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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买骨(出书版(21)+番外

男人本已有几份薄醉,恍惚之间张开了嘴,常留瑟便在不知不觉中将药粉混在唾液中渡了过去,又以舌抵着垂丝君的舌,让他吞下。

常留瑟慢慢地摇晃着身体,过了一会儿便觉出体内的欲望又涨大许多。

同时,嚼碎在嘴里的残渣也发挥了效用。

双倍的效力同时煎熬起来,快感完全变成了逼人的痛痒,即便是最轻微的抚触也如针尖刺上肌肤。

而常留瑟却全然不顾这许多。

他只拼命挺直了腰身,用麻木的下体承接男人的撞击。

他以为只要挨过这一段便好,直待明日就是一番新的天地。

然而在男人逐渐陶醉的闷哼声里,他却清晰地听见了个刺耳的杂音。

「青候……青候……哈……」

常留瑟悚然怔了怔,突然伸手去捂男人的嘴。

手伸到一半却被捉了去,拼命地在手腕上亲吻,他反而像被蛇缠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男人似是到了酣处,口中喃喃着那个名字,下身不停顶弄着。

「青候……青候……」情欲愈见浓时,声声呼唤便愈见炽烈。

常留瑟捂不住男人的嘴,突然真正抵抗起来,一声声痛呼着,不能自己地抽搐、挣扎,直到最后一个猛然的撞击,像是打破了一件极珍惜的宝贝,他颓然无力塌倒在了床上,任着眼前亮起一片花白的闪光,又终于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次日拂晓,焚薪开灶的清香混入了男人的呼吸里。

他未睁眼,便觉腰腹酸涨。

待神思清明之后,垂丝君方想起昨夜的经历。

自己并非重欲之人,却在常留瑟体内泄了数次。

这样想来,便挂心着青年的状况,经过如此一夜,只怕已经起不了床了。

刚想起身,耳边却传来一声粗喘,原是睡在身边的常留瑟也醒了过来。

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竟又合上眼睛假寐。

浑身骨头散架似的,睡着了倒不觉得,然而一翻身常留瑟便醒了。

他龇牙咧嘴地望着顶上红绿的帷帐。

痛在情理中,但如此之痛却在意料外。

他挪了身子,立时觉得下面被剖开似的,一阵冷汗沿脊背落下,筋骨在折腾下绷到极致,完事后反提不起半点力气。

他转头,目光幽幽地落到身边躺着的垂丝君身上,悄悄地伸手出去,指尖在那英气中略带沧桑的脸颊上轻触一下,旋即恍惚地笑了。

先入为主,先入为主,只怕小季知道了自己的这番解释,也会咂舌罢。

自己原也想因情而动,然而岁不我与,若是由着那闷葫芦一路跟下去,只怕下辈子才能遂了心愿。

常留瑟轻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在男人精壮的身上流连。

平日难见的浅古铜色皮肤,光滑而紧绷着,其下是力量的微凸。

常留瑟羡慕地看着,不知觉间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动得厉害了,方才觉得股间一阵粘腻的感觉流动下来,用手去触,竟是男人留在他体内的白浊,混着自己的血液流了出来。

过时,昨夜灌下的酒与茶也逼着他如厕。

常留瑟抿着唇缓慢支起身子,一点点挪到床尾,正想将并着的双脚先送出去,藏在床尾幔子里的内画春宫瓶却滚了出来。

常留瑟一惊,慌忙俯身去拾,却忘了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点气力?直愣愣地就朝床下倒去。

一边垂丝君只听得他举动怪异,再睁眼时人已是欲倒未倒之间,忙伸手去扶。

光摔一跤,常留瑟并不觉如何,倒是惊见垂丝君起身,心知绝不能在最后坏了好事,他再不顾疼痛,伸脚将那春宫瓶踢到床下,而人也就没够上垂丝君的手臂,臀尾狠狠坐在地上,顿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所幸垂丝君未见到小瓶,只以为常留瑟是失足跌落,将他扶住了送去后间雪隐,原还要在一边守着,奈何常留瑟抵死抗议,这才走了出来。

常留瑟勉强解了手,又拿着纸想略除去些体内的白浊。

然而仅只是轻触到那个地方,整个下身便疼得抽搐起来,他忙停了手,又扶着墙慢慢出来。

这点工夫间,垂丝君竟已命人取来了浴桶与疗伤的药品。

常留瑟低着头坐进浴桶,看着男人将镇痛的粉末布入水中。

过了一会儿,逐渐觉得疼痛轻减,便试着用手除去体内的独物。

垂丝君退到屏风后的靠椅上坐了,沉默半天后突然问道:「昨夜……我可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明白他指的是哪一桩,常留瑟敛了漆黑的眸子,却故作平静地摇头道:「似乎是没什么特别的。」

屏风外的男人听出他话中有异,咀嚼一番之后却不再深究,只等常留瑟沐浴完毕,将他扶到里间床上躺着。

青楼办事倒也有好处,善后药品器具齐备。然而上药不比清理,须得细致进行,常留瑟自己无法担当,只得红着脸由垂丝君代劳。

男人也不多言,只取了药膏轻轻涂抹到昨夜承受自己雨露的地方。

看着因自己的索求而红肿外翻的菊穴,花褶上甚至可见数道暗红色的裂口,男人蹙眉,拿着药膏的手也停顿了。

常留瑟读出他的犹豫,反说并非很痛,垂丝君方才省了自己的优柔,动起手来。

待处理完伤口,常留瑟慌忙起身,四目相对骤然尴尬。

少时沉默以后,垂丝君率先开口:「昨夜之事……」

常留瑟忙抢了话头,「昨夜之事,逝水无痕。垂丝君不必介怀。」

一边就抓着外袍要穿戴。

垂丝君见他不甚俐落的模样,又是一股没头没脑的怜惜,嘴里也不由自主地答道:「我自有分寸。」

两人穿戴妥当,已近卯时三刻,依常留瑟此刻的体力,也只合在屋内行走,若遇着下楼上马之事则必定要遭罪。垂丝君干脆将他打横儿抱起,从二楼花窗跃出。

常留瑟既遭不得颠动,坐骑便也舍了,垂丝君只让他侧坐在句芒上,身下又垫了个波斯小枕,自己坐在他身后,觉得稳妥了方才上路。

一路上这样被人拥着,常留瑟心中虽甜蜜,表面上却反而显得一派慌乱。

他脱了外袍将自己兜头裹住,似是害怕被人取笑,暗地里却顺理成章地窝进垂丝君怀里,倒像足了孱弱的姑娘家,反博得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二人就这样回到空盟山上,依旧是垂丝君将常留瑟抱进宅子,闻声来迎的人无不被这诡异的场面所迷惑。唯有小芹看明白了自家主子脸上的表情,无比折服之余上更觉出一种寒意。

回了宅子,两人都未再提情事。

然而几个老头察言观色,很快猜透了七八分,一个个非但不惊讶、反倒愈发体贴起常留瑟来,小芹几次打趣,说他们已经将常留瑟当作主母对待。

小常也只是微微笑了,拿木剑敲他的脑袋。

将养了三日,常留瑟自觉太好,于是照旧下床操练。

垂丝君见他一派从容,似乎真不计较那一夜的风流,心里却反而不得平静,总想着欠了常留瑟点什么,开始时准备拿些可心的宝物送给他,又想着反而例像送了嫖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