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折腾他的机会。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在这方面还挺行的。呵呵。
他总想找机会逃跑。但都被我逮了回来。
他趴在床上,嘟囔:“你真是个讨厌的人。”
“是吗?”
我抚摸着他的肩膀和背,看着他似乎在微笑,在他耳边说:“我想进去。”
“不行。我不做那个。”
“你说的我想怎么都行。”我坐起来。
他一只眼瞟我,很无奈的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安全套。
他也坐起来,叹口气,撕开安全套的包装。
我说:“我不想用这个。”
他看了我一眼而没有停下来。
我从他手里拽过来,扔在一边。
他看着安全套说:“你觉得这个不好,我这里还有海螺样的呢,你要不要试试?”
“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皱了皱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我捂住他的嘴不想听他说下去:“我会很温柔的……”
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和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一架战车和一只西装鸡的区别。
做爱就更是件奇怪的事情,
会忽然展现一个人的另一面。
你会发现对方最隐秘的私处,你会看到他最不为人知的表情。
在身体的融合和对抗中,恍惚出现另一个世界。
你无法相信这样做的人是自己,也无法想象对方怎么会呈现这样的状态。
此后你会体会身体被巨浪席卷的恐惧和快乐,会发现自己怎么能够如此沉溺。
当这一切都平静下来,你才发现你和他忽然间变得亲密熟悉。
至少两人的身体在冥冥安排中相认了,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疲惫的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搂着他。
这样才真实。
做爱的时候,少些谎言,结果和反应摆在眼前。
可以作假,却很难掩饰。
我很喜欢看他睡着的样子,
或许因为看不到眼里的狡猾而只会感到他单纯得可爱。
很均匀的呼吸。
他不是趴在床上就是蜷成一团,
两种样子都很像无抵抗力却又想防御的小动物。
如果他能总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会非常投入的爱上他。
可他总要醒来,真让人失望。
他翻了个身,靠着我的身体。
我摸他的脸,他微笑。
(二十六)
想得不多 只想恋爱
忐忑奔波 意料以内
为着什么 等待
——《爱将我们撕开》 卢巧音
在一起过了一整个周末。
他会做很好吃的饭菜,甚至会烤苹果馅的西式馅饼。
“你要是个女人倒真不用愁嫁不出去。”
他只是笑:“我奶奶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我呼噜呼噜的吃着:“你,你怎么不吃啊?”
“我看着你吃很高兴啊。我特喜欢给人做饭看他吃。
我家两个孩子嘛,我弟弟小时候身体不好,和我爸妈住,我和爷爷奶奶住。我8岁就会做饭了呢。我奶奶手艺非常好,都传给我了。”
“所以和爸妈关系不好,因为不和他们住?”
“没什么不好。就是一般吧。”
“觉得他们宠弟弟不宠你?”
“我觉得那是应该的,因为我特喜欢编故事,幻想,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和我同学说,我爸是香港大老板后来跳楼了。你说你要是有这么一个孩子你能不头疼吗?”我笑。
“他们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吧。”
“他们知道我过的很开心就行了。反正我说什么他们也知道不能全信。”
“开心吗?”
他耸耸肩,拿了只碗说:“喝汤吗?”
他拿汤过来的时候说:
“我就是喜欢穿好衣服,用好东西,所以现在这样很满意。”
“很满意。”我学着他的调子说,“嗯,很满意。”
“喝你的汤吧。”
临出门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了我一下,我却从中读出了虚假的味道。
他说:“以后还是少见面吧。好好找个正经男朋友。”
“那是我的事,你少管。”我甩下这句话,开门就走了。
(二十七)
谁爱我 谁遗弃我 谁最爱得多
谁抱过 和谁吻过 和谁我最清楚
谁心多谁罗嗦谁拉拖 怎么 从不懂呵
只可 如此粗疏 乱高歌 说很爱我
和谁咬过 和谁训过 和谁牵起风波
而谁说过 如能爱我 没长短少很多
——《谁和谁》莫文蔚
我经常去找他,如果那时还没有人带走他,我就带走他。
我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说不清对他的感觉或感情。
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快乐,不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起。
我不想让自己陷进去。我有点怕了。
怕感情带来的伤。
也怕被欺骗。
并非没有投入的爱过。
最后发现曾经那么相爱、那么快乐,最后也可以不过是一场梦一场空。
很多话都可以是说说而已。即使当时那么认真和真心。
更何况,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真、什么才是他的真心。
有时候看他和别人喝酒。
他笑着对别人说话。
他的眼里可以写着这样的话:你是这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看到的人都信以为真。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谈感情或爱,甚至喜欢。
这样反而轻松自然。
也没谈过钱。
我俨然是一个喝花酒不付钱的嫖客。
听音乐会。
我们还真老安排些高雅的课程。
回来的路上堵车。
然后我说,咱们玩游戏吧。
很简单,一个人说,我爱你。
另一个人说,不要脸。
可以增加很多内容,但一定要保持这个中心思想,
就是一个犯贱,一个拒绝。
先笑了的那个就输了。
他说,好啊。没问题,我长项。
我先当那个犯贱的。
表情严肃说得天花乱缀的我爱你,
最后被他那句“你吃棉花拉线真能扯啊。”给我弄得笑喷出来。
他看着我的眼睛,迟疑了。
我们好像真的没有这样近而又严肃的对视过,更何况他戴了眼镜。
我看着他表情的微妙变化,后面的车灯把光打在我们脸上。
他忽然皱了眉,扭头看向窗外,把被我握着的手也抽离了。
司机从反光镜里向我们张望……
(二十八)
我想你应该知道
谁都不是这出戏的主角
我想你应该会说
既然爱过就好
——《既然爱过》 袁惟仁
来往的次数多了,就会引起些流言蜚语。
猫儿进了vk的酒吧,见我在就坐在我旁边和我说话。
后面坐着的其他mb,就一边怪笑一边唱:“……郎啊,咱们俩是一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