话,是当时忙,过后有空了又偏巧不在服务区?
歇菜吧,你骗谁啊你?大半夜的忙什么?还能忙哪档子事儿?弄不好人家正在搞,你电话就打过去了,人家当然不接,搞不好床上的另一个还得一气之下就把手机摔了......
初匀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怎么也睡不着,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一过场。他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否定,把自己搞的快崩溃了。然后忽然发现,自己跟一幽怨的小娘们儿无异==
无奈之下,初匀拽过了薄被把自己裹了一个严实。睡不着也得睡,反正再过不了几个小时,那人就得回来。看他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初匀朦朦胧胧的陷入了睡眠状态,意识漂浮的时间里,他眼前都是他妈笑呵呵的看着祁明的样子。
操,这回真废了......就算真是玩儿他,他也得咬牙挨着......这不仅仅是他们俩的问题了,还有她们==他的家庭......她们都喜欢他。
初匀这一睡,睡了一圈儿都多,愣是被初妈妈拎着耳朵叫起来的,她站在床边,两眼恨不能射出激光,"你变猪了你?这都几点了?太阳都快落山了!怎么开始赖床了你?"
"妈......你别嚷嚷,我脑子还没醒过来呢......"初匀嘟囔着,翻了个身,还想睡。
"起来,赶紧的!"初匀妈不给缓儿,一把拉开了窗帘,"瞅瞅吧你,今儿的太阳都快一去不复返了!"
"我最近累啊,老顾不上睡觉,好容易一周末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初匀半坐了起来,伸手胡乱的去摸烟。
"累什么啊你累,你哪天不累?上班的哪个不累?起来,祁明的飞机还俩小时落地。"
"我是他奴隶啊我?"初匀看着即将落下的日头,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初匀妈那脸一下垮了下来,"又不说人话是吧?刚殷勤几天啊你,不是我说你,小匀,你要是拿出三分对童新那样儿的耐心,祁明能跟你一辈子。"
"妈!你这是说什么呢。"初匀跳下了床,进了卫生间洗脸,得赶紧躲开老妈的唠叨。
"我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初匀妈撂下这句也不想搭理儿子了,开始收拾床铺。被子、枕头、床单乱糟糟的,看得她这叫一个眼烦。一边叠初匀妈一边怀念祁明,这要是他在,屋子就特别整齐干净。叠好之后,初匀妈顺手开了床头附带的那个扁柜,想把零碎东西扔进去,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戒指盒。
"初匀!"初妈妈几乎是一声怒喝。y
"又怎么了?"初匀正刮胡子,听到老娘这动静,赶忙擦了擦脸探头往外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干了,她怎么把那个翻出来了==
"你不是说扔了么?不是说绝对没带到新家来么?"初匀妈怒目圆睁。
"妈,你别激动,你先放下,我没别的意思......"
"你少给我废话!"初匀妈说着就要把那盒子往垃圾桶里扔。
"妈!"初匀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一把夺过了那只小小的盒子。
"你!"初匀妈甚至没反应过来,一下愣住了。"你!"
"妈......对不起......我......"初匀看着他老妈的那张怒脸,愣是什么也辩解不出来了。
"扔了......"这俩字儿初匀妈是死命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不知好歹的浑小子!
"妈......你原谅我任性......我......不可能扔了,我曾经......我真的非常、特别......完全的爱过童新。他给我的戒指,我不会扔。这是最起码的礼节。"
初匀妈再没说话,看了看儿子,下楼了。
初匀回了卫生间,继续刮胡子,却感觉手都是僵硬的。这僵硬不断地蔓延直至全身。
将车停好,初匀点了烟往候机楼走,查询了班次对应的候机大厅,他找了个视野比较广阔的地儿开始候着祁明。
说来也奇怪,经他母亲大人一提醒,初匀还真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差别待遇。
以前童新出差,无论航班还火车,他定然是要去接送的,他从不会不知道班次、不知道具体落地或是到站时间。于候机楼他也从不会抓瞎的猜他会从这N条通道的哪一条出来。他们是有默契的,每次他都站在第七条通道口,而童新也会一成不变的从那里出来。
等了大概不到一个钟头,人陆陆续续的涌了出来。初匀的视线一直晃来晃去,直到定格在那一个身影上。
祁明的个子在人群中还算显眼,可能越瘦的人显得越高,他那高高瘦瘦的身形很是醒目。再加上那件亮色的薄外套......小姨,你给他选这件衣服就是为了我好认吧?==
初匀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外貌与衣着有着很大的关系,当然,还得搭配气质。其实祁明还是挺适合时下年轻人时髦的扮相的。拾叨拾叨也算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当然了,不能产生对比。真到对比了,遇上一国色天香的,还是得打回原形。
不要想错了,初匀不是在拿祁明跟童新对比,那有点儿不厚道并且苛刻。他在拿祁明和魏源对比。
是的,初匀现在知道祁明口中的那个他了。他年轻俊美、他才华横溢,他是祁明父亲最得意的门生,是画坛正在徐徐冉起的新秀,他叫魏源。
是啊,很出色的一个男人,又在时时刻刻关照他。他祁明有什么理由不爱慕他呢?也许对于这么一个暗恋了如此多个年头的人来说,谁是他的伴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他暗恋的人,只要与他的距离、关系是亘古不变的,伴儿不伴儿的根本没所谓,这个不成换下一个。
祁明,我信你说的:我相信感情。
但,也许你的感情只对他一个付出。
这么想的时候,初匀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他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是来接人的,不是来干架的==
"啊!哈......你怎么来了?"祁明远远的就看到了初匀,这男人实在出色,在这么一大片的人群里,依然醒目。
"接你啊,小媳妇。"初匀笑,顺手拿过了祁明手里的袋子。"什么东西?还挺有份量。"
"嗯......没什么创意的土产......"祁明抓了抓头,态度大方又自然。
小子你还挺坦荡啊。初匀心里翻腾着==
"得,你也就这点儿智慧了。"
"滚!还真能顺竿儿爬。"
"呵呵......"
"唉,大家吃饭了么?现在回去做肯定赶不及了......"
"你还真是比我们家保姆还上心。"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祁明眉头一皱,"你意思我应该拿耗子药喂她们?"
"你丫这是怎么说话呢?"
"你嘴巴干净点儿。"祁明站住了,他感觉到了初匀情绪的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哪里能知道人家看了网络新闻正吃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