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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味vc(58)

"......我......我真是忘了一重要的会议......我没存心臊性你......"

"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么?"祁明冷嘲热讽。

"我妈可说有些人不会发脾气不会吵架。"

"我要是跟你妈结婚指定不发脾气不吵架。"

"你丫胡说八道什么呢?有边儿没边儿了。"

"我就是客观给你解释问题。"祁明回头,脸上又挂上了初匀熟悉的那淡淡的笑。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是吧?"初匀靠着门框,吐出了一口烟。

"学的还挺快,知道下半句么?"

"啊?还有下半句?"

"不是棉裤太薄,就是皮裤没毛。"

"......哈哈哈哈......你俏皮话儿怎么这么多啊?"

"苏宇没事儿就这些,听都听会了。"

祁明摊了摊手,初匀还在笑。

"又活过来了是吧,又能笑了是吧?"

"得得得,不笑了,不笑了,我严肃,严肃。"

"......你真烦人。"祁明转身不理初匀了,关了火,刚要拿碗,那人却从身后搂住了他。

"不让我起开了?不嫌我一身酒味儿了?"初匀登鼻子上脸。

"......味道好多了,又不让我恶心,我推你干嘛......"祁明答的有气无力。今儿他算知道了什么叫彻底对一人没脾气==

"唉,我刚才想了一下,你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其实特简单,我不想我们家众姨妈看见我这副丢脸的样儿......"

"明白了,你就是认定我不在家了。"

"不是,我......我本来以为你在家......"

"那你就不怕我看见你那丑态?虽然最后也没跑了还是看见了吧。"

"我觉得跟你面前不用装......"

"......靠。"祁明觉得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

"我昨儿跟他喝了不少酒,也说了很多,但是......怎么说呢,我确实误会了他很多,有些事儿可能我特别欠缺考虑,是个非常不称职的前男友。"

"动摇了么?"

"动摇了,但只有一下。"

"切~~是人家不睬你吧?"

"嗯,没错,所以我这不是退而求其次么。"

"......"

初匀见祁明没动静,怕了,是不是......失言了?

"唉,急了?怎么不说话啊?"

"没,只是觉得退而求其次这词儿......挺贴切。"

"生气就没劲了啊!"

"怎么会生气?谁说退而求其次是贬义词了?"

"得得,我人嫌狗不待见成么。"

"我操你初匀!你骂谁呢?"祁明猛的回过了头。

初匀顺势就把那双薄唇给吻住了,"......操......你也满嘴酒味儿......"

"滚蛋!"

"唉,你刚才可骂人了......这不对啊,实在不符合你的一贯形象。"

"谁让你欠骂?什么叫人嫌狗不待见?"

"你怎么捡骂啊?"

"是我捡骂么?合着我待见你我连狗都不如了?"

"......你怎么就不能痛快点儿说你喜欢我,非跟那儿捡骂?"初匀嘿嘿的笑。

"初匀,你让我怎么说你呢?我总觉得你脑子跟护城河里扔着呢。"

"啊?"

"你这人真是一点儿不会琢磨人。"

"算我谢谢你了,跟感情这事儿上我就一水蛭,单细胞动物......"

"......我这辈子就跟俩人急过,哦,不对,加上刚才对你,三个。一个我爸,一个魏源。"

"哦......等等,我又不明白了,你说过你特烦你爸,但是......你又喜欢魏源......那你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你靠边儿,我拿下笊篱。"

"啊?笊篱?又不吃面条你拿笊篱干嘛?"

"护城河里把你脑子捞回来。"

"......吃棉花拉线儿屎,你真能扯啊......"

(二十八)崩塌

年二十八,春节的气氛已经到了顶峰,家里家外都是如此。祁明一整天都在帮初匀妈打扫卫生,过节么,除旧迎新。可......先是祁明送给初家的画儿挂的好好的掉了下来,然后初匀妈洗碗cei了一摞......没点儿好事儿。

但,最让人屏住呼吸的是--初匀妈在收卫生间垃圾的时候,发现了一支验孕棒,两条紫红色的横线就像两把剑,插在了初匀妈心里。

此时此刻,她的脸僵了,血色也已褪去。这个家,会是谁有了新生命?想都不用想啊。初匀妈在妇产科呆了一辈子,接生也好、流产也好,对于生命的流动早已见惯不怪,可......当这事儿扔在自己家里。。。。

祁明等着初匀妈端水出来,好把柜子顶儿给擦了,可左等右等不见人,遂从梯子上下来,进了卫生间。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幕:初匀妈手里攥着一什么东西,人愣愣的没了魂儿。

"妈......您?"

初匀妈听见祁明的声音,猛然回过闷儿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条件反射的把那支验孕棒又扔回了垃圾袋里,而后麻木的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摸过什么绝顶细菌似的。

"妈......您这是怎么了?"祁明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又怎么知道它代表了什么?

"明儿......跟妈说说,初晓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

祁明有点儿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通冥思苦想,他记起了前两天夜里,他下楼倒水,客厅一片死寂,本没想到会有人,所以当初晓出声儿的瞬间,祁明差点儿没把水杯扔了==

那天外面风很大,祁明开了灯才看见初晓披了张毯子窝在沙发里,直勾勾地看着他,问她怎么还没睡黑着灯干嘛呢,她也不答,只是笑,笑得怎么说呢,不是空洞却也没神。

"反常......没什么吧,就是......那天大半夜她跟沙发里窝着,有点儿丢了魂儿似的。"

初匀妈听了,一声叹息。

"您?"m

"我有点儿头疼,晕的厉害。"

"啊?是不是血压上来了?您赶紧躺会儿,我去给您拿药去。"

而后初匀妈回了房间休息,祁明伺候她吃完药继续大扫除。过节了,保姆回了老家,家里很多事儿自然就得亲历亲为。祁明这叫一个懊恼,早知如此,他说死也不会让初匀妈跟着一起忙活==

先回来的是三姨,她买了些年货,祁明一件件帮她拿进门,说了初匀妈不舒服,三姨妈就去看她,结果这一去,祁明发觉她出来的时候脸也是黑的。

再后来初晓妈、贺文娟跟初敏然也陆续进门了。

祁明跟贺文娟进了厨房准备晚餐。那一声哭喊是在排骨下锅的时候爆发出来的。俩人都给吓了一跳,贺文娟先出去了,祁明碾小火也跟了出去。但眼前的情形着实把他给吓坏了--初晓妈拿了个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的往初晓身上抽,初晓一边躲一边哭,初敏然拦在两人中间,一不留神也给稍上了几下。

"二姐,二姐你听我说,你先别急......"初敏然极力想抢下鸡毛掸子。

"老五你躲开,你看我今儿不抽死这个不要脸的臭丫头,她是存心想气死我啊!"

祁明有点儿慌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初晓什么时候进门的?这局面是怎么造成的?一直和和睦睦的初家怎么就鸡飞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