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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102)+番外

一手去扶,扶了个空,一踉跄跌在台阶边花丛里,险些磕到头。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清醒了些,又不愿起来。

忽然一双手抱住他。

瑄分尘在泥里趴了一会,还是爬起来。

这样趴着算怎么回事呢?耍赖皮博同情么?

终究要回去,要回去的。

他撑着走,所幸眼睛还管用,不过多绕了两圈。穿出花园,蓦然见姬任好倒在花丛中,酒登时吓醒了。

扑上前抱起来,道:“任好?……任好?”

姬任好模糊的嗯了声,把头贴在他肩上,又没动静了。

瑄分尘摸了脉,只是醉了,手比较烫。

他在雨中呆呆蹲着,忽然按捺不住的想,他没有,他没有在萧史房里,他回来了!

瑄分尘此时的心理,异常的狂喜莫名。全身都有了气力,想把那人抱起来。姬任好清醒了点,不喜的挣开,朦朦胧胧靠在人肩膀上。

姬任好做什么,瑄分尘敢不顺着?

他扶着姬任好,两人深一脚浅一脚上了台阶,都淋的像落汤鸡似的。

第59章 痛入骨

姬任好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说的都是听不懂的话。瑄分尘扶着他,难免有点左歪右斜。好容易摸回卧房,先把姬任好放在床上,他才点了灯。

“水……”

瑄分尘脚不沾地的倒茶,送到姬任好唇边。他迷迷糊糊喝了几杯,又倒下去,就这么躺着。瑄分尘真想说,哎哎,慢点啊……不冷么?

他跪上床边,把浸湿的衣服从那人身上脱下来,头发拆开。幸好衣柜够大,各种珍贵漂亮柔软舒适衣物应有尽有,还能扯件多余的擦头。瑄分尘给姬任好换了寝衣,又给自己抹干了头发,想自己的衣服在客房里,还得回去才行。

才注意到,这婚房,摆设居然没变,包括圆圆的大床。

瑄分尘心好像被揉捏着,用力缩成一团,缩到最小的角落里去。半晌低低叹了声,忍不住在床头坐下,轻轻摸下去,道:“任好……”尾音细成游丝,哽咽喉头。

姬任好嘟囔几声,依稀道:“分尘……”

瑄分尘心一跳,凑下耳去,道:“什么?”

“瑄分尘,你这个骗子!”

忽然天一转,啪的他的头就撞在了墙上。瑄分尘眼冒金星,姬任好的气息就扑天盖地的压过来,狠狠压在唇上。还来不及反应,姬任好紧紧捧上来,咬的他唇角流血。

哗啦一声,被子掉下了床。

姬任好胡乱吻着他,模糊声音透出来:“你竟敢骗我……你竟敢骗我!”

他用力握着他,要把他的肉都握进掌心,死死掐住一般,动作越来越大。捏着瑄分尘的腰,力道也越来越疯狂:“你竟敢不喜欢我,你竟敢不喜欢我!”

瑄分尘呆呆的想,自己听到了啥?

姬任好眸子血红,语调撕心裂肺,沙哑着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

“是我的心不够么……不能挖出来给你看么!你一句话都不说,又算什么?瑄分尘……就是狼心狗肺也该让我看一眼!我真想一口咬死你!我要杀了你!”

姬任好一口叼在他咽喉上,深深咬啮下去。瑄分尘像条被猫叼住的鱼,拍打着,几乎听见自己喉骨碎裂的声音,睁大着眼睛,渐渐闭上,他有些发抖,但是他不动,他以为他要死了。

不过他没死,姬任好逐步松了口。

随后的吻烫着了他的眼睑。

“分尘……”

“啊…啊…任好……”

瑄分尘一手推着他的肩膀,一手撑着床板,想爬起来,又被压下去。喉咙的伤口被含住,每一点血都舔去。姬任好胡乱的扯开轻湿的白衫,吮吻下来,烫的他发慌,心咚咚的跳。

姬任好的手探入更深的地方,包裹全身,低低道:“分尘……分尘……别走,我好喜欢你,你……你不知我想你多久,想的骨头都疼了……”

瑄分尘扯在手下的床单一紧,姬任好又道:“你终于回来了……”

他以为姬任好恨他刻骨,居然还有喁喁情话,他又想到,姬任好的确是喝醉了。

胸中又甜又酸,痛彻入骨。

姬任好摸着他的腰,挪了挪,把他放平了。菱丝绒的床单柔软,无声的将他陷进去。瑄分尘看见帐顶的折枝牡丹,一贯的妖娆。

床帐塌了一个角,将房内事物都遮住,里面有微的声响。

瑄分尘喘息着,偏过头去。

姬任好身上出奇的烫,磨蹭着他的小腹,用牙齿轻咬,由于肌理分明而基本咬不到。瑄分尘闭上眼睛,却感觉到人没了。

瞳孔里的人缓缓直起身,撑着身子,眯了眼。眼里被酒意熏的一片朦胧,唯一一点清醒在寻找出路。姬任好皱着眉头,审视一般的看他,似乎完全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瑄分尘的酒意正好相反上来了,垂着眼睑,全身都烧的热。也没想通是被亲的,还是害羞的,脸上模糊的红了一片。他愿意脸皮厚一些,厚着想,姬任好原来没有走。

姬任好心尖尖里有他。

瑄分尘撩起睫毛,看那张美丽的脸。

他有些抖的抬起手,去解姬任好的盘扣。他从没干过这事,分外笨傻,明明解出一半,一不稳又回去了。

他很久没有缱绻过,尤其两人决裂后,见面如陌路。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慌张,最后还是痴痴的想。

“是你。”

瑄分尘一哆嗦,愣然抬眼。

姬任好不知怎么清醒了,眼若利芒,死死盯着他,起身就走。瑄分尘来不及坐起来,动作比脑子快的多,一爬抓住他的右腕。哗啦一声,纱帐被扯下来,整个蒙在他身上,独那只手伸出来,姬任好怒喝道:“放手!”

他用力一摔,五指去掰,瑄分尘像着魔了,死也不肯放,指甲几乎扣进肉里。姬任好又扯又甩,无论如何挣不开,简直像块膏药,怒骂道:“瑄分尘!还不滚,信不信我撅断你的手!”

一手抓住小臂,就往里面拗。姬任好真没留情,听格格作响,声音令人牙酸。瑄分尘嘴都发青了,就是不松,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姬任好气急败坏,忽然一转一扭,嘶啦一声,胳膊上划出四道血印子。瑄分尘一下失了平衡,劈啪一声摔在地上。

姬任好浑身燥热,抢步出门。瑄分尘拽着半截纱帐爬起来,惶急间不知哪来的力气,勒的那人差点摔倒:“不要去找他!”

“你管个屁!”

姬任好满腹怒火发泄不得,一肘撞的他几乎吐血。但瑄分尘发昏似的认定他是去找萧史,不是萧史也是别人,铁了心不放。

他死死箍着姬任好的腰,颤声道:“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不放,我不放!”

“你发什么疯!”

“我混帐,是我混帐,我就不放!”

他和姬任好功夫体力都在伯仲之间,他真不放,姬任好也挣揣不脱。

两人扭打撕踹中一齐摔倒,滚在冰冷的地板上,旁边是皱成一团的被子。姬任好热的难受,衣裳扣子早开了,肌肤摩擦的生疼,全身的血脉都在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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