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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166)

作者: 剑走偏锋/神奇兔 阅读记录

“自娱自乐没人给钱啊。”

“就说你变了。”

“哦,对了,前阵子我去纽约买了几块效果器,有一款我觉得我不太用得着,回头拿给你吧。”

“得。我就是捡你剩儿的命。”

“得了便宜不卖乖。你呢,还挺好的?”

“挺好啊。”

“那就好。”

“呵……酒没了,我再去拿两罐。”

彭勃回到一圈朋友里,闲扯了会儿,拿了罐装啤酒回来,任伟还是躺在草地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天,怀里多了把箱琴,不知道跟谁抢来的,此刻那双修长的手随意扒拉着悦耳的旋律,很享受的模样。彭勃把啤酒放在了他手边,他云淡风轻地说了声谢谢。彭勃笑了笑,这一次的笑不再流于表面。时光仿佛在不经意间倒流了,又回到了最初他们认识的时候,这样简单那样自然。如果,没有那些爱恨曾经,他们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认识着,会不会更好?彭勃想了想,不会。爱过他,是一件他不会去后悔的事儿。无论任伟认为那值当不值当,他觉得值当。到现在他也坚定不移地觉得,任伟值得人疼值得人爱,那也是他骨子里渴求的,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

颜瞻是“不情不愿”被熊拖过来的,虽然一早答应了一起吃烧烤,可事到临头熊猫仔还是不太爽利。看到小王子在他似乎才松了口气。

他们到的时候任伟正跟辉子和朱炎喝酒,聪聪跟严蔚还有几个姑娘聊得天南地北。纹身男和与他个头悬殊最大的小蓝卖力地给大家烧烤。

“喏,专门给你买的竹子纸盘!”熊从帐篷里摸出了终极兵器。

熊猫仔乐了:“俺独一份吗?”

“必须的呀!”熊凑到了烧烤炉前,“有没有蜂蜜香肠?”

“有的!客官要几根呀~”小蓝扭着小腰卖萌。

“喂熊猫,您给看着约吧。”

彭勃夹了两根烤好的放进了熊递过来的小纸盘,又拿了只新碟子盛了培根和烧烤肠递给熊鑫:“这个拿给任伟,他胃不好,别给他生的。”

“嗯。”熊大幅度地点点头。

“然后你过来,鸡翅快熟了。”

“好~”

“等。”熊鑫一转身,彭勃惊讶了一下,咋他神不知鬼不觉也搞了个“纹身”?

“哎?”

“后脖颈上这是?”

“沈王爷~”

“哪儿焊哪儿啊?”

“你不懂的!”

“画的啊?”

“蹭的。”

“……”

一伙人好不热闹,不一会儿吉他、非洲鼓、钢片琴、口风琴什么的都响了起来,大家围在一起唱歌的唱歌,捣乱的捣乱,有人开了香槟,喷出N远,男男女女都很开心雀跃畅所欲言。

严蔚替了彭勃继续当烧烤师傅,熊拉着纹身男溜进了帐篷找清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扯着,熊把碟子里的肉类一一喂给纹身男。又开了两罐啤酒,小世界里一样惬意。

无意中,熊鑫不知怎么就说走嘴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我有点儿想不出你跟任伟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

彭勃愣了愣,“干嘛要想象出来?”

熊有些窘迫,开始怪自己酒是不是喝的有些多。

“怎么不说话了?”彭勃点了点熊的小脑门。

“窘了呗。”熊鑫说着,拿手里的罐装啤酒碰了碰彭勃手里的易拉罐,“咱好像还买了预调酒吧?我想喝那个了。”

“等我翻翻。”彭勃说着起身,到冷藏箱里去翻找,冰基本都融了,“只剩一个白桃加白兰地的。”他拣出来,扔给了熊鑫。

熊鑫接住,先拿它冰脸。

“说说呗,别跟心里憋着。”

“说啥?”熊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特在意?”

“什么啊……”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什么。”

“我喝得有点儿多,你别跟我起哄。过去都过去了……”熊越说声音越小。

彭勃拉过了熊鑫,“想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我有时候也会想,你跟施沐晨相处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样儿,跟你那‘叫兽’先生又是什么样儿。”

“你好变态……”

“你也没免俗啊!”

熊笑,纹身男也笑。

“那些都不重要。”熊轻吻了纹身男一下,“我们现在在一起,这个才重要。”

“少一脸温情,装的累么?我比较关照任伟你刚才可有点儿吃醋。”

“脑补呢吧。”熊喝酒。

“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屁啦!”

“你承认能死啊?”

“那你干嘛关照他?”

“他那不着调的小爷们儿光顾着挡酒,废物呗。”

“你再说!”

“再说就是小兔崽子。”

“打你啦!”

“诶我说,你俩怎么跟这儿躲着呢,遍地找不见你。”严蔚拉开帐篷露出一脑袋,“我说你不饿啊,吃不吃啊,可得了!”

“来了来了。”彭勃起身,并回头看向熊:“你也再来点儿?”

“我去找颜瞻。”熊翘鼻子。

“你找谁啊你。”彭勃一把将熊裹进了怀里,“陪我吃肉喝酒。”

“你土匪呀!”

“可不是么,师爷。咱俩一伙儿的,你别不认账啊!”

严蔚给逗乐了。

第三十九章

闹钟不知道第几次响起,秦浪还是没有理,把头整个塞进了毯子里。人昏昏沉沉的,并非半梦半醒,更像是睡着却做了失眠的梦。

热,很热。但没力气起来去找空调的遥控器,但分有一点,他就先起来按掉那只该死的闹钟并准点上班去了。

就这样被折磨着、煎熬着,时间不知以怎样的速度流逝。待到秦浪终于离开他的床,已经是午后两点了。烦躁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暂时的清醒而得以缓解,濒临崩溃的感觉反而愈发加剧。

冲了个凉,秦浪穿了衣服拿了钥匙就出了门。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他忘记了自己静音状态的手机。第三次。

开车直奔医院,这一次他坚定信念挂了精神科。医生六十岁上下的年纪,甚至都没有细问秦浪什么,只是走形式一般开了安眠药,并对秦浪说:小伙子,少胡思乱想。

秦浪没想到自己会爆发出来,在一间陌生的诊室、对着一个已到退休年纪的老医生。他听到自己愤怒地喊出:“什么叫少胡思乱想?胡思乱想能控制它还是胡思乱想吗?”

那一声惊动了无数人的摔门声,秦浪直到走出医院,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杰作。

车开得有点儿飘,一路开去了海滩,秦浪都毫无所觉。

离海滨浴场还有很远,这是一处荒芜的海滩,甚至连渔船也看不见。安静,没有声音,唯有海浪排击浅滩的怒吼声。风大,浪也大。偶尔,有一两只海鸥掠过,啼叫两声,甚是凄凉。

这是一种具体的孤独。你可以看到的孤独。

秦浪下了车,沿着海岸线一直走一直走,他发现这里和他是这么的合拍。都孤独得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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